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秋喜歡喻晗。
“你彆胡扯了。”
“蘇羊,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執著冒認情人的身份,但你演技其實挺爛的,不如早點改行吧。”喻晗嘴巴有時候也挺毒,“去夜店扭兩下應該比當演員賺得多。”
“你閉嘴吧!他瞎了眼才看上你!”蘇羊用擦過鼻涕的紙團砸喻晗,怒氣衝衝地走了。
“怎麼還亂扔垃圾呢?”
喻晗歎了口氣,抽出一張乾淨紙巾墊著撿起蘇羊扔下的投進垃圾桶。
蘇羊沒走遠,蹲在遠處的台階上生悶氣。
他頭也不回地問:“你在乎賀導有沒有出軌嗎?”
喻晗想了想,還真不是很在乎。
至少當下不在乎。
“如果賀導想出軌的話,第三者能從城東排到城西。”蘇羊對賀平秋的濾鏡很深,語氣誇張道,“很多好看的演員都想爬他的床,想被他潛規則,但他跟所有人保持距離,他永遠戴著婚戒,他喝醉酒被人算計都不忘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老實地給你打電話——”
聽到蘇羊用“老實”這個詞來形容賀平秋,喻晗沒忍住笑出了聲。
戀愛腦的感情之深來源於他充分的想象力。
“他那麼好,可你不珍惜。”蘇羊都哽咽了,“他都死了,你為什麼都不能表現得對他好一點啊?”
“他要是知道你一滴眼淚都沒掉得有多難過?你以前好歹也算半個演員,哪怕就演一下呢?那他死也能瞑目了。”
喻晗扯了下嘴角。
他在蘇羊這個年紀還在大學裡熬夜打遊戲,好像也有過對他人朦朧的好感,卻沒有真真切切的喜歡。
喻晗指了指遠處:“那邊兩個人在看,好像認出你了。”
蘇羊哭聲一滯,拔腿就跑。
喻晗這才抬腿走向蘇羊相反的方向。
他從群裡找到蘇羊的賬號加上好友,對麵秒通過。
——你先回劇組吧,我還有事。
——注意安全。
蘇羊沒有回複,喻晗也沒在意。
他不由想起蘇羊剛剛提到的賀平秋被人算計下藥那事。
結婚前四年,喻晗從沒給賀平秋口過。
直到那次賀平秋中計把自己反鎖在酒店房間給他打電話,聲音聽著還挺冷靜,隻說了酒店名字和房間號碼,甚至沒說要他過去。
當時他們相隔兩個城市,喻晗不知道賀平秋出了什麼事,賀平秋又死活不說,臨時買高鐵票買不到,他隻能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風塵仆仆趕去,最後還吃了閉門羹,神誌不清的賀平秋非要他證明一下自己是喻晗。
好不容易磨進去了喻晗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時賀平秋將近虛脫,縮在浴缸裡一點力氣都沒有,那裡脹得通紅,一碰就疼。
他一邊打120一邊罵賀平秋蠢,罵賀平秋智障,不報警也不去醫院非死捱著等他來,比驢還要倔一百倍。
他還說了句“你就算隨便找個想跟你上/床的人睡了也好過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當時語氣可能沒有喻晗回憶得這麼平靜,他著實想不起來了,不知道那會兒的自己有沒有憤怒,有沒有心疼。
而賀平秋隻聽進了最後一句話,閉著眼睛說:“也是,反正我跟誰睡你都不會生氣。”
兩個人就像在兩個頻道,根本說不到一塊去。
喻晗隻能壓著火氣,打完120又報警,在等待的過程中給賀平秋口/了一次,因為根本做不了,稍微一點擠壓感賀平秋就痛得冷汗直冒。
這不是電視劇,這種藥不可能就是助助興,完事了一點問題都沒有,鬼知道裡麵有什麼成分,對身體有多少傷害,會造成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