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是和F國人截然不同的麵孔,沒有人靠近。
但是隨著歌聲越來越美妙動聽,雖然大家聽不懂,但都能感受到歌曲裡的感情,一個努力追求夢想的人。
越來越多的人駐足在三人麵前,臉上帶著欣賞沉醉的笑容。
F市是音樂之都,耳濡目染之下,市民們很多都懂一點音樂,欣賞更是不在話下。
而他們對於音樂的包容也是無國界的,隻要音樂好,他們就會欣賞,相反,音樂不好,本國的也照樣批評。
這才是林夏今天出來的目的。
主辦方對她們愛答不理,也不給聲樂訓練室,第一次出國門的齊武和趙湖玲的狀態肯定會受到影響。
但是市民們和主辦方不一樣,F市都市民很愛美好的音樂。她拉著兩人一起出來,就是要市民們給她們自信的。
林夏唱完,將帽子摘下來對著麵前的觀眾彎腰鞠躬,說了句“謝謝大家欣賞”的英語。
觀眾們響起熱烈的掌聲,這讓齊武和趙湖玲眼睛裡閃爍起了光芒,也帶著躍躍欲試。
“我可以唱了。”趙湖玲說。
林夏笑著看她:“來吧,不要害怕。”
趙湖玲空靈的歌聲林夏第一次聽都是很驚豔,這些外國人也一樣。
她一張口,她就看到了這些外國人眼裡的不可置信。
她能聽懂英語,但是這些本地人用的是當地語言,她聽不懂,可是從他們的表情和手勢,她能大致猜出來,他們在驚訝為什麼會有這麼美妙的歌聲,這樣的歌聲,是人唱出來的嗎?
果然,趙湖玲一唱完,圍過來的市民送給她的掌聲更熱烈。
齊武唱了一首帶戲腔的歌曲,這種唱法更是讓F市的市民驚訝。
有個小哥悄悄地走到林夏麵前問:“你們是用了神秘的東方力量嗎?不然為什麼聽著很奇怪,但是又很好聽。”
他用的是英語,林夏笑著搖搖頭說:“這是我們華國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音樂,和你們的不一樣。如果你理解為神秘的東方力量,也可以。”
“哇!”
外國小哥看向三人的目光瞬間不一樣了,東方、神秘,這一聯係在一起,就忍不住讓人遐想。
讓林夏哭笑不得的是,在她們三個練習完要走的時候,還有人往她帽子裡丟錢,丟錢的人還不少。
林夏的遮陽帽是她自己用草帽改編的,綴了兩朵花,修了下帽簷,就變得很好看。
方芝看到她做好的帽子,也很喜歡,還請她幫忙做了一個,給她帶了好幾天的京城小吃。
從廣場上回去,齊武和趙湖玲都十分興奮。
齊武:“夏夏,下午我們還去廣場練習吧。”
趙湖玲:“比在聲樂室練習的感覺還要好。”
林夏晃了晃自己草帽裡的錢說:“還能掙錢,挺多的,回去我們分一分。不過廣場練習有利有弊,因為沒有伴奏,我們在跟音樂節拍時就沒法練習了。”
齊武和趙湖玲點頭,她們也知道,可是沒有聲樂室,沒有伴奏很正常。
“這樣。”
林夏說:“我去問問王老師看能不能借個收音機,用收音機來伴奏。”
王良雅聽說三人去廣場上練習時,目瞪口呆隨後就指著她們罵:“你們的膽子可真不小啊!誰的主意?”
“我的。”林夏舉手,臉上還不卑不亢。
王良雅瞪著她:“我就知道是你!人生地不熟,你們連語言都不會,敢去廣場上唱歌,也不怕彆人把你們擄走給賣了?”
林夏說:“老師,我有把握的,我可以保護好我們三個人。”
“你怎麼保護?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一個強壯點的女人都打不過!”
外國的女人有些很強壯,力氣也很大。
“老師,我真的有自保之力。”
說著,她在王良雅的房間裡看了看,沒找到合適的東西。畢竟酒店的東西,萬一她損壞了點什麼,可是得賠償的。
沒辦法了,她隻好走到床邊,兩手一舉,很輕鬆地就把床舉過了頭頂。
接著在王良雅、齊武和趙湖玲驚訝的目光裡,把床慢慢地放下,又推到牆角靠好。
“老師,看到了嗎?”
齊武之前就知道林夏的武力值不弱,但她看到還是驚訝。
王良雅和趙湖玲是實實在在地不知道。林夏看外表,是很瘦弱的一個形象,她唱歌的,對形體有要求,她自己也是注意控製體重,所以看上去很瘦。
加上她個子不高,骨架又小,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需要保護的大家閨秀形象,他們是真沒想到林夏的力氣這麼大。
“老師,我從小練武的,幾個壯漢打不過我。”
王良雅很快收拾好自己吃驚的表情,依舊瞪著林夏,但明顯語氣沒剛剛那麼生氣了:“就是你練過武又怎麼樣?萬一人家用藥呢?”
“老師,用藥也不怕,我的藥更多。”
說著她從背包裡掏出來了十幾個小瓶子。
“這個藥撒過去人超不過三秒就暈,這個藥可以讓人全身發癢,這個可以讓人立馬喪失行動能力……”
林夏一直說到最後,拿起瓶子說:“這個……”
她往瓶子裡一看,是條蟲子,趕緊蓋好蓋子說:“這個是室友送我的蟲子,一個小玩意。”
王良雅看她剛剛動作,根本不信她的話,那蟲子絕對不是什麼小玩意。聽聽她前麵說的那些藥就知道了。
“你怎麼會這麼多呢?”王良雅也是好奇了,現在根本沒心思追究她們出去的事了。
趙湖玲和齊武同樣好奇地看著她。
“小時候我哥哥學就跟著學武了,學藥的時候我是想,我是女孩子,力氣有限,醫毒不分家,學會了用藥,我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
齊武對林夏豎起來了個大拇指,對王良雅說:“老師,不僅僅靠林夏,我也會點武,我們能保護好自己。”
王良雅擺擺手說:“我說不過你們的,但是不允許你們私自出酒店行動。”
林夏臉上露出為難,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出去。
“可是老師,我們沒有聲樂練習室用,隻能出去練習。”
王良雅沉默,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歎口氣說:“我知道了,我會解決。”
王良雅解決的結果,就是下午他帶著所有學生都來廣場了,他拿著一架故箏給她們伴奏,成了廣場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廣場的觀眾們喜歡,林夏她們唱得也很開心,這就好了。
回去酒店時,迎麵走過來一隊人,是M國的。
一行人臉上都帶著十足的傲氣,看上去自信得不行,但是林夏她們沒有很在意,畢竟和她們沒多少交集。
誰知道這群人在林夏她們麵前停了下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原本說說笑笑的眾人收斂的笑容,警惕地看著阻擋住她們的人。
“聽說你們沒有聲樂練習室去廣場上練習了?”
說話的M國人是個金頭發二十歲左右的男孩,眼裡的鄙視毫不掩飾,
林夏拉住了想要上前的王良雅,走上前,微笑著說:“是的。”
沒有一點自卑,臉上很自然:“如果不是一些人一直霸占著聲樂練習室,我們也不會去廣場。不過廣場上的觀眾很熱情,我們也很喜歡。”
男孩沒想到林夏會這麼說,打量了林夏一眼,眯起了眼睛:“霸占?不是霸占,是靠實力分配,你們……不行。”
林夏後麵的人可以聽懂一些英語,立馬臉上就來了氣,王良雅製止住了她們。這時候和這幫人吵起來甚至打架的話,會被取消資格。
“M國人說話總是喜歡誇大,行不行是你們說的算嗎?我還說你們不行呢,畢竟隻能靠著天天霸占聲樂練習室訓練的人,我很懷疑你們的實力。”
“你!”
男孩的拳頭高高抬了起來,林夏就這樣微笑地看著他,等著他落下來。
誰知道他被人攔住了,林夏眼裡滑過一絲遺憾。砸下來就好了,她可以直接教訓他。
M國的老師這時候站出來笑著說:“年輕人年輕氣盛,不好意思。”
說完帶人直接離開,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林夏也不在意,王良雅更不在意了。
倒是其他人氣得不行。
“這群人真的很欠揍。”
“我也覺得。”林夏吐出這麼一句話,話音剛落,剛剛說話的男孩子慘叫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林夏垂著的手不動聲色回歸原樣,沒人看見,她彈了一個小小的東西出去。
也沒人能找到,就是一個小泥珠,彈過去在衣服上就散了,可是會非常疼,而且看不到傷口。
她是看著穴位彈過去的,夠他疼一會兒的。
話不要說太多嘛,畢竟她可是擁有神秘東方力量的人。
其他人不知道那個金頭發的為什麼摔倒,但是不影響大家幸災樂禍。
“讓他瞧不起咱們。”
“嘴巴還臭。”
“看,他自己就遭報應了。”
“就是!”
林夏微笑著走在最前麵,深藏功與名。
廣場練習第二天依舊。
不過這次王良雅跟著,他控製著時間,不會讓選手過度練習,上午三個小時,下午兩個小時就得回來。
而且王良雅規定她們不許吃外麵的東西,怕她們吃壞肚子。
新的國家,食物方麵和國內的不一樣,很容易就水土不服,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比賽一共三輪,是團體賽,有合唱有單人。
和國內最後一場比賽的模式一模一樣,怪不得國內會那樣比賽的,原來是為了讓她們提前適應好比賽的形式。
所以這一次林夏三人都有種重新來一遍的感覺。
說不緊張是假的,大家第一次走出國門比賽。但林夏三人的麵上並不能看出來緊張,她們穿著統一的服裝,帶著華國古典的韻味,很吸睛。
再加上三人冷靜的表情,讓其他選手心裡會更加緊張。
去廣場練習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彆人都能聽到你的歌。
不過林夏她們隻是練習的狀態,自己要唱的歌是在早上沒人的時候練習的。
觀眾們聽到的,都是她們平常學習的歌曲。
就是如此,有些選手聽完之後,覺得林夏三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東方在這些外國人眼裡,很神秘。
林夏坐在後台,就感覺到時不時有人的目光投過來。
趙湖玲的身體有點緊繃:“夏夏。”
“沒事,放輕鬆,想想那些想看我們笑話的人,不要讓他們看笑話。”
“嗯!”
趙湖玲立馬來了精神,不緊張了,一副準備上戰場的模樣。
趙湖玲就是這樣一個選手,她會把彆人的看不起當成動力,彆人越看不起她,她比賽時就能表現得越好。
M國的人又來林夏三人麵前秀存在感。
正是王良雅和林夏、齊武、趙湖玲說上台注意事項的時候,所以她們所有人集體無視了他們。
這群人,在林夏眼裡就是跳梁小醜,要不是在比賽,以她的性格,早套麻袋把那金頭發的男的給揍一頓了。
場子沒找回來,M國選手找回來一堆的氣。
再沒有比無視更氣人的了,都在後台,也沒法動手,人家不搭理你你能咋地,你什麼都乾不了,隻能自己生氣。
王良雅說完之後,拍拍趙湖玲的肩膀說:“你們的實力不輸這上麵的任何人,放開去唱就行了。”
“嗯!”
林夏和齊武也握住了趙湖玲的手。
萬幸大家都沒有水土不服,不然這個比賽更艱難。
林夏她們的序號靠後,倒數才能上台的人。
她們不是很著急,林夏中間還陪著趙湖玲去上了個廁所。
上完廁所後,趙湖玲洗著手歎了口氣。
“怎麼了?”
林夏掏出手帕給自己擦擦手說。
“我覺得我們國家還有很多方麵需要改進。”
林夏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廁所啊,再等些年,咱們國家各種設施,也會一樣很先進。”
她說得很有底氣,就好像真的看到了未來一樣。
趙湖玲愣了一下,也狠狠地點頭:“我也這樣覺得。憑什麼瞧不起咱們,咱們也很厲害!”
“對,就是這個態度。”
等到趙湖玲上台比賽時,快接近午飯時分了。
趙湖玲的聲音在舞台上響起時,林夏和齊武臉上同時露出了笑容。
很穩,隻要趙湖玲是穩的,她們就不怕。
歌曲表達的同樣是小人物追求夢想。
不過這個追求夢想不僅僅是放在華國一個國家,是麵對整個世界的。
因為上一個大戰,是全世界範圍內的。
歌曲故事的指向性可以帶入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從事賣身工作的女人。
趙湖玲的歌聲裡,空靈的嗓音帶著青樓女心靈的枯寂,她渴望一個夢想,但是她不知道什麼是夢想,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夢想。
而這時,她遇到了一個光一樣的男人,她看到了希望。
歌曲結束,後台的選手都聽得入迷了,一結束臉上還有著急:然後呢?
遇到光的男人之後是什麼?繼續唱下去啊!
有評委居然直接說了這句話,問她為什麼不繼續唱了。
趙湖玲用流利地英語回答:“因為今天我唱的這首歌已經結束了,還有的內容在剩下的歌裡。”
評委們來了興趣。
“你們的歌曲是一個故事係列?”
“對。”
“很有想法。”
有評委喜歡,也有評委不喜歡她的歌。
“唱不完的歌也放上來,沒水平。”
“這樣子的組,就是在耍小聰明,嘩眾取寵!”
作者有話要說:除夕夜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萬事順利,身體健康,開開心心!感謝在2022-01-3023:57:41~2022-01-3123:55: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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