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吧,人家當時才二十出頭,還是學生呢,應該還沒管理什麼業務。”
林不羨眉頭舒展,腰身筆挺,抬了抬下巴,淡淡道:“那她與我,尚不可比。我十七歲便接管家業了,之前亦經曆過十年寒窗,接管家業三年,族產利潤年年穩中有升,從未虧損。怎麼能與她‘差不多’呢?”
雲安愣了愣,繼而笑了起來,答道:“沒錯,你她的確沒有任何可比性,她是二世祖,你是金玉其外,含秀其中的超級白富美。亦溪最棒了,彆說她了……我估計就林家的規模,放到藍星也是妥妥的頂尖富豪的行列。”
林不羨長籲一口氣,帶出濃鬱的酒氣,她說道:“你若喜歡,十個百個酒窖,也修得。”
雲安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徹,忙擺手說道:“彆彆彆,那東西有一個就行了,等咱們什麼時候安定下來,直接弄個酒莊。”
林不羨嫣然一笑,朱唇輕啟:“好。”
不知是酒勁兒上湧,還是紅燭烤臉,兩個人的臉頰都是紅撲撲的。
林不羨拄著桌子,纖纖玉指按住一側的太陽穴,呢喃道:“暈。”
“怎麼了?”雲安起身來到林不羨身後,把住她的肩膀關切道。
雲安一看,自己後取出的那些白葡萄酒,竟然也見底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喝下去的,一大半都進了林不羨的肚子裡了。
雲安心疼說道:“都說了讓你彆貪杯了,這東西喝起來像飲料,後勁兒可大了!”
林不羨無力地靠在雲安懷裡,潮紅都蔓延到脖頸了,雙目緊閉,虛弱地說道:“頭好暈。”
雲安歎了一聲,二話不說將林不羨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許是這一動加快了血液流動,雲安竟然也眩暈起來。
她打開空間拿出兩顆藥丸,是曾經被研究員嘲笑到不行的醒酒藥……
雲安記得當時自己還振振有詞地說:“萬一我軍功赫赫,趙匡胤請我喝酒怎麼辦?那位陛下可是最喜歡‘請人喝酒’的呀!為了防止我第二天無力跑路,必須至少帶一包醒酒藥!”
這東西吃了以後第二天不頭疼,雲安自己吃了一顆,然後趴到林不羨身邊,捏著林不羨的臉頰把另外一顆塞到了林不羨的嘴裡,起身吹熄了燈,寬衣躺下。
……
不知道是不是醒酒藥的功效,雲安感受到一陣燥熱伴隨著眩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膩的滋味,是從林不羨身上散發出的體香酒香混合的氣味。
雲安吸了吸,有迷離。
雲安轉過身,支著頭注視著林不羨的側顏,黑夜猶如一層紗,卻蓋不住眼前這筆挺的輪廓,雲安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去勾勒這輪廓。
“嗯~。”林不羨發出一聲不滿地輕哼,指尖掠過的是滾燙的溫度。
林不羨的臉很燙,一改從前的溫涼。
“亦溪~?”雲安喚道。
林不羨聽到了雲安的呼喚,她隻是覺得自己一兒置身棉花堆,一兒又到了海上,飄飄沉沉使不上力,睜不開眼,也說不出話。
“亦溪,你睡了嗎?”
“亦溪?”雲安戳了戳林不羨的臉頰。
見始終沒有回應,雲安放心地往林不羨那邊挪了挪,貼在她耳邊溫柔說道:“你知道麼,我好喜歡你。不是朋友,不是家人……是夫妻間的那種喜歡,是男女之情的喜歡,女子一樣可以喜歡女子,女子女子之間一樣可以擁有愛情,女子女子之間除了不能生兒育女,其餘夫妻間的事情,都能做……你懂麼?”
雲安歎了一聲,感覺自己的心裡酸酸漲漲的,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那種感覺……
好像頂在胸口的“智齒”,卻不可觸碰,也無法忽視。
雲安抬手摟住林不羨,縮在對方的脖頸處蹭了蹭,那種痛癢的感覺,才得以舒緩一二。
“亦溪,我已經決定留下來了,我有了你共度一生的時間和權利,我好想告訴你我的心情,可是我怕嚇到你,我怕你接受不了,我怕你因此而遠離我……”
雲安支起了身體,湊到林不羨麵前,二人鼻息相聞。
見林不羨睡的很沉,雲安卻越想越氣,在酒精的慫恿下,雲安憤憤道:“你這個臭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偷走了我的心?還給我……”
下一秒,雲安狠狠地吻上了林不羨的嘴唇,本是負氣“討利息”的一吻,卻在觸碰到那份柔軟的時候,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雲安發出認命般的一歎,整個胸腔充斥著滿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隻想著:竊取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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