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還用那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瞧。
“聞聞。”男人突然惡劣,他俯身,將自己的衣服往蘇綿綿鼻子前麵懟。
當初他看到小姑娘攥著他的衣服輕嗅的時候,渾身熱血沸騰,恨不能就地將人給辦了。
隻可惜,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
“我,我不聞了……臭臭的……”
蘇綿綿羞赧的往後躲,被陸橫拽回來,強硬的摟到懷裡。
“哪裡臭了,是這裡臭了,還是那裡臭了。”
男人狗一樣的往小姑娘身上拱。
蘇綿綿被他濕漉漉的頭發磨蹭了一身,小臉蛋更紅了。
這樣的男人,讓她想起來那個時候,總是喜歡蜷縮在狐裘裡,將她裹成球球的暴君。
“不是我臭了,是陛下臭了。”
男人突然停了動作,埋首在她脖頸間,就像回到港灣的孩子。
高大身體微微蜷縮,像拱起的野獸。
“蘇綿綿,叫孤的名字。”
“陛下,這是大逆不道的……”
“嗯?”男人尖銳的牙齒戳在她白膩的肌膚上,隻要微微用力,就會把她咬成篩子。
“陸陸陸……”
“你他媽訓狗呢?”
暴君又爆了粗話。
蘇綿綿一陣可憐弱小又無助。
她輕輕道:“嚷嚷……”
“蘇綿綿。”男人突然直起身,“老子當初給那隻狗取名字的時候,你怎麼沒阻止我?嗯?你是不是存心的?”
無辜背鍋蘇綿綿:???
“我不是,我沒有……”
“老子要挖自己墳的時候,你怎麼沒站出來,嗯?”
“我不……”
“老子罵自己的時候,你還躲著偷笑,嗯?”
“我……”
“老子想了你這麼久,你有沒有想老子?”
被男人一口一個老子喊暈的蘇綿綿用力點頭,“想老子的。”
你他媽……
“好好說話。”
“想想想的。”
“有多想?”
蘇綿綿試探著伸出小手手圈出一個圈,“有這麼想。”
“太小了。”
男人不滿的盯著那小小一圈。
蘇綿綿垂著眼睫,“不小哦。心就那麼大,再大就裝不下了。”
房間裡陷入沉寂,暴君盯著麵前的小姑娘,眸色微動。
疾風暴雨般的吻,把蘇綿綿壓倒在床上。
她纖細的身子陷進軟綿綿的被褥裡。
男人像狗一樣舔著她。
蘇綿綿努力的把自己的腦袋找出來。
然後使勁捂住自己的肚臍眼。
“我,我們不能這樣的。要,要成親的時候才才能洞房花燭夜的……”雖然蘇綿綿還不清楚什麼叫洞房花燭夜,“你,你也不能把小娃娃從我肚臍眼塞進去。”說完,蘇綿綿就用那雙大眼睛警惕的看著陸橫。
男人被逗笑了。
真是個小傻子。
這句話,她居然信了六百年。
“蘇綿綿,是不是孤說什麼,你都會信,嗯?”
小姑娘點頭,“嬤嬤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他媽信的是那個嬤嬤吧。”
原本還一臉神色蕩漾的男人一把扯住了蘇綿綿的小臉蛋,又開始往旁邊扯。
“如果我不是皇帝,隻是尋常人家的,來娶你,你還要嗎?”
蘇綿綿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暴君是皇帝,所以蘇家沒有拒絕的權利。
“若是喜歡,自然是要的。”她斟酌了一下。
蘇綿綿的喜歡很淺。
她沒有暴君那麼深的執念和病態。
暴君的愛如飛蛾撲火,即使知道會毀滅,會毫不退縮。
相比起陸橫,蘇綿綿隻知道,如果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跟他成親,然後生個小娃娃,然後共度一生。
男人顯然不滿意,“如果我跟那個嬤嬤同時掉到水裡,你救誰?”
為難眾多男人的世紀大難題出現了。
蘇綿綿一臉懵懂的表情,“當然救嬤嬤了。嬤嬤年紀大了,不能泡在水裡太久。”
“嗬,那孤就皮糙肉厚,能淹在水裡泡個六百年?”
“那,那要不陛下替我救嬤嬤?”
你他媽閉嘴吧。
突然,男人朝蘇綿綿抬起了手。
“啊……”小姑娘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小腦袋。
“啪啪啪”三聲。
蘇綿綿睜開一隻眼,“陛下,你怎麼打自己哦?”
“老子受傷了,你不應該心疼嗎?”男人舉起自己被自己打紅的胳膊。
蘇綿綿想了想,勉為其難道:“哦。”然後又在暴君殺人的視線下,噘起小嘴嘴給他“呼呼”了一下。
“你要是不心疼老子,老子就把自己打死。”
“那,那可嚴重了。”
蘇綿綿覺得這隻暴君好像瘋的更厲害了。
怎麼比她腦子還不好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