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爾:
那麼我就直接肆無忌憚地稱呼你為“阿爾”了,既然上封信中我似乎看不出任何拒絕的跡象,或許你也更願意喊我“蓋爾”?希望這不是我——用你的話來說——“並非是壞事的過於自信”的性格而造就的誤解。
很高興看到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新的規劃,我親愛的阿爾,當然,在這趟偉大的旅途過程中,作為你親密的旅友,自然願意給予一些小的援助,我相信,對你我這樣的人而言,困境隻可能是一時的,畢竟你我都清楚[權力]在這個世界上所代表的含義。
權力會給予我們更多的選擇,尤其是當我們擁有追隨者之後,無論是你的妹妹還是整個巫師界,都不必再“懼怕”麻瓜,請原諒我使用這個詞彙,畢竟隻有弱勢的一方才會選擇隱藏。
而如今的魔法協會無疑是將我們的世界放在低人一等的地方,我們的人被那些無知而愚蠢的麻瓜因恐懼而驅除,不得不承認,這確實的人類的天性,恐懼會讓本性變得更為殘暴而凶狠,但巫師天生具備的[更高才能]是一種錯誤嗎?
如今巫師的境遇便在無形中彰顯了現今魔法協會的無能,若如今的巫師界一直安於現狀,那麼長期放任下去的結果將是自取滅亡。
我親愛的阿爾,如果你跟我一樣曾對麻瓜曆史進行過研究,那麼你一定清楚我做出這種判斷的原因。
現在,讓我們還是繼續討論之前的話題。
你說的沒錯,阿爾,其他理論能為我們帶來新的見解與靈感,接下來,或許我們該轉向伊壁鳩魯。
在伊壁鳩魯的認識論中,一個基本原則就是從可見現象中推測出本質上不可感知的事實,這也是我們之前討論內容的中心之一。
事實上,伊壁鳩魯拒絕了亞裡士多德和斯多葛學派的演繹推理,認為演繹推理虛無且沒有用處,反而接受並重視從符號中產生的類比推理。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從符號出發進行推斷,從而製定客觀有效的判斷,但他的重點在於,這些判斷是通過經驗而並非直接認知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