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他, 我們又不認識, 和我們沒關係。大狗那邊沒什麼吧?”越荀對寧秀秀說, 不讓寧秀秀操心這些。
按照劇情時間線來說, 李致軍快要成為這邊公社的副社長了。
他來時已經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 是黑是白早就定型了。
能成為公社副社長, 還是上麵下調的,本身也有些背景。
莫說越荀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就是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這是這個時代的特性, 李致軍不來也有彆人來搞。這個大趨勢,越荀自認為沒有那個本事逆流,隻要管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就行。
不過越荀也不會什麼也不做,就乾等著他來,否則到時候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無法控製。
在大隊, 公社這邊越荀也算是有了基礎的,辰山溝大隊的隊長張喜貴和他已經很熟悉了,而且因為他的幾次活動,讓張喜貴調到了公社任職,升了官,他的下任對越荀也是客客氣氣的, 有什麼事兒還會找越荀商量。
之前的治保主任當了幾年卸任後,讓宋青河當了。宋青河對於越荀的“業務”能力很推崇,越邱城在時還會找越邱城來打架切磋,和越荀乾不過, 也會虛心請教一些技巧。
宋青河這個人有些愣頭青,什麼都相信拳頭,是非觀念也在拳頭上,骨子裡有些義氣。越荀對於給他一點指點,同時對他的身體一些缺陷給出一些鍛煉建議,吃食上的建議,還是樂意的。
在辰山溝大隊上,越荀當了兩年多的衛生員,不知道到給多少人看過病,也積攢了不少人氣。
有這些做基礎,再加上他自己對劇情的一些了解,還是有底氣的,那人要來就來,不惹到他則已,惹到他,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爸,媽!”越荀和寧秀秀這邊正說話著,一個稚嫩的童音響了起來,伴隨著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長腿了天天不著家,這會兒怎麼知道回來了?”越荀聽到這跳脫的聲音就知道是毛蛋兒和狗蛋兒回來了。
狗蛋兒已經五歲了,懂事了很多,可是領著兩歲多的毛蛋兒出去玩兒,剛開始一些天寧秀秀都跟著,不放心。
跟了幾天,越荀讓她回去歇著。村裡的小孩都是散養的,兩三歲會走路就到處跑了。
距離越家不遠處就是打麥場,不少小孩在那邊玩兒,圍著麥秸堆捉迷藏,玩兒各種古早的遊戲,鑽上爬下的,隻有爸媽喊吃飯才舍得回去。
越荀猜測這會兒沒人叫就回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兒,結果出去一看,果然,狗蛋兒身上都是泥水,褲子上衣都濕了。
快四月份,天氣到了春末有些熱了,可還是溫度還沒到夏天,這會兒正抖著。
“爸,媽,哥哥被人推了,我打他了,打不過,爸你幫我們去打!”毛蛋兒口齒還不太清晰,不過這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
“瞧瞧你們倆這窩囊勁兒!被人弄成這樣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反正衣服都濕了,再濕一會兒,一起出去,我看看誰膽子這麼大。”越荀瞪了兩人一眼說,嘴上說的生氣,其實還是很護短的。
“你乾嘛,先換衣服,彆等會兒感冒了。”寧秀秀拉住越荀。
“沒那麼虛。”越荀說。
“萬一感冒了呢?先換衣服,再說事兒。把話講清楚了。”寧秀秀堅持道,在管孩子的事上,寧秀秀大部分都依著越荀,不過在有些事上還是比較堅持的。
寧秀秀堅持的,越荀也就順著她了,讓狗蛋兒也脫衣服擦擦,再換上乾淨衣服。
折騰了一番,狗蛋兒換了衣服,越荀也差不多問清楚了。
小孩的嘴巴沒人管教,有個小孩說狗蛋兒沒爸爸是野孩子,狗蛋兒就過去跟人打架,卻沒有對方個頭高,人多,推搡中,掉到了泥水裡,狗蛋兒也沒有吃虧,把對方也拉進去了一個滾在了一起,那些小孩怕狗蛋兒一身泥水跟他們打架,都趕緊跑遠了,這兩個才趕回來。
“你做的對。這些小孩都非常沒禮貌。他們說的話本身就是錯的。你有媽,有舅舅,舅媽,還有這麼多兄弟,可比他們好多了。”越荀拍了拍狗蛋兒的腦袋說。
當初越建國就是被那些小孩,和不懂事兒的打人說的自閉的,所以從狗蛋兒他們想要出去玩兒,越荀就跟他說過,誰對誰錯,什麼該在意什麼不該在意,對於彆人的羞辱,做出反擊是正確的。
“舅舅,我知道。我就是今天沒打過他們不開心。我要跟建國哥哥學習,下回把他們都打趴下,叫我哥哥!”狗蛋兒小下巴一抬說。
“……”寧秀秀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是對還是錯呢?
她也見不得幾個小的吃虧,不讓他們打架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來來來,我帶你們出去看看,還有哪家小子不長眼!”越荀帶著穿戴好的狗蛋兒,一手拎起毛蛋兒放在了肩膀上出門了。
越荀的腿現在已經不瘸了,找小全利用未來黑科技讓裡麵的骨頭正了回來,裡麵的骨頭缺損的地方也修補了過來,很正常腿沒什麼兩樣了。
是在這一年多之間慢慢變化的,等到有人發現,越荀就說骨頭長好了,又經常按摩的原因,走路沒問題,但是跑跳會疼,乾重活困難。醫療水平有限,一般骨折的多少都有些後遺症,所以那些人也沒懷疑什麼。
越荀的工分夠了,他也不想當衛生員去地頭時,還要被分配重活乾。
寧秀秀看著幾個人浩浩蕩蕩出去搖了搖頭,坐下來繼續她手頭的活了。
眼看著春夏交接,幾個小的衣服鞋子都要換了,個頭一年一個樣,也隻有越邱城不用操心。
越葶醒來後,繼續上工,越荀還是主要讓寧秀秀看孩子,沒讓她去上工。
現在多了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將來生出可愛又健康的寶寶,寧秀秀需要好好養身體備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