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趙禎無遺憾(43)(2 / 2)

蕭靖對著各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薛家幾人:公主的兄長是誰?

哦,她親哥是皇帝啊。

等偷襲到陳斐仁之後,旁人自覺給官家讓開,蕭靖抬腳往人屁股狠狠地踹了五六下。他傳授經驗:“屁股肉多,又沒有臟器,打這個地方打不壞。”

眾人:那我們……遵旨?

一人踢陳斐仁的屁股五下,共計三十餘下。官家臨走的時候,為了營造出“仙人跳”的案發現場,他把陳斐仁身上的錢全部摸走,回程路上施舍給城裡的乞兒。

等陳斐仁緩緩在巷子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睜開眼睛,視野被東西遮擋住了,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嚎得跟殺豬似的。

“嘶——”

他伸手把頭上的籮筐摘下來,脫走兩個麻袋,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他強撐著站起來,屁股腫得老高,褲子也裂開了。

他衣衫不整,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不見了。他往後一摸,還好還好,屁股的肉疼歸疼,屁/眼沒疼。

他意識到一個事實:昨天那個賣花的小孩,居然在作局!

他被該死的東京人騙了!

陳斐仁捂著褲子,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租的房子,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失態。他一向“誠懇待人”,鄰居見他頭臉有擦傷,調侃道:“陳先生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可是哪家的美人如此奔放?”

“我被賤人害了,要報官!”陳斐仁恨恨地罵道,“這天殺的賊人,不僅攔路搶劫,還打了我一頓。”

他倒是要臉,比如自己“想花二十塊錢與美人幽會”的細節,完全沒有說。他咽不下這口氣,要到開封府去報官。他拿出自己新科進士的身份,給開封府的小吏施壓,要求人家一定要揪出動手的歹人團夥。

“先是一個賣花女問我要不要買花,我看她可憐,買下兩支花。誰知她有同夥,居然把我挾持入巷,在偏僻處打我一頓,搶走我身上所有錢財!”

“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悲可歎!”

“若是此案不能破,我定要上達天聽,讓陛下來處置!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陛下的聲譽和顏麵,陛下治理下的東京怎麼可以發生這種事情?”

“到底是誰蒙蔽了陛下的眼睛?”

小吏被陳斐仁的氣勢唬住了,立刻請自己的頂頭上司過來。富弼皺著眉頭,看完陳斐仁報案的口供,又對上陳斐仁這個人。

“這賣花女大約十歲,相貌姣好?出沒在桑家瓦子一帶?團夥中的其他人呢?沒有外貌特征嗎?”

“我被人敲暈過去了,沒有見到其他人,後麵的事情不知曉。”陳斐仁說,“我身上大約有兩百錢,皆被人搶去。”

富弼又問:“你緣何會在東街三巷醒來?那裡距離桑家瓦子不是一步兩步,而是有近百步。”

“我是被人挾持,才去到那個地方。”陳斐仁打死不說自己想去嫖。

富弼發現數個疑點:“你在挾持過程中,為何不呼救?那麼長一段路,你一聲都不吭?你不是說沒看到其他團夥成員嗎?單憑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她才那麼高,她能挾持你?”

陳斐仁:“……”

他想要退縮:“算了,我不報案了。”

“這可不成。”

富弼拒絕,開封府哪裡是你想報案就報案,想取消就取消的地方。他義正言辭地說:“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案子,我們怎麼可以不管不顧呢?”

他猜測,這個姓陳的不清白,他肯定有話沒有繼續吐出來。

富弼把這件案子記著,閒聊的時候跟皇帝講起:“……臣近日受理一案,有一個姓陳的進士在東京遭人打劫,劫匪竟然是一個年約十歲的賣花女。據他所說,大約是賣花女用了**藥,把他迷到一條暗巷當中。賣花女團夥搶劫他二百錢,他要求開封府審理此案。”

禦前宮女小張肩膀不斷抖動,忍笑十分辛苦。蕭靖剛把茶喝下去,沒忍住噴出來:“噗——”

陳世美居然還有臉去報案?自己色心上腦,卻倒打一把,說彆人用迷藥?

更何況錢是蕭靖親自拿走的,頂多就一百二三的樣子,哪有兩百塊啊。

“依朕所看,是應該細查。”皇帝定下基調,“不僅要查搶劫的團夥,還要查這個姓陳的,查他的籍貫和家庭關係,還有相識的關係網。”

他頗有深意地說:“說不定是認識的人作案呢?”

富弼深以為然,領命而去。

蕭靖卻想,陳世美的家人應該快來到東京了。

是時候借著開封府的手,該扒下騙婚男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