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宋督軍的獨女,湖澤的宋督軍有六個兒子,直到年近四十才得一女,平日裡寵愛的很。也不知孟儒景有多大能耐,迷的宋小姐非君不嫁。宋督軍在湖澤有頭有臉,孟儒景又有正房太太,當然不允,宋小姐也是個任性的,直接在閨房裡投繯自儘,要不是被丫鬟即使發現,這會該是一柸黃土了。
戴冒經常混在戲院教坊裡,連送的電報都跟話本一樣,劇情跌宕起伏,看的沈七爺眼角直抽抽。
“七爺?”看著沈七爺按了額頭,丁安有些忐忑。
沈七爺覺得是他平日裡太縱著戴冒了,丁安和戴元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性子沉穩做事利落果斷。丁誌自從跟了謝阮玉,沈七爺就很少讓他碰臟生意,這幾年他跟著謝阮玉多少有些潛移默化,跳脫了不少但還是穩得住的。唯獨戴冒,他年齡小,沈七爺又有意斂去他的特質,養的他成日裡跟皮猴一樣。
“沒事。”沈七爺點著戴冒發來的東西,推給丁安看,語重心長的對道,“你下次讓他說重點,不要老講故事。”
孟夫人心中大怒,當下紅了眼眶…丁安一抬眼,就看到這句話,眼角跟沈七爺一樣,立刻抽抽起來,“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他。”
“去把謝姨太請到我這來,我有話與她說。”
“是。”
謝阮玉踏進沈七爺的書房就看到桌麵上攤著幾張紙,沈七爺沒收,想來也不介意她看,當場就好奇的探頭看了幾眼。
沈七爺也不製止她,隻抬了眼,“湖澤那邊傳來的。”
唔。謝阮玉看到宋薇婉就知道了。
她跟過孟儒景,對他的生平再清楚不過,瞥了兩眼,就沒了興趣,順勢坐到沈七爺對麵,托著腮看他,“七爺找我?”
“我想拿下湖澤。”沈七爺因著謝阮玉方才的動作,繞在心底的陰霾開始消逝。
“七爺想清楚了?”謝阮玉沉默了片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她的手很小,白嫩嫩的,陽光下看著晃眼。
嗯,沈七爺點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掌,軟軟的,帶著固有的溫熱。
湖澤不似雲省,沒有內鬥,沈七爺隻好從外部出發,張巡借著巡視雲省邊界的名義在周圍布了兵力,沈七爺也派了二十八師三部駐守津
北與湖澤的交界處。
湖澤北靠津北,接壤雲省,再往西就是林家與沈家劃的交界線,沈七爺不強取,單單截取進入湖澤的物資,幾次以後,便甚少有商人的商隊進入湖澤。
宋督軍為這事氣憤難耐,多次去電保寧。沈七爺的回話更簡單,土匪而已,甚至反問保寧需不需要自己帶兵入湖澤幫宋督軍剿匪。
沈大帥知道沈七爺的手段,當場就拒絕了,撥了大批物資押運去湖澤,大批的物資價值萬金,沈七爺自然不會放過,直接搶了充入自個的軍庫。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得到消息,宋在氣的砸了杯子,“我早就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會倒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驚的一屋子人鴉雀無聲,連來家裡看望父母的宋薇婉也做鵪鶉狀。
孟儒景出身商賈,感覺自然比一般人敏銳,晚上宋薇婉剛告訴他府裡發生的事,他就反應過來了,環著宋薇婉的手臂緊了緊,“父親怎麼說?”
“父親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能怎麼說。”
“婉婉。”孟儒景稍微樹立下思路,心下有了計較,組織下語言,“父親有沒有可能與沈培遠和解。”
沈培遠斷了運輸路線,並沒有做彆的,顯然是在給湖澤施壓,僅此而已。
“父親做主做慣了,哪裡能容的下彆人在他地盤上撒野。”宋薇婉搖搖頭,想起宋在的樣子,明顯是被氣紅了眼。
她的父親她太清楚了,頑固的緊,斷沒有給小輩卑躬的意思。
“可是,外麵的東西進不來,衣服首飾之類的就罷了,糧食怎麼辦?湖澤盛產水物,米糧卻是缺乏的。”宋薇婉也讀過書,許多事情孟儒景一點就透。
到時候物價被惡意哄抬,民不聊生,更是罪過。
“我明日去勸下父親,但不一定有效。”宋薇婉咬咬牙,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若父親一意孤行,到頭來倒黴的還是湖澤的百姓,而且孟儒景難的開口與她說這些,所言所語皆是為她好,為宋家好。
“婉婉心善,若是百姓得知,心裡定會感激婉婉。”
“我才不要他們感激。”宋薇婉撲在孟儒景懷裡,嘴角上翹,癡癡的與他對視,“我隻要夫君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