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裴雲蘇x程彥安(四) 裴雲蘇x程彥安……(1 / 2)

程彥安的助理在地下車庫等待了20分鐘, 程彥安才緩緩走出電梯,比平時慢了10分鐘。

去公司的路上,助理照例彙報一日的行程安排, 以及需要程彥安裁決的文件。

程彥安感冒了,鼻音很重, 偶爾咳嗽, 助理詢問需不需要醫生過來看看,被他拒絕了。

但他的確是狀態不太好, 數次出神, 需要助理再重複一遍。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高層開會,助理發現老板一直沒什麼耐心的蹙著眉頭,心不在焉的的聽高層彙報。

高層們以為是自己工作做的不夠好,令程先生不滿意, 彙報的底氣急劇下降。偶爾的低嗑也被高層理過度解讀為“程先生不認可”, 表示會繼續改進。

到後來助理才意識到,老板可能根本沒有聽, 一隻耳朵進來,又從另一隻耳朵出去。

直到他接到一通電話, 情況更加嚴重。

他幾乎沒有說話,隻聽對方說,便以肉眼可見對速度變臉,若是剛才隻是略微沒有耐心,現在便是狂風暴雨來襲的前期, 周身隴著超低氣壓, 整間會議室都陷入低潮,高層們人人自危,不敢說話。

這個電話是一位姓董的律師打來的, 對方自稱是裴雲蘇代理律師,全權負責她的離婚事宜,並向他的郵箱發送一封郵件,是他需要配合提供的資料清單,麻煩他查收。

程彥安全程沒有說話。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一直以為一切都在好轉,她不再那樣排斥他,他們可以同桌吃飯、聊天,對待事物的觀點依舊契合,為什麼忽然又變成這樣了?

比國內重逢時還要冷漠,那時提到離婚隻是說說,這次直接找來律師聯係他。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

會議不得不提前結束。

程彥安回到辦公室,想了很久,依然沒有答案。

當天下午,要開始為期三天的出差,他隻能暫時將私人感情放下,專注於工作。

本來早上見麵的時候,就要告訴裴雲蘇臨時出差的事情。在等待飛機起飛的時候,他還在考慮要不要給她發個信息。但想到她早上的態度,以及律師的電話,又將手機放下去。

待他出差回來,感冒已經更加嚴重,幾乎說不出話,回程的飛機上又開始發燒。

在飛機上吃了一粒退燒藥,拒絕助理送他去醫院,直接回家。

一走進電梯,程彥安便有些脫力一般倚著電梯壁,在電梯門就要關上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按了電梯按鈕,門再次打開。

那人對他點頭笑笑,轉身站在他前麵。

程彥安狀態不好,腦袋昏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

一直到電梯門打開,那人大步邁出電梯,程彥安才遲鈍的反應過來,那人進電梯後沒有按樓層鍵,是來找裴雲蘇的。

程彥安立在裝修精美的走廊裡,忍著頭暈耳鳴,看著男人不停的按下門鈴,並喊道:“雲蘇,是我,開一下門。”

裴雲蘇開的並不及時,他至少敲了三分鐘,讓程彥安平衡一些,可最終門開了。他又忽然有些生氣。

裴雲蘇在家,也聽到敲門聲,但門外是嚴自清,她不想給他開門,可他實在是敲得讓她心煩,便一把推開門,打算把人轟走。

“敲什麼……”

裴雲蘇語氣很差,卻隻說了三個字便停下來,遠遠站在電梯門外,一直看著這邊的程彥安、

他的神情陰鷙,眼眶泛紅,臉色卻有些蒼白。目光如炬,就像是,發現妻子出軌的丈夫……呸!裴雲蘇對自己的比喻能力絕望了。

嚴自清真是個傻X,敲了這麼久門,竟然不知道背後有人在盯著他看。

“進來說。”裴雲蘇語氣生硬的說道,跟著就看到,程彥安將原本放在大衣口袋的手拿出來,眉心擰的很緊,一副按捺不住,想要衝過來的樣子。

嚴自清受寵若驚,怕裴雲蘇反悔似的一步跨進門,熟門熟路的換鞋。

裴雲蘇壓根沒有理會嚴自清,像是在和程彥安較勁似的,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又將門“嘭”的一聲關上。

門一關上,隔絕了空間與視線,那些莫名其妙的氣焰便消失了。

裴雲蘇貼著門板站了近一分鐘,根本聽不到外麵的動靜,才耷拉著肩膀往客廳走。

“你來做什麼?”看著已經在沙發前坐下來的嚴自清,裴雲蘇有點沒脾氣。

嚴自清長歎一聲,“心情不好,來找你聊聊天。”

裴雲蘇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在旁邊的沙發坐下來,反問他:“找前女友聊天,你覺得合適嗎?”

“但我們不也是朋友嗎?”嚴自清說的理所應當一般,“我們從小玩到大,這麼多年的朋友,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

“可是你出軌誒,大哥,你的三觀被你家小狗吃掉了?”

裴雲蘇有點莫名其妙。雖然她和嚴自清從小一起玩,一起讀書,拋開戀人這層關係不說,他們的確是非常談得來的朋友。但也不至於他劈腿出軌導致兩人分手後,還來和她做朋友。

她沒有這種朋友。

裴雲蘇表現的很排斥,嚴自清自知自己是這一切的源頭,便再次向她道歉:“是我對不起你,我混蛋,雲蘇,我真心實意的向你道歉。”

說著說著,他悲從中來,眼圈也紅了起來,甚至有些哽咽,“我最近真的太難受了,像過街老鼠一般,朋友要麼不理我,要麼就是說風涼話看笑話,我爸媽到現在都不搭理我,過年都不讓我回家,我知道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真的很後悔。”

裴雲蘇聽得很明白,他所謂後悔的不是和她分手,而是應該用更體麵的方式分手。

他們認識太多年了,朋友圈子有很大程度的重合,戴著“出軌”的帽子分手,更何況他們連訂婚的日子都選好了,難怪會人人喊打。

“以前我覺得她可愛,溫柔,會撒嬌,甜的不行。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她也變了,經常生氣、冷戰,有時候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我還是會主動道歉,她就會問我,你錯哪了?我怎麼知道我錯哪了?我真的,心力交瘁。”嚴自清有些崩潰的撓頭。

“直到最近我才後知後覺,”嚴自清分外鄭重的說,“雲蘇,你給了我太多的寬容和忍讓。”

“打住,”裴雲之阻止他,“我們在五個月前已經分手了,妄想吃回頭草。”

嚴自清笑了,顯得力不從心,“放心,我已經禍害過你一次,不會再害你第二次了。你這麼好,值得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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