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爹回來了7(2 / 2)

楚寒想了想問:“那個張嬸信得過嗎?”

莊秀娘:“信得過的,她人很好,要不是她,我們這些廚娘也早就吃了那東西,我們不能好好活到現在?”

“那好,你找個機會跟她說,讓我跟你們一起去送飯。”楚寒道。

他得親自看看這裡的情況,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

莊秀娘點頭道:“好,我試試。”

楚寒慶幸,妞妞娘能在這樣的困境中遇到好人,這才能平安無事等到他來找她,看來是天意,讓妞妞這一世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下午,楚寒沒有劈柴了,去廚房旁邊的水潭挑水,快到晚飯的時候,張嬸來叫他,“你力氣大,今晚跟我們一起去送飯。”

“是,張嬸。”楚寒點頭應下,餘光瞥向廚房裡的莊秀娘,莊秀娘也正好瞥過來,餘光相對,無言勝有聲。

張嬸帶著大家一處一處的去送飯,當然是先給穀中看管花農的人送,楚寒大約估算了一下,看管的人大約在一百多人左右。

接下來張嬸又帶著大家往那幾間緊閉的作坊去。

楚寒本以為可以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誰知作坊的門卻仍是關著的,隻有幾個管事的站在門外拿饅頭,拿了後就進去又將門關上了。

戒備這麼森嚴?

楚寒覺得不大對勁,趁人不注意,閃身鑽進了暗處,然後折了回去,輕手輕腳過去,貼在門上聽動靜,裡麵果然有人在說話。

“上麵有令,今天晚上就要將這些藥丸運出去,事關重大,一定要小心,等會吃了飯立即行動。”

“是。”

楚寒聽到裡麵的對話並未動聲色,提著桶又跟上了莊秀娘她們。

其它地方都是管事的來拿晚飯,拿了後分發到手下人手中。

並不是與楚寒想的那樣,將飯送到每一個手中。

所以,他沒有與楚大柱一家碰上麵。

送完飯後,廚房的工作就做完了,可以休息。

楚寒回到自己的住處,想到那些人今晚就要將作坊裡的藥丸運出去,那些藥丸一但流入出去必定危害甚大,他不能再等了,今晚就得讓嚴律帶人來查封山穀。

想到這,他悄悄出了門,避開看管的人飛身上了峭壁那棵歪脖子樹,然後從樹下躍出山穀,在入口處拿到了響箭,走遠了才放了出去,又折回山穀。

全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嚴子軒剛去看了妞妞,見她和小荷都睡下後也準備回屋去睡覺,剛走了幾步聽到響聲,頓時拔腿就往嚴律房間跑。

不多時,嚴律便帶著人往府衙去了。

*

“王爺,這是京城傳來的信。”朱何拿著一封信急匆匆進了趙珂的房間。

趙珂接過信一看,臉色一變,“皇帝離京了。”

“什麼?”朱何震驚。

皇帝怎麼會突然離京?他去了哪裡?會不會來了鳳陽?

趙珂心中有些不安,“狹路穀怕是不能再留了。”

“王爺,那可是您多年的心血,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王爺三思啊。”朱何急道。

努力了這麼多年,狹路穀才剛見成效,就這麼棄掉豈不是太可惜了?

趙珂道:“先是嚴律和那小子來鳳陽,現在皇帝又無端離京,這一切絕不是巧合,一個搞不好就是覆滅之災,不能因小失大。”

“可是王爺,下午屬下才傳了消息將那些藥丸運出來投入市場,要不我們先將那些藥丸運出來再……”

趙珂冷聲道:“愚蠢!既然皇帝都出動了,說明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們這個時候將藥投入市場豈不是送把柄給他拿嗎?”

朱何低下頭,“是,王爺所言甚是,是屬下思慮不周。”

“此事你親自去辦,你即刻帶人去狹路穀,將那些東西全毀了。”趙珂道。

朱何應下,想了想又問:“那些人呢?”

“一個不留。”趙珂陰狠道。

朱何看了趙珂一眼,快速低下頭,“是。”

*

“布穀布穀布穀。”

莊秀娘已經睡下了,聽到外麵傳來布穀鳥的叫聲,趕緊又輕手輕腳的起來,這布穀鳥的叫聲是她和丈夫約好見麵的暗號。

廚娘們睡的是大通鋪,十幾個人全睡在一處,白天忙碌了一整天,此時已經都睡熟了,所以莊秀娘離開她們並不知道。

莊秀娘剛出了屋子就被人拽著往一旁去,她本能的要出聲,這時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秀娘,彆出聲,是我。”她這才放下心來。

“二柱,怎麼了?這麼晚叫我出來?”莊秀娘低聲問。

楚寒將她帶到一處隱蔽處,小聲道:“我已經通知官員前來,今晚就會查封此處,但在此之前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告訴張嬸她們不管聽到什麼響動都彆出來,待我的消息。”

“好,我記住了,那二柱,你呢?你會不會有危險?”莊秀娘問。

楚寒輕聲安撫,“我不會有事,你彆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今晚過後,我們就能離開這裡,和妞妞團聚了。”

“太好了,我盼這天已經盼太久了。”莊秀娘激動不已。

把莊秀娘送回去後,楚寒就去作坊那邊看動靜,要是嚴律他們不能及時過來,他得拖延一下時間,萬不能讓那些害人的東西流出去。

他到了作坊時,見作坊那邊正將一口一口的箱子搬出來,抬著往穀口的方向而去。

楚寒想了想,也混進了隊伍中幫忙抬箱子。

天黑,大家都穿得一樣,又都埋頭乾活,沒有人發現他不是這裡的工人。

楚寒跟著人進了作坊,見裡麵十分寬敞,有很多口灶和大鍋,跟廚房差不多,隻是這裡不是做飯而是製毒,而且這裡麵的味道十分難聞,想來那些死去的人大多是這裡的工人。

作坊聯通隔壁的屋子,那些大箱子就在隔壁屋子,他跟著人進去,見裡麵還有半個屋子的箱子,他與另一人抬了一箱往外走,趁人不注意時打開箱子一條縫往裡看,裡麵全是小瓶子。

到了穀口,那裡已經堆了無數的箱子,楚寒暗暗詫異,這麼多的毒-品要是全流出去,這個國家就全完了,也不知道這幕後之人要將這些毒-品用到什麼地方去?

搬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所有的箱子都被搬到了穀口,管事的帶著眾人在穀口等著外麵的人來接貨。

不多時,外麵響起了腳步聲,楚寒不確定是嚴律還是接貨的人來了,一直盯著穀口。

管事的暗示穀口的守衛注意提防,守衛與外麵的人互通了暗語,然後確認是自己人後,將人放了進來。

來人不是嚴律,而是一個衣著不凡武功高強的男人,管事顯然也沒見過男人,向前詢問,“不知如何稱呼?”

朱何沒有說自己的名姓,而是取出一麵令牌。

那管事的看過後立即就跪了下去,“原來是朱何大人。”

朱何大人?

楚寒知道這個名字,汝王有一心腹就叫朱何,這裡果然是汝王的手筆。

“敢問大人是要將這些貨裝車嗎?”管事的問。

朱何搖頭,“全燒了。”

“燒了?”管事的大驚,“大人,這些可是咱們好不容易製出來的貨,付出了許許多多的精力和財力,您確定是燒了?”

楚寒也很吃驚,明明說是要運貨出去怎麼突然改將貨燒了?難道是因為他通知嚴律過來封穀的消息走漏了,所以他們提前來毀滅證據?

朱何不耐煩再次道:“燒了!”

管事的深吸一口氣,再不情願也不敢違抗命令,點頭應下,“是,大人。”

他轉身命道:“去取火油來,全燒了。”

立即有人轉身去取火油。

朱何這時又開口了,“那些花也全燒了。”

“啊?”管事的震驚萬分,“花也燒了?大人這……”

朱何眸光一冷,拔劍而起,一劍刺向管事的,管事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朱何,朱何怒道:“我要的是聽話的人,而不是一直質疑我命令的人。”

說罷,劍猛的拔出,帶出一地的血。

管事的倒地而亡。

在場眾人嚇得全身僵硬。

朱何指向另一位管事,“去,將那些花全燒了。”

“是!”另外的那位管事顫抖著聲音應下,立即轉身去辦事,半句也不敢多說。

很快有人取了火油來,往那些箱子上澆。

等澆完了箱子,朱何接了火把走向前親自要燒那些‘毒-品’。

楚寒看準時機,撿起地上的石子擲了出去。

石子正好打中朱何的手,火把掉落在地,他怒喝,“何人在暗中偷襲?”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任何人出聲。

朱何按著被打得青紫一塊的手走過去,來到那些工人麵前,石子擲出的方向就是這邊,一定是這些工人當中的一人出的手。

有了一位管事在麵前被殺,那些工人對朱何本能的恐懼,他一走過來,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楚寒隨著大家一起‘發抖’。

他隻是拖延時間,並不想暴露身份。

朱何掃視了眾人一圈沒有找出打他的人後惱羞成怒朝帶來的人命道:“將這些人全部殺掉。”

寧願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工人們嚇得哭喊起來,楚寒沒料到朱何這麼殘忍,他當然也不會連累這些無辜的工人,於是站了出來。

“是我打了你,有什麼衝我來。”楚寒走出去,擋在了那些工人麵前。

朱何看向楚寒,發現並不認識,冷聲問:“你是何人?”

“這裡的工人。”楚寒道。

朱何冷笑,“你以為我會信?說,誰派你來的?”

“無人指派,隻是不想你把大家的心血就這麼輕易毀掉。”這些可都是證據,要留著指證汝王的,在嚴律來之前不能被毀。

朱何見他不老實,也懶得與他多說:“殺了此人,還有這裡麵的人一個都不留,全部殺掉!”

先將這些工人殺了,然後再一把火燒了此處一了百了,何必麻煩?

那些工人聞言全都嚇得腿都軟了,就連那些管事的也都不敢置信。

朱何帶來的人立即拔了劍就朝眾人殺去。

楚寒眯起眼,意念一動,上善劍便在手上,他拔劍而起,紅光一現,那些殺來的人已經全倒在地上,痛呼不已。

朱何臉色一變,緊盯著楚寒手中泛著紅光的劍,“說,你究竟是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是本官派他來的。”正在這時,嚴律帶著官差來了。

朱何見到嚴律本能的握緊了手中的劍,找了他數日,竟然今日主動出現了,可否將他與這些人一並除掉?

可是還有知府及一眾官差在,這麼多人要是同時出事,可不是小事,這事他不敢做主,所以隻能鬆開了手中的劍。

知府鐘鄖見到朱何立即彎下了腰,“朱大人,您怎麼也在此處?是不是也得知此處有人種植邪毒之物,奉王爺的命令前來查封?”

“沒錯,王爺查到有人在此種植禁物,我是奉王爺的旨意前來查封此處。”朱何看了知府一眼,感謝這個蠢貨給他找了一個好的借口。

楚寒向前道:“是嗎?既然是奉王爺的命令來查封此處,為何一來就讓人燒了這些東西和裡麵的花?還要殺光這裡所有的人?我看你是來毀滅證據並殺人滅口的。”

“你敢胡說誣蔑王爺,就不怕誅滅九族嗎?”朱何威脅道。

嚴律走向前道:“此人是本官的下屬,奉本官之命前來查案,所言皆有憑有據,朱大人如此緊張,是做賊心虛嗎?”

“嚴大人慎言,我可是王爺身邊的人,你此言是在懷疑王爺嗎?”朱何質問。

嚴律道:“本官是奉旨查案,不管是誰若有犯案動機,本官都得查。”

“嚴律,你敢查汝王?”朱何怒喝。

嚴律絲毫不俱,“朱大人,本官說了是奉旨查案,難道連皇上也不能查汝王?”

“這裡是鳳陽府,是汝王的封地,不管誰來了也得先請示王爺,嚴律你逾矩辦差,我可以治你一個藐視王爺之罪,將你就地正法。”朱何斥道。

“誰敢?”正在這時,嚴子軒帶著四名玄衣高手來了。

他隻帶了四人來,其它的人都留下來保護妞妞了。

朱何見到嚴子軒,臉色又是一變,忙帶著人跪地行禮道:“八皇子。”

眾人聞言麵前的少年是八皇子,紛紛跪了一地。

“朱何,你仗著汝王叔的勢,竟然敢殺戶部尚書,你好大的膽子。”嚴子軒指著他怒斥,“那你是不是要將本皇子也殺了?”

朱何冷汗直冒,“小人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嚴子軒湊到他麵前,“彆以為我不知道那晚的刺殺是誰派去的。”

朱何猛的抬頭看著他,心驚肉跳,迅速低下頭。

嚴子軒哼了一聲,命道:“將此處查封,東西和人全部帶回府衙,等查清一切再行定奪。”

鐘鄖擦了擦額上的汗,起身就要下令,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通報:“汝王到。”

眾人又是一驚,皆不敢動作。

趙珂走進來,朱何立即如同看到救星,起身走到他身邊,“王爺。”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趙珂怒瞪了朱何一眼。

朱何忙低下頭道該死。

嚴子軒看到趙珂,走向前道:“汝王叔來得正好,此處……”

“大膽刁民,竟然冒充皇親國戚,本王確認過了,此人並不是當今八皇子,那人也不是戶部尚書嚴律,來人,將冒認皇子和朝廷命官的賊人拿下,就地正法!”趙珂打斷嚴子軒的話,威嚴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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