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要死了,那些人,大概率也活不下去。
這樣的認知,怎麼能讓他死的甘心?
秋白祭看著他,依舊是笑:“還有這個反咒,要的絕不是剛才你拿走的那麼點生機和氣運,我要的,是夏家從我身上拿走的一切。隻要你不死,我就能一直從你身上得回夏家從我身上拿走的一切。你會活著,活的很好,很久,久到看著夏家一點點的在你麵前敗落,而你苟延殘喘,卻不會輕易死去。”
那人目齜欲裂,渾身發起抖來。
這是逼著他死啊!
這是逼著他死!!
他不死,夏家就會日漸敗落!
可他死了,夏家又和他有什麼乾係!
這是在他的心尖上戳刀子,逼著他做兩難的決定,不管是哪個決定,都是懸崖和苦海。
“好,真好。”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愧是夏家的女兒,打蛇打七寸,夠狠,夠毒。”
秋白祭倒是不在意他說什麼夏不夏家的女兒,她是誰,她自己清楚就行了。
對於這人最後的幾句話,她隻是笑著反問:“那您是死呢,還是活呢?”
那人死死垂著頭,沒有回答。
秋白祭輕輕嗤笑了一聲,知道了答案。
哪怕命不久矣,他還是怕死。
這個家族,倒是一脈相承的自私。
方開暢看完了全程,這才叫人把那老頭子綁起來。不管這事情有沒有他參與的證據,總歸是和他有點關聯的。之後是放是關,那是之後的事情了。
解決了這個老頭子,後麵的事情也變得輕鬆多了。
夏家參與的人,不是死,就是殘,一抓一個準,很快的,方開暢和他的弟兄們就把這些嫌疑犯給團團綁了一圈。
這些天之驕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形勢比人強,他們也無力反抗。
方開暢看著那些人,看著那地上的罐子,眼底閃過了厭惡和痛恨來。
不把人當人看,這些畜生!
那女娃娃再次出現的時候,夏家的怨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女娃娃沒有和方開暢說太多的話,輕輕的抱了抱他,說了一句謝謝,就散了。
方開暢有些不放心,問了情況。
秋白祭白著臉回答:“這是怨氣散了,無礙的。”
今天她消耗了太多的靈,實在是有些難熬。從那老頭子身上得回來的氣運和生機也不過是撐著她不要倒下而已,想要回複巔峰,恐怕要上個兩三年。
這麼想著,秋白祭就有些氣悶。
而埠辛開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被秋白祭拋下,他本就不高興了。
一進門,還看到夏之蔭都在,更是氣成了個河豚。
怎麼的?連個女的都能帶著一起來,自己一個男子漢,卻被她丟下了?
正要興師問罪,走到秋白祭麵前,就看到了秋白祭那張發白的臉。
腦子裡那些念頭,哪裡還生得出來?
他連忙握緊了秋白祭的手,半點不忌諱,死死的撐著秋白祭的身體,帶著幾分責備:“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秋白祭熟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這爪子,握自己手也是真不客氣。
埠辛開隻當自己沒看見秋白祭的動作。
握就握了,扶著人的事,能叫握麼?
秋白祭到也不在乎。
埠辛開這人,實在是個居家必備的移動補藥,被他這麼一握,秋白祭還真的好了不少。
想了想,秋白祭靠在了埠辛開的身上。
臉色瞬間好看了許多。
而埠辛開整個人都僵硬了。
怎麼回事?
這女人受刺激了?
愛上自己了?
聽說經曆過大難的人總是會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她一定是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發現自己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孩子了吧!
她一定是對自己愛慕的不可自拔了吧!
她一定是覬覦自己英俊的臉蛋和完美的肉體了吧!
這麼想著,埠辛開默默地挺了挺胸。
也不知道自己的胸肌練的怎麼樣了。
這些日子,有點鬆懈。
帶著幾分擔憂,埠辛開繼續挺了挺胸,力求讓秋白祭靠在自己胸口時,能夠更好的感受到屬於自己肉體的鮮美!
然而,秋白祭卻有些不耐煩了。
她抬起手,往埠辛開的胸口拍了拍!
埠辛開有些自豪。
嘖,女人,完全經不起誘惑!
還嫌棄自己摸手。
她不是一樣!竟然摸自己的胸口!
下意識的挺了挺胸,好讓胸肌更明顯一點。
可秋白祭煩了,起身,怒目而視:“彆挺了!讓人怎麼靠啊!”
埠辛開:???
你怎麼肥四?
你這個大豬蹄子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