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道:“你怎麼不好奇我知道你是誰?”
許少庭無所謂笑道:“有什麼奇怪,有心人想查,我也沒有做什麼保密措施,有人知道也沒什麼稀奇。”
女郎露出個爽朗笑容,她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喀秋莎。”
許少庭真的驚訝了:“俄羅斯人?”
女郎說:“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俄羅斯?也興許是烏克蘭人,或者白俄羅斯,反正我流浪的地方太多了,來這東亞明珠的滬市討一口飯,能傍上個日本上級軍官,不知道有多幸運——他非常的瞧不起女人,所以也讓我無意間看到關於你的一些資料。”
喀秋莎說完,就聽這位被望月關注的華夏作家,突然低聲吐露了個詞:“蘇維埃?”
喀秋莎道:“哦,是的,現在已經成為聯邦國家了。”
許少庭出於人道主義,對這位女士提示:“你絕不該和日本人交往親密。”
喀秋莎表現出一臉不明所以,兩撥人馬已經朝他倆——朝著許少庭走來。
一波正是談話無疾而終的沈靈均與望月三郎,沈靈均表情看不出喜怒,望月三郎慢悠悠在他身後,臉上笑意始終沒有落下過,像是看了出什麼好戲似的。
另一波則是那棕金色卷發、灰藍色眼睛的阿爾托少校,與許嫣然一起走來。
許嫣然道:“是不是該謝謝你給我撐場麵?”
阿爾托道:“和我好好說話不行嗎?”
眼睛也分出三分餘光去看沈萊恩,工部局各國之間互相牽製,日本取代了德國,這讓人瞧不上的島國如今成了世界列強之一,白人們的自尊心也未嘗不是受到挑戰。
更是同在華夏,日本偏偏事事都要先人一頭,他們想在華夏實行教育改革,偌大個東方巨龍,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日本人靠軟實力收入囊中——不出三代,接受日式教育的青年們成為了社會中堅力量,華夏焉知不也就改了姓,他們英國那時還能再分一杯羹?
或者說,怎麼能什麼也不做的就看日本野心勃勃,日本人能做的,英國人自然也能做。
工部局的高橋董事到是意外的“乾淨”,是個戰場都沒上過的軟蛋,全靠家族蔭庇,挑來挑去,唯有那個望月三郎,早就大名鼎鼎的上過報紙,刊登過法國戰地記者拍攝的黑白照片。
他拿著報紙與沈萊恩說:“十四歲就上了戰場,達成百人斬成就,這樣的年齡,該說是天生的惡魔,還是已經徹底成為了個瘋子?”
就看到他這位黃種人同僚麵容沉默,阿爾托道:“萊恩,華夏人並非你的同胞。”
但是也說道:“隻是這樣的惡魔行為,無論國籍都該受到譴責,這位日本中尉理應受到軍事法庭的製裁。”
沈靈均語氣淡漠:“照片可以說是擺拍,死人不會開口說話,活人作證,也大可用戰爭本就如此,隻說殺的那些是偽裝成平民的士兵做辯解。”
“總之先與這望月三郎接觸,我看他對你似乎很感興趣。”阿爾托笑道。
沈靈均:“這算是命令?任務?”
阿爾托友善笑道:“並非上級對你的命令,隻是身為我國公民,是證明你對大不列顛的忠心與熱愛的時候了。”
這樣一番談話,也和下達了命令並無什麼區彆了,但是阿爾托始終對於這黃皮膚黑眼睛的同僚抱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見過少年時候的萊恩,不過是常見的叛逆少年。
等再見到成為軍官的他,不知經曆了什麼,讓那膚淺少年已經變作了深淵,讓人根本看不透他不動聲色或是故作紳士,亦或刻薄譏諷的表情下,究竟在思考著什麼。
這樣的一個人,阿爾托認為,他對大不列顛的忠心就很值得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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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人馬各懷心思的撞在一處,喀秋莎堪堪問出許少庭一句:“為什麼這樣說?你話中似乎有什麼深意?”
阿爾托少校麵帶笑容與望月三郎打招呼,望月三郎禮貌的與阿爾托說了幾句。
許嫣然招來侄子,二話不說帶人離開。
望月三郎看過去:“是許小姐啊。”
阿爾托道:“是我前妻,我得去送送她。”
望月三郎曖昧回道:“這樣優秀的人,出生在華夏的土地上總覺可惜。”
“可惜什麼?”阿爾托匆匆問了句,並沒有聽望月的回答,叫上沈靈均去追許嫣然了。
望月悠然自得的看遠去的這行人,喀秋莎便聽他低聲笑道:“我們的政府……可是會更歡迎這位出色的大作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中秋快樂!補下之前斷更請假條上說的雙更。麼麼噠=3=
關於本文:這是架空民國,所以真實曆史和人物不一定能套進去。
估計這章會是本文關於博弈內容的巔峰……
但也就是小孩子級彆的瞎扯淡(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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