瑲璣看著她恨不得把孩子給丟了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抱起來給奶母拿去喂。
“太恐怖了。”她一臉驚恐。
哭的腦仁疼。
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很難包容。
奶母不禁笑了,溫柔道:“剛開始不習慣,聽習慣了不聽還睡不著呢。”
母愛不是天生的,就是從慢慢的接觸中養出來的。
顧聆音糾結的看著她,好像在問真的嗎。
果然幾日後,她聽見孩子哭不覺得吵鬨,還能分辨出是餓了還是撒嬌。
她對情緒原就敏感的緊,自己的孩子更是多了一份血脈相連的感知。
康熙來的時候,就見她頭上戴著抹額,正靠在鵝黃的軟枕上,手裡捧著湯羹。
“怎的不叫奴才喂你?”他問。
說著便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湯碗,小心的試了試溫度,這才仔細的喂她。
“近來宮裡不太平,你聽聽便罷了。”他低聲道。
顧聆音挑眉:“怎麼?”
還不是她生龍鳳胎鬨的,宮裡頭現在都沸騰了,對她排斥很深,小動作也多。
他哪裡能忍,打算一網打儘。
管你大妃嬪還是小妃嬪,他這次不想留情了。
在他明確表示要護著稷妃的時候,還會去做一些小動作,就彆怪他翻臉無情。
“哦。”她慢吞吞應了一聲。
這段時間,她也挺焦頭爛額的,畢竟坐月子是一件很崩潰的事,還有很多人來算計你,那就真是要了命了。
隻能被動閃避,讓她很是暴躁。
康熙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溫柔。
西側殿很快迎來一個不速之客——德妃。
她帶著禮物,看著挺像那麼回事,但看著稷妃的眼神冰涼如毒蛇,她不是個好性的人,要不然不會從宮女到妃。
更彆提兩人之間還有個藍顏禍水顧景舟。
“哥哥讓我帶句話給你。”她扯了扯唇角:“這個天下,將姓顧。”
顧聆音歪了歪頭:“是嗎?”
她以手撫唇,笑吟吟問:“那你是要做本宮的馬前卒,還是一條聽話的狗?”
馬前卒的時候尚且能聽,聽話的狗,讓德妃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起來。
她冷笑一聲,欺身上前,正想要說什麼,就見稷妃漫不經心的揮揮手:“滾。”
德妃麵色大變,最後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顧聆音看著她婀娜的背影,實在是不理解,好好一姑娘,喜歡那土匪做什麼。
都坐上妃位了,還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
她打開德妃送來的錦盒,看著裡麵的兩個小金鎖,不禁陷入了沉思。
金鎖是舊的,上麵還有各種劃痕。
她摩挲著金鎖,突然陷入悠遠的回憶中,當初打造這一對小金鎖,想必也是有一些美好祝願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支離破碎了。
冷笑一聲,她隨手把金鎖撂在一旁,叫瑲璣收起來,就不再管了。
這是顧景舟送來的。
他什麼都知道。
對宮中的局勢掌控相當厲害。
德妃這一步棋,終究是走錯了。
果然前後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永和宮便被團團圍住。
德妃麵色大變:“不知這是何意?”
梁九功翹了翹嘴角,看著德妃的樣子特彆和藹,這是他行走的功勞,果然親切極了。
“雜家在後宮忙活了一年有餘,總算是有點成效了。”
“是嗎?”德妃一臉無辜,完全沒有在稷妃麵前的冷厲猖狂。
梁九功垂眸,表情悲憫,沒有多說什麼,隻拍了拍手,笑道:“萬歲爺遣奴才來,接六阿哥去玩。”
他說的和善。
但德妃從這些裡麵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侍衛,和帶走孩子。
她眸色深了深,難道她被查出來了,那不可能,如果她都暴露了,那麼稷妃首當其衝才是。
“本宮帶他去。”德妃低聲道。
梁九功挑眉,慢悠悠道:“您還是好好的守著永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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