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長廣王氣勢洶洶地衝過來,當即惶恐地跪下,道:“王爺,王爺這是……”
“阿淹去哪裡了?是哪一馬車把她送走的?”
“阿淹,小的並不知道哪位是……哦,是有一名宮女剛出宮,是皇後的人把她送走的,我等都不知道去向。”
“唉,唉。”
蕭靖聽到是皇後的人,理智難得回籠三分,不是這些看門的人經手,他刨根究底也問不出個三四五來。張嫣的係統空間裡買了麻醉.槍,萬一有什麼事情,她勉強能夠應付防身。
但他還是要把她帶回來啊!
他想起可愛的係統,連忙在心裡默念:“係統係統,你幫我問問你女朋友,張嫣現在在哪裡了?”
係統沉默了大概五分鐘,終於有電子音回複:張嫣現在剛進了長廣王府,從騾車上下來,走的側門。
蕭靖:???
哇哦!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
他的腦回路終於給接上了,李皇後給他賞賜的宮女,便是張嫣。他手忙腳亂地爬上回家的馬車,還不斷催促彆人開得快些。
“快快,快回去府裡。”
馬夫都被他催得直冒汗,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一路在鄴城橫衝直撞。也多虧今日路況良好,一路風馳電掣的,並沒有鬨出什麼交通意外。
隻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就順利回到家。
他一進門,管家鄭亭就跟了上來,試探著說:“王爺,娘娘送的宮女張氏剛到,您看看是不是要喝杯茶,把人家安排一個住處?”
王爺出門的時候還帶著一肚子火氣,鄭亭摸不清主子的態度,不敢擅自作主。
隻是他都四十幾歲,瞧著阿淹瘦瘦小小的,忍不住有幾分同情。他都過問清楚了,阿淹的父母早就死了,女孩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她是被拐子夫妻養大的,算是孤兒。
他問她姓什麼,她說自己給自己取了姓氏,姓張。
“緣何姓這個?”
“囂張的張,聽著真好聽!”
鄭亭頓了頓,“行吧,姓張也可。”
於是,他在王府的名冊上登記有這樣的一句:
【天保元年,通房張氏進府。】
旁人都不知道,這麼短短的一句,竟是武成皇後人生的開端。現在阿淹才剛進長廣王府,身份還是一個小小的通房。
蕭靖的嘴角微微翹起,他吩咐下去,讓後廚做一桌好菜,他今晚要與陛下賞賜下來的宮女一起用膳。他轉身走去管家安排給阿淹的住處,一進門,他就看到有一個穿著宮裝的姑娘正在收拾東西,背對著他。
聽著說話的聲音,是她了。
他悄悄揮手,揮退了其他奴仆。小姑娘正忙得滿頭大汗,很生氣地說:“我要的褥子呢?怎麼還沒有?大冷天叫人睡草席,這是會生病的……”
“等嫣兒搬去我那裡,彆說是褥子,睡我身上都成。”
蕭靖拎起姑娘的小包袱,他老婆怎麼可能睡這個蹩腳的地方。張嫣一回頭,看到他,眼睛都紅了,說話也不由得哽咽。
“我差點以為舅舅不要我了。”
“我也是。”
“皇後告訴我,要我離開皇宮,我好慌,知道是來嫁給舅舅,才跟著走的……”
張嫣說話的聲音有些輕,說是嫁,其實並不恰當。皇後送她出來當暖床的宮女,這算哪門子的新娘嫁人?
但在蕭靖心裡,這位還真的是新娘子。
他高高興興地拉著她的手,要她搬去正院跟他一起住。他反常的行為看得眾人一愣,怎麼這個阿淹一來,王爺連規矩都不顧了?
以前王妃還在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待遇。阿淹隻是小小的一個通房,竟然敢和王爺同起同坐。
張嫣當真不怯!
這是她的男人,她跟著一塊兒住,有問題嗎?
晚飯也是在正院吃的,兩人好久沒這樣放鬆地聚在一起,蕭靖光看著老婆,吃飯倒是不多。反觀張嫣的心情放鬆下來,不覺胃口大開,吃得肚皮都快要撐破了。
哦,這也和她的職業相關,之前在宮裡給皇帝試毒,她也沒少吃。
她剛想要說兩句私房話,就看到管家領著丫鬟,捧著泡好的茶水上來。人家把茶放在她的手邊,她沒懂,以為這茶是給她喝的。
“正好飯菜有點鹹。”她一口氣喝了大半。
管家的眼皮子一跳,暗道阿淹真是不懂規矩。蕭靖“噗——”地笑出聲來,忍不住說:“算了,今日便這樣,你們都下去吧。”
“是。”
張嫣看看旁人,看看自己,後知後覺才知道鬨出了笑話。
剛才那是……讓她給王爺敬茶?
這算是通房過門的儀式?
她看著杯底剩下的一口茶水,躊躇不前。蕭靖把茶杯搶了過來,放下,漫不經心地說;“大婦給男人敬什麼茶,拜天地才是正經的。”
果然,張嫣笑得十分燦爛。
兩個年輕人並排站在月光下,對天空拜了三拜。
以天地為證,以日月為媒。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順利會師啊啊啊啊啊啊!感謝在2020-08-2421:42:29~2020-08-2521:00: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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