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你有本事一晚上這樣!
謝啟明看她臉頰紅撲撲的,就故意逗她,“上半夜這樣,下半夜就換個麵。”他摟著她一個翻身,就將林溪翻到上麵去,看她一副無語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林溪:“……”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幼稚的。
林溪坐在床上吃零嘴,謝啟明打掃一下衛生。
這裡的宿舍都收拾過的,很乾淨,他不過是把東西按照自己的習慣歸置一下。
等收拾完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他拿了飯盒茶缸帶著林溪去隔壁海軍大院打飯。
大院劃撥了兩個單獨食堂給學員,不和原本各部的食堂摻和。這邊有好幾個軍官食堂,而且是分部的,各部在自己的食堂吃飯。戰士們是不在這裡的,他們都在自己的連隊食堂吃飯。
到了食堂,林溪就發現,他們的夥食可比學校的好多了。
不是雜合麵饅頭,而是白麵的,還有油餅、菜包、發糕等。
蔬菜也比較豐富,有好幾樣,而且還有肉呢。
林溪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跟著謝啟明在周圍逛逛。現在的單位基本都是自成一體,關起門來就是一個小社會。裡麵服務社、食堂、電影院、學校、衛生所等等,一應俱全。
林溪還和路口一群跳皮筋的孩子玩了一會兒,跟她們學跳皮筋,玩得不亦樂乎。
等回去的時候,有幾個認識謝啟明的學員來找他,他先把林溪送回宿舍然後出去應酬。等他回來的時候,林溪已經睡了。
她也是累狠了,又是火車又是汽車的,這一天幾乎就沒停下來。
謝啟明先脫掉外衣再去洗漱,然後把臉刮乾淨。因為他胡茬格外硬,哪怕就一點點,也能把林溪紮得眼淚汪汪的,所以他養成晚上刮胡子的習慣,否則林溪就要躲著不讓碰,碰到哪裡都喊紮。
他一上床,原本攤在一邊睡得沉沉的林溪立刻就小魚一樣鑽進他懷裡,胳膊腿的擺弄得舒舒服服的,然後小臉在他肩窩裡蹭一蹭,嘟囔一聲,睡得更香甜。
謝啟明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了。
怎麼就這麼稀罕她!
怎麼就不受控製地把她牢牢地刻在了心上?
哪怕她沒有坦白她的秘密,他也沒有絲毫怨言,隻想好好地嗬護她,疼愛她。
他想要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
第二天林溪是被一股子中藥味給熏醒的,她連著翻了幾個身,嘟囔了幾聲,“什麼味兒啊?”
謝啟明:“你的藥啊。”
林溪一個激靈坐起來,抓了抓頭發扭頭看過去,“你這個潘金蓮,你想乾嘛?”
謝啟明:“……”
他看林溪醒了,就讓她看著爐子,他拿了飯盒去買早飯。
林溪拿被子蒙頭,可那股子藥味兒還是飄得滿屋子都是,她隻得起床。等她起床端著茶缸去門口洗漱的時候,有幾個學員還順路過來關心一下怎麼回事呢,誰要吃藥?
林溪一嘴白泡沫,水靈靈的大眼無辜地眨巴著,搖搖頭,她總不能跟人家說我來事兒肚子疼所以要熬藥吃吧?
對方幾人看她這樣嬌憨可愛,都紛紛笑笑,嘴裡說著謝團長媳婦兒真俊,估計年歲不大之類的話就一起走了。
謝啟明買了早飯回來,豆漿加菜肉包子、油餅,分量很足。
林溪噘嘴跟他撒嬌,“你熬這玩意兒熏得整個宿舍區都來問,你想好你得啥病了嗎?”
謝啟明:“疼媳婦的病。”
林溪:……就沒法反駁。
吃過飯,謝啟明看看藥好了就給倒出來,黑褐色的大半碗,熱氣騰騰還冒著苦苦的味道。
林溪看了一眼,搖頭道:“一看就苦得要命,你嘗嘗是不是?”
謝啟明:“我也不疼,喝了浪費。”
林溪:“興許你喝就等於我喝了呢?人家都說夫妻倆在一起久了,麵相、性情都會一樣呢。那身體素質,會不會也往一起靠攏呢?你喝了,可能我就不疼了呢。”
謝啟明笑起來,伸手捏她的鼻子,這小丫頭慣會講歪理。他把林溪的零嘴還有糖塊都拿出來,又拿出一小瓶蜂蜜,擺好架勢鼓勵地看著她。
林溪:“告辭!”
謝啟明一把將她抓回來抱坐在腿上,“你們明天正式報到,明晚上到校就行。乖,喝完興許就沒那麼疼呢。”
林溪:“其實我覺得止疼藥挺好的。”
謝啟明就看著她,不說話,眼神有些委屈,似乎在說他忙活了那麼久她要是不喝……
如果隻是這個問題,謝啟明也不想折騰她喝藥,主要是老大夫說她體質問題需要調養,否則到時候懷孕可能會麻煩。倒不是怕不生,就怕懷了不好生,還是她遭罪他著急心疼。
林溪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去買的藥啊?我怎麼不知道?”一大早就起來熬,那她還是喝了吧。
等溫度差不多可以入口,她就端起來嘗了嘗。
我滴媽啊!她差點當場去世。
這中藥就可奇怪,它也不是純苦也不是說臭,就是會讓人打寒顫的那種味道。
謝啟明提醒她:“喝藥不能一口一口嘗,你要一口氣灌進去。”
一口一口喝,那就要嘗很多次這個味道,一口氣灌進去也就嘗一次而已。
林溪瞪了他一眼,不早說,她這麼年輕還沒機會喝過中藥呢。她捏著鼻子,一閉眼,咕咚咕咚就都灌進去,然後張著嘴巴打寒戰,“啊啊——”
一塊冰糖被丟進嘴裡,立刻沁出甜絲絲的味道。
林溪剛要說還想喝蜂蜜水,眼前光線一黯,謝啟明已經俯首吻了下來。
就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