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9(1 / 2)

夏日回歸 種瓜 11281 字 10個月前

許意從洗手間出來時,就感覺自己頭很暈,腦子像是被一團漿糊糊住一樣,腿也很軟,走路輕飄飄的,深一腳淺一腳。

剛才連著乾了好幾杯,這會兒酒勁逐漸上頭,實在有點難受。卡座上其他同事都沒她喝得多,狀態還算正常。

薑淩看她晃晃悠悠,扶著旁邊的桌子和牆一路走過來,馬上起身去扶她: “誒呦我去,你怎麼成這樣了?剛開始搖色子的時候,你喝那麼多都沒事,還以為你是千杯不倒呢。"

許意: "…沒事,可能歇會兒就好了。"

薑淩作為酒吧常駐選手,總覺得她現在這種程度,再多坐一會兒大概率就直接睡過去了,看著她說: “還是把你送回去吧,你住哪兒?我叫個車。”又回頭看向其他同事: “我先送許意回去啊。”

許意搖搖頭,聲音很飄地說:"不用不用,有人過來接我。"

薑淩: “哦哦,那也行,他還有多久到?”

許意垂著頭說: “已經在門口了。”

薑淩扶著她往門口走: “我送你出門。”

出到門口,迎麵掛來一陣風,把她披垂的長卷發都吹到了腦後。迷迷糊糊的,許意好像看見周之越站在車旁,陳艾文也在他旁邊,一頭紫毛被風吹得很淩亂。

又走近些,周之越也看見她,眉頭一皺,快步走過來。

周之越很自然地從薑淩那把人接過來,扶著她胳膊。“謝謝,我來吧。”

薑淩看到眼前男人的這張臉,愣了一下才說: "啊…你是不是許意的那個合租室友?"

周之越“嗯”了一聲,扶著許意去走向停車的位置。

陳艾文還站在他的車旁邊抽煙。周之越這會兒更沒空搭理他,拉開副駕駛車門,把許意塞進去,然後關上門。

待他繞回駕駛座的時候,陳艾文滅了煙頭,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走了,等你收好人卡的時候,歡迎來找我喝酒。"

周之越沒說話,表情很冷淡,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上車之後,他先側頭看了眼。

許意安安靜靜靠在座椅上,身上酒味很重,眼睛微眯著,臉頰有些紅,頭發亂亂地垂著,表情呆呆的,看起來還挺可愛。

/>周之越糾結了兩秒,俯身過去,準備幫她扣安全帶。

剛靠近,不知道許意是哪根筋搭錯了,抬起手,手掌隔在兩人嘴唇之間。"…你乾嘛?"

周之越也愣了一瞬,馬上反應過來,笑了聲: “幫你係安全帶。不然——你以為我要乾嘛?”

許意: "……"

現在這個狀態,確實神智不清。真是尷尬。

許意彆開頭,小聲: "….不用,我自己能係。"

周之越唇邊還帶著笑意: “行,那你自己來。”

許意把安全帶拉過來,微眯著眼向後靠。

車子發動,她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尤其這輛是跑車,加速度很高,轟地那一下,讓她胃裡的酒都往上湧。

她這會兒沒什麼思考能力,唯一的想法就是:忍住,再難受也彆吐周之越車上。一方麵是她不舍得付清潔費,另一方麵是她丟不起這個人。

車子開在路上,許意緊蹙著眉,深呼吸,把窗戶也開了條縫,儘可能讓自己好受些。半路,聽到周之越低沉的聲音: "你不是酒量挺好嗎,怎麼你醉得比你同事還厲害。"許意有氣無力地說: “玩遊戲輸太多了唄。”

周之越: “什麼遊戲?”

許意忍著難受,簡短道: “真心話大冒險。”

周之越很是不解: "這為什麼會輸?"

許意: “被問的都是不能回答的。”

周之越想到剛才陳艾文的話,又試探著問: “都問了你什麼?”

許意暈乎乎地說: "就是關於前男友的一些問題。"

周之越沉默片刻,低聲: “那為什麼會不能回答。”

許意感覺自己再多說幾句話,胃裡的酒就要竄到嗓子眼了,皺著眉反問: “你怎麼突然這麼多問題…還能因為什麼?"

周之越側頭看她,輕抿了下唇,心中微動。

許意也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說好像容易造成誤會,尤其是剛才係安全帶那一出。她頓了頓,又扔下一句補充的話: “我不想回答,那肯定是因為,見不得人。”

周之越: “27

車停到地下車庫,許意努力想自己下車走去電梯間,但腿腳實在是不聽使喚,軟得像沒骨頭一樣。

周之越關上門過來,站在副駕駛門口。許意抬頭看他: “扶我一下。”

周之越也沒猶豫,直接攙住她。但許意走了沒兩步,整個人就隨時都有栽倒的傾向,便也緊緊抓住他胳膊。

電梯間裡不透氣,加上上升時的不適,許意胃裡的不適越來越難忍,頭也更暈,一點力氣都沒有。

待下電梯的時候,她幾乎是整個人掛在周之越身上,臉也貼著他的手臂。他身上那件黑色長風衣幾乎要被她扯下來。

周之越輸了密碼,把她拎進門,低頭看著她: “先去沙發坐會兒,還是回房間?”

許意忍得眼睛都紅了,聲音也帶著哭腔: “我想吐,現在。”

他的臥室離門口更近。周之越半扶半攬著她進他那間臥室的洗手間。

許意已經顧不上是誰的房間,一進門,就踉蹌地衝向馬桶。

等她抬起頭,眼前被遞過來一包抽紙。

簡單擦了一下,又撐在洗手台上漱了口,周之越又扶著她出去,讓她坐在他床頭的位置。"先坐會兒,我去衝杯蜂蜜水給你。"

許意半眯著眼,點點頭。

不成想,她靠在床頭,坐著坐著,就覺得昏昏沉沉,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於是,她索性直接閉上眼,身子也往下滑了滑。又過了一會兒,就失去意識。

周之越拿著水杯進來的時候,看見許意睡在他枕頭上,眼睛閉著,呼吸很沉。

他眉梢微動,走過去戳了戳她胳膊: “喝水。”許意沒反應。

周之越等了幾秒,再戳戳她: “你回自己房間睡。”許意把他的手推開,翻了個身,又沒反應了。

周之越: "……"

他輕歎了聲氣,把水杯放床頭,自己進了浴室洗漱。

出來的時候,看見許意在他床上睡得很香,手裡還抱著他的被子。

周之越低頭看了會兒,唇角很淺地彎了下,把被子從她手中扯出來,蓋在她身上。他猶豫片刻,抬起手,靠近她的腦袋。快要碰到時,又很克製地停住,收回來。

隨後,周之越輕聲走出房間,把門也帶上。

許意前半夜睡得很沉,後半夜就迷迷糊糊開始做夢。

先開始是夢到她和周之越在一起大概一個多月,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喝多酒的情形。說是喝多,但其實還相對比較清醒。

那是大一結束的時候,青協組織部的散夥飯。

許意跟社團裡許多人關係都不錯,聚餐時,真情實感地傷心了一波,和經常同組做誌願活動的幾個女生喝了很多酒。

周之越那天忙著比賽的事,沒來參加聚餐。許意他們飯局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到零點,宿舍熄燈鎖門的時間。

周之越讓她結束時記得發個消息,結果她忘了,手機也沒顧上看。

結束前,有其他人告訴她,周之越在找她,她這才想起看手機。上麵有周之越七八個未接來電。

許意給他回電話時,周之越語氣有點凶: “你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

她可憐兮兮地說: “聊開心了,忘了嘛…”

周之越冷冷地問: "還沒回去?"

許意: “就現在回,不知道能不能趕在宿舍關門前。如果趕不上,我打算住外麵酒店了。之前好幾次回去晚,那個宿管大媽已經記住我了,還說再有下次要把我得名字寫在門口的黑板上。"

周之越: “

許意借酒勁,大著膽子問: “要不你也出來,我們一起住酒店?”電話裡,周之越沉默了很久。

許意繼續說服: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彆怕。”說是這麼說,但上次忽悠他出去刷夜複習時已經碰過,這次應該能更近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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