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輕舔(2 / 2)

還有小妹的那管‘牙膏’,也不知道是啥做的,聞著特彆清新,刷完了牙之後整個口腔裡都舒舒服服的。

劉愛娣見自家男人不聽她的,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走了。

另一邊,方桂芝趁著沒人,拉著薑穗穗小聲問道:“穗穗,媽昨天才給了你一塊錢,你咋買了這麼多的牙刷啊?一塊錢不夠吧?你告訴媽到底花了多少錢,媽給你報銷。”

這牙刷原本就沒花錢,昨天還是方桂芝硬要給她,她不要,方桂芝就把錢塞她口袋裡了,她才不得不要。

她哪裡好意思再要錢啊?

趕緊搖搖頭,將她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媽,沒花多少錢的,這些牙刷都是我從知青們手上買來的。他們下鄉的時候準備多了,也用不完,就便宜賣給我了。”

方桂芝信了她的話,也就沒再多問什麼,但又囑咐她:“要是身上錢不夠用了,就跟媽說。彆聽你三嫂說的,什麼給彆人養閨女,我自己生的閨女,怎麼就是給彆人養的了。那是她本家爹媽沒好好對她,她看我對你好,心裡就不舒服。”

“你也彆真的記恨你三嫂,她們家是咱們公社出了名的重男輕女,她沒嫁人前日子就沒好過過。嫁給你三哥了,我本來是拿她跟你大嫂一樣看待的,你媽我又不是惡婆婆,做不出那種虐待兒媳婦的事情。可她自身的問題大的很,總也不討人喜歡,還動不動嫌我對你太好了。”

“雖說你大哥三哥這幾年掙的錢都是交給我保管的,可是媽從來就沒動過,都存著等將來給他們應急用的。媽給你的錢都是你爸掙來的,你爸掙的錢媽想咋花就咋花,想給誰花

就給誰花,媽喜歡囡囡,就樂意給你花。”

方桂芝也從來不拿女兒當外人,都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說這話一是讓她寬心,不用在意劉愛娣說的那些話,二也是李秀琴說的那個理,說破了天,他們都是一家人,平時拌拌嘴可以,但時刻要記著他們是一家人,不能真離了心。

她知道,她的囡囡是明白人,會懂得這個道理的。

薑穗穗哪有不懂的道理?說實話她雖然不喜歡劉愛娣的

那張嘴,但劉愛娣這人心不壞也是真的。

她不會因為劉愛娣是她嫂子而讓她什麼,但也不可能真記恨上。大不了就是該吵時吵,不吵了又嫂子、小姑子的相親相愛唄。

“知道了,媽,我心裡都明白的。”薑穗穗點點頭,甜甜地應了一聲,又道,“咱們快去包粘豆包吧,妞妞估計都快等不及了呢。”

於是,母女兩個笑著去了灶房,開始包粘豆包。

做粘豆包需要提前餳一個晚上的麵,所以薑穗穗昨晚已經將糯米粉和玉米麵都用開水揉好了,放在灶房裡餳麵。餳麵這個步驟一定不能省略,否則粘豆包不夠筋道,也就失去了該有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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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桂芝早上的時候把泡了一個晚上的紅豆做成了豆餡,現在用來包粘豆包正好。

把發好的麵團揉幾下,再切成多個小團子,每個小團子用手捏成厚麵皮,再把豆餡包進麵皮裡,把封口捏牢就算好了。

薑家人口多,一次做少了不夠吃,薑穗穗和方桂芝一起包了四五十個才罷休,不過這玩意包起來挺快的,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沒多一會兒包好了,直接拿進鍋子裡蒸上就行。

蒸好了之後的粘豆包呈米黃色,跟包子不一樣,包子是比較軟的,粘豆包比較Q彈,吃起來更筋道。

方桂芝再添了道酸蘿卜塊和醃辣椒,大家就坐在一塊兒開始吃早飯了。

妞妞吃著甜甜糯糯的粘豆包,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她真是太幸福了,有小姑也太好了吧!

吃好了早飯之後,薑衛國和薑衛軍兩個男人留下來去自家的兩塊自留地上乾活。大隊上的油菜種了,大豆也種了,自家的也不能忘了種。

至於薑穗穗和兩個嫂子,則是打算一起上山去采些菌子和野生春筍。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月亮灣周圍山多,山裡的寶貝也不少,五月份的現在,山上已經有了多類菌菇,還有一些野生春筍,運氣好能找到很多,可以吃上好幾天呢。

於是姑嫂三人,一人背著個小竹簍子就上山去了。

但今天全公社都放假了,上山找野貨的也不止她們三人,上了山之後一路上沒少遇見村裡的人。她們來的不算早,這些地方都是被人找過了的,再找也找不出什麼來了。

劉愛娣指著北邊的深處說道:“我們朝那邊去,我知道個地方,那兒的菌子特彆多,還沒人知道。”

於是由劉愛娣帶路,李秀琴和薑穗穗二人跟在後麵,一

路走一路找菌子的往前走,不知不覺就走的很遠了。

薑穗穗走的有些累了,尤其是她現在穿的這雙膠鞋,鞋底又硬又薄,路走多了腳就開始疼了。她見劉愛娣還不知疲憊的往前走,抱怨道:“怎麼還沒到啊。”

劉愛娣睨了她一眼,小聲嘟囔:“就你最嬌氣。”

李秀琴趕緊來打圓場:“算了算了,都少說兩句,小妹,你走累了吧,我給你找跟樹枝你支撐著走會輕鬆一些。弟妹,你也彆嫌小妹嬌氣,咱

們今天是走的太遠了點,我也有點累了。”

要不方桂芝安排了李秀琴跟著一起來采菌子呢?要是隻有薑穗穗和劉愛娣兩人,指不定得打起來不可。

不過還好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劉愛娣雖說嘴巴不饒人,但是從不說謊話。

她帶她們來的這個地方還真是盛產菌子和春筍,不像之前在山腳的時候,扒來扒去半天才能找到一兩朵樅菌不說,有些還被人不小心給踩碎了。

這兒沒什麼人來過,采菌子的不會跑到這麼遠來,往這上麵跑的都是想抓點野味回去的,也沒人會注意這些,又因為處於樹木深處,導致陽光曬到的比較少,有些潮濕。菌子這總東西就喜歡潮濕的環境,所以長得也好。

一大片一大片的。

薑穗穗立馬將之前對劉愛娣同誌的那點兒不滿趕跑,將悲上的背簍摘下來,喜滋滋地摘著菌子。

這兒比較多的菌子種類有‘樅菌’和‘雙孢菇’,樅菌長得像傘,雙孢菇向白色的小饅頭。還有一些彆的比較難認的菌菇,薑穗穗要是遇上不認識的,就問問李秀琴能不能吃,能吃就摘回去,不能吃就不摘了。

李秀琴見小姑子和劉愛娣都在采菌子,她就去旁邊摘春筍了,春筍做得好,味道可不比菌子差。

薑穗穗做了一年多的直播,但還是頭一次自己上山采蘑菇,心裡頭還挺稀罕的,也不嫌累,越采越起勁。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早光著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崗,她采的蘑菇最多,多的像……”她一邊哼著歌,一邊沿著道往前走。

就在這個時候,她麵前的灌叢中突然傳來了動靜。

薑穗穗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頭野牛頂著它那兩個長長的牛角,發瘋似的朝她這裡衝了過來——

薑穗穗嚇得心臟漏了一拍,腦子也沒辦法思考了,不自覺往後倒退幾步。手中拿著的小背簍掉在地上,她采到的半簍菌子灑了一地。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野牛的身後跑了出來。

那人在看到野牛麵前的薑穗穗之後,眉頭皺起,她那麼嬌小,要是野牛一腳下去,不堪設想。

男人想也沒想,將手裡沾染上了血跡的砍柴刀彆在腰間,張開雙臂朝著野牛衝了過去。

雙手攥住野牛的兩隻牛角,跟它抗衡。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了,破布條似的掛在身上,露出精壯有力的胸膛和臂膀,青筋□□,咬緊

了牙關硬生生抵擋住了野牛的衝擊。

對著身後傻了一般的薑穗穗,沉聲道:“還不快走!”

是宋時清。

薑穗穗撿起小背簍,轉身跑的離野牛遠了一些,又立馬轉過頭來,揪著心看向宋時清。

那張豔若桃花的臉上失去了原有的紅潤,顯得有些蒼白。眉頭皺起,臉上滿是擔憂:“宋時清,你小心一點!”

不同於平日裡的嬌軟,最後的字眼甚至都破了音,卻彆樣好聽。

宋時清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了牛的身上,雙臂抱住了野牛的脖子,再生生用力,竟然將野牛摔倒在地。

‘咚——’的一聲,薑穗穗甚至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麵都震動了。

自從昨晚宋時清發現這頭野牛開始,就一直在追蹤它。晚上太暗了,他差點追丟,早上的時候沿著血跡又找到了,一路搏鬥,打到了現在。

原本宋時清一夜沒睡,精神有些萎靡,已經不保證能真的把這頭野牛打死帶回去。可是當他看到野牛衝向薑穗穗,險些就要將她踩在腳下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力氣,竟然直接跑過來攥進了野牛的牛角。

還生生把野牛給弄倒了。

不過這野牛經過昨晚一整晚的鬨騰,再加上一開始被宋時清捅了一刀,早就有些熬不住了,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它厲害。

此時摔倒在地之後,還沒有完全死,仍然在掙紮著想要起來。宋時清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趕緊抽出砍柴刀一刀砍在了野牛的脖子上,這回野牛才算真的不動彈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宋時清眼角瞥到樹後站著一個人影,手裡拿著一把銃槍,朝著野牛的方向開了一槍。

薑穗穗並不知情,她有些擔心宋時清,走過來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傷到哪裡:“宋時清,你、你沒事吧?”

這個角度……

宋時清麵上大駭,趕緊撲過去將薑穗穗抱住,二人卻被慣性衝擊的倒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啪’的一聲,驚走了樹梢上停留的許多隻山雀。

宋時清緊緊摟著薑穗穗,儘量用自己的身軀擋住樹枝和荊棘。懷中的身子溫軟如玉,他清楚的感受到胸膛的柔軟,還有薑穗穗身上的玫瑰香味,充斥著鼻息,化作炙熱的火,灼燙了他。

薑穗穗還沒做好任何準備又出了這麼一遭,縮在宋時清廣闊的懷中,一邊尖叫著,一邊攀附著男人的胸膛,仿佛這種時候隻要抓緊了摟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她就是安全了。

終於停下來了。

宋時清在最後快要撞到樹樁上的那一刻,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薑穗穗前麵,隨著厚實的撞擊聲,他悶哼了一聲。但他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導致已經有些麻木。

薑穗穗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先是朝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還在森林裡之後,這才抬頭看向摟著自己的男人。

四目相對。

薑穗穗抬手間不小心碰觸

到宋時清滾燙炙熱的身體,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往後縮了縮,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眼神當中有著小動物一般的驚慌,還夾雜著些許委屈。

她的確挺委屈的,她上山來就為了采點蘑菇和春筍而已,怎麼就突然遇上一頭牛,然後又在地上滾了幾圈。

儘管宋時清已經很小心的保護著薑穗穗了,可是她的胳膊上還是有些擦傷。

“痛……”薑穗穗軟糯的嘴唇扁了扁,伸出胳膊將傷口

湊到宋時清眼前,可憐巴巴的,“皮都蹭破了……”

瑩潤如玉的藕臂上有兩處傷口,在彆人身上看起來十分平常的傷口到了薑穗穗的身上,仿佛要嚴重要幾十倍一般,月牙白的肌膚與鮮紅的血液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一滴瑩潤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溢出來,紅珠子一般。

宋時清喉間發癢,眼中仿佛也成了血紅色。小姑娘軟成了泥一樣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他身上的每一寸每一縷,燙,燙的他都快要融化了。

也不知道是暈了頭還是怎麼的,耳畔再次響起薑穗穗撒嬌說手流血了的聲音時,宋時清一仰頭,對準了那隻瓷白藕臂,伸出濕軟的舌頭,將那滴殷紅血液,舔了個乾淨。

咕嚕,喉結滾動,性感的令空氣都發燙。

手臂上酥酥麻麻的觸感讓薑穗穗徹底愣住,她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如同狐狸一般,此刻卻盛滿了震驚。

剛剛,宋時清舔了她的手?

瑩白的手臂上濕熱滾燙,薑穗穗眼眸中染上水霧,咬著唇質問:“宋時清,你做什麼?”

宋時清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液,鷹一般的眸子盯著她看,啞聲道:“這樣就不流血了。”

薑穗穗又羞又臊,她第一次看見有人把耍-流-氓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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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聽到了動靜的李秀琴和劉愛娣趕緊跑了過來,彆看劉愛娣雖然平時跟薑穗穗過不去,可真出了啥事,來的比李秀琴還快。

忙不迭地問著:“薑穗穗,薑穗穗,你沒事吧?”

剛剛這聲槍響她們可是聽到了的,小姑子平時就嬌嬌弱弱的,該不會出啥事吧?

劉愛娣的聲音讓薑穗穗與宋時清二人同時驚醒,薑穗穗掙紮著要起來,可是身上卻沒力氣,剛起來了一會兒又重新壓在了宋時清的身上。

宋時清悶哼一聲,撐住了薑穗穗的身體:“沒被槍打死,也要被你壓死了。”

薑穗穗麵上一紅,心中羞赧。

臭男人,以為是她故意的嗎?這不是她被嚇得腳軟了,還沒緩過來嗎?

心裡罵了還不夠,又伸手在宋時清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宋時清卻就勢拉住她的手腕,炙熱的觸感讓薑穗穗忍不住掙紮著想要抽回手:“你想做什麼?”

“扶你起來。”宋時清說道,下一刻就已經將薑穗穗從他身上拽了起來。

薑穗穗還沒太緩解過來,扶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問道:“剛剛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感覺好像聽到了槍-響?”

宋時清的眼神越過灌叢,落在了蹲在野牛旁邊的男人身上,冷聲答道:“有人朝野牛開-槍,你剛好走過來,要不是我及時將你撲倒,你就要中槍了。”

這話說起來簡單,但薑穗穗作為當事人,卻是一陣後怕。

要不是宋時清,說不定她就死了!

她轉頭看向野牛的方向,發現蹲在野牛旁邊的那個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是林紅兵?

真是冤家路窄啊。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男主之所以能拉出那麼重的一頭牛是因為牛隻有一小部分在陷阱裡,大部分在外麵,不是真一個人能拉起六七百斤的一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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