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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著,有什麼事跟他說就行,劇組那麼忙來回跑不累嗎?賀平秋就聽著,一聲不吭。

喻晗看著賀平秋,突然覺得有點像做錯事挨批的小貓,冷漠傲嬌,還死不認錯。

他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冒出了“可憐”兩個字。

雖然不知道怎麼把“可憐”和賀平秋聯係到一起的,但彼時還有點抗拒親熱的喻晗決定給賀平秋一個臨彆吻。

那應該是他第一次主動親賀平秋。

所以賀平秋的反應異常激烈,直接反手把他按進了車裡不說,還在後座上給他用手解決了下。

也不知道是習慣了親熱,還是因為場合太刺激,外麵就是敞亮的萬家燈火,隨時都有可能有人路過,以至於喻晗第一次在親熱中起了感覺。

……

一直到今天之前,喻晗都以為賀平秋從劇組偷跑回來的情況就隻是個例,就隻有那一次。

可實際上,按照朋友圈的更新時間,每一次劇組開工,賀平秋都會偷跑回來,一周一次,風雨無阻。但就算到了家樓底下也什麼都不做,就在下麵看著,再拍張家裡窗戶的照片。

而喻晗以為外賣叫的鮮花,其實也是賀平秋親自從花店挑的。

時隔這麼久,突然發現這些隱秘並沒有掀起喻晗太多情緒,沒有厭惡,也沒有感動,隻覺得窒息。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掐著他的心臟與脖頸,越來越緊,越來越喘不過氣。

好疼啊。

自賀平秋死後就沒什麼動靜的心臟,突然襲來一陣棉麻的痛意,並不猛烈,卻叫人不堪忍受。

原來心臟也會和胃一樣絞痛。

喻晗傾儘全身力氣去砸牆,一下接著一下,坑越來越大,直到水泥混著磚塊稀稀拉拉地落在地上,才勉強覺得痛快。

“砰!”

“砰!!”

“砰!!!”

其他人都不在現場,廖多和錢妙多正在客廳跟設計師聊著方案。

每聽臥室那邊響一聲,師傅都膽戰心驚: “彆給他人砸壞了。”

“沒事,他最近心情不好,想發泄下。”

“那你們可以帶他去那個什麼發泄屋嘛。”

廖多不懂: “什麼發泄屋?你彆說是去嫖娼啊,那不得行!”

師傅白他一眼: “瞎說什麼,就正經的砸砸東西什麼的發泄,我閨女去過,說好玩!”

“我好像在短視頻裡刷到過!”錢妙多說。

她掏出手機去查了查,附近真的還有幾家發泄屋。

“感覺怎麼樣?”廖多走過來問。

喻晗沒有回頭,一錘揮下!

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個字: “爽。”

“有個能讓你更爽的地方。”

“?”

喻晗被這兩口子拉著轉移戰場,一度認為這倆是怕他砸壞新房。

發泄屋裡有很多小房間,甚至能選擇主題,比如辦公室,教室……都是能讓人產生壓力的地方。

喻晗問: “有家的主題嗎?”

工作人員一愣,說有。

家的主題房間比較大,也很貴。

不過無所謂,喻晗直接戴起頭盔走進去,拿起棒球棍揮向桌上的酒瓶,砸爛牆上的電視機,劈開茶幾與沙發,將花瓶高高揚起摔了個稀碎。

飛濺的瓷片好像電影裡的慢動作,喻晗甚至能追隨其中一塊瓷片的走向。

他走過去,用棒球尖將其碾得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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