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學派(2 / 2)

不,我不祈求他們理解,也不需要那些普通人的接受,若他們能夠理解,或許我的事業早已便落入俗套與平庸,能做成大事的人一開始總是不被理解的,或許我的性格中確實具有些許狂妄的成分,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

阿爾,我親愛的朋友。

你和我本質上或許是同樣的,不甘平凡。

請原諒我,話題扯得有些遠,說回我們的討論。

在語言理論與符號論中,我們除了考慮有形的實體外,事實上,還需要考慮[無形],或者說,這些無形的實體在被歸類為不存在的範疇之外,被賦予了派生的需求。

或許這裡便是與上一封信中亞裡士多德的理論所不同的地方,語言能夠構成真實或虛假的陳述,但在亞裡士多德的意義模型中,語言表達是心理狀態和思維的符號。但這樣一來,意義和思維的概念之間沒有明確的區分。

但斯多葛學派做出了明確的區分:意義層次和理性表達,前者可以定義為智力活動或是思維,而後者便是人類特有的實體,可以用言語表達。

或者簡單來說,亞裡士多德認為[話語](lekton)本質是心理實體,存在於說話者的思想層麵,而斯多葛學派則認為[話語]直接存在於語言層麵。如果現在將[話語]定義為與理性表達相一致的東西,那麼顯然重點便從先前與聲音之間的關係轉移到了與思維活動之間的關係。

但就像之前所提到的,[無形]的實體被賦予了派生的需求。[話語]作為無形實體,並不能與某種形式的物質分離,而這種物質在某種程度上支持它們並允許它們被表達——比如說思維活動,又比如說聲音。

重要的言語涵義涉及到思維活動,但又需要具有客觀表達的聲音來明確其對象,在這個邏輯之下,雙方言語的意義和思維活動的客觀內容便複雜而巧妙地被視為同一事物。

相信上述內容,我們已經能夠看出,斯多葛學派的邏輯框架與亞裡士多德的完全不同,它引入了命題邏輯,他們將注意力從事件的實質(即本體論上)轉移到了語言表達中的命題。

即,純粹的邏輯性。在剝奪了所有外界附加在自身上的所有[額外]影響與因素,不去思考所謂常識帶來的真實與虛假,隻單單專注於邏輯本身。

阿不思,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回應你上一封信中對於自身所承受負擔的掙紮與猶豫。

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你的蓋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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