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見江知意, 岑清伊的人生總是要麵對類似的修羅場。
岑清伊抬手捂住後頸腺體,一股奇熱在身體裡亂竄,她顧不得其他, 站起身抓住江知意的手腕,“跟我走。”
秦蓁再刺激下去, 真的可能有生命危險, 岑清伊第一時間能想到的是分開兩個人。
秦蓁厲聲叫道:“岑清伊,你不準跟她走!”
江知意哼笑了一聲, 抬手擦擦唇角沾染的血跡,順勢勾住岑清伊的脖子, 岑清伊被迫低頭靠向她,江知意順勢捏上岑清伊的小下巴,看似溫柔實則厲然道,“秦蓁很想看,不如我們就在這裡標記。”
岑清伊的頭都要炸了, 攬著不怕事大的女人用身體將人推出去, 臨關門她看了一眼秦蓁,“秦蓁,我去叫小紀,等你養好了身體再說。”
秦蓁淚眼朦朧,歇斯底裡地哭喊聲從關上的門縫鑽出來, 小紀打完電話回來,看見門口摟抱出來的兩人, 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明知道秦蓁看不得這個, 岑清伊還如此,小紀心裡怨恨岑清伊的不知感恩,她從沒見過秦蓁對誰上心過, 岑清伊是獨得殊榮的那個人。
“小紀,你進去照看吧。”岑清伊後頸的腺體正在蘇醒,她再不離開,最後一處腺體也要醒了,上次反向標記的驚心動魄,岑清伊至今忘不了。
不等小紀說話,岑清伊攬著江知意的細腰往樓梯走,不是她非要這樣走,而是不推著,江知意根本不走,她右手用不上力氣,隻能用身體推著她。
小紀擰眉望著遠去的兩人,江知意突然回眸,微微揚起的下巴,淡淡的眸光,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淡漠的冷傲感,讓人不爽,卻又讓人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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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紀推開門,秦蓁正坐在地上,她連忙上去扶,“蓁姐,您這是何苦呢?”
小紀心疼得紅了眼圈,秦蓁連日來高強度的工作壓根沒休息,此刻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你扶我出去,我要去找她。”
“蓁姐!”小紀突然哭腔喊了一聲,“您對自己好一點,行不行?”
小紀的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引得秦蓁淚水也滑下來,小紀哽咽道:“您就當良心喂了狗不行嗎?她、她根本不……”小紀想說她根本不愛你,但最終卻不忍直說,“她根本不值得您如此啊,她到底哪裡好?您身邊優秀的alpha那麼多,哪個不比她有錢有勢?”
人是奇怪的生物,擇偶前會有條條框框的標準,可一旦遇見所謂對的人,所有的條框都消失了。
岑清伊在彆人眼中或許真的沒有那麼好,但秦蓁知道她的好,也曾被她溫柔相待,被岑清伊捧在手心裡嗬護的感覺,秦蓁體驗過。
“蓁姐,再怎麼樣,也要養好身體,是不是?”小紀隻能哄她,“身體不好,連打架都打不贏。”
最後,小紀搬出了趙姐,“趙姐一會來醫院,岑律師抱你來醫院被人拍到了,雖然沒拍到臉,但是已經有人做文章了。”
秦蓁怔怔地失神幾秒,“照片在哪,我看看。”
小紀鬆口氣,總算不讓嚷嚷出去了,她連忙拿出手機。
照片裡,岑清伊包裹得很嚴實,這得益於她的習慣,細心的人習慣了和秦蓁一起做好防護。
岑清伊低頭抱著秦蓁往醫院走,秦蓁靠在岑清伊懷裡,緊緊抓著她的衣服。
“也不知道這幫家夥怎麼知道的,岑律師是走小路,特意從後門繞的。”小紀也不是替岑清伊開脫責任,她算是接觸兩個人都比較多,岑清伊也不是第一次送秦蓁來醫院,以前住院,岑清伊還來探望過,但從沒有被發現,“以後這個路線也不行了。”小紀歎口氣,她得挖掘新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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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姐還說什麼了?”秦蓁啞著嗓子問。
“趙姐說過來和你商量,看看怎麼處理最穩妥。”小紀小聲說,“待會趙姐來了,您也彆氣,她就那個暴脾氣,對您是真的好。”
說話間,趙姐敲門進來了,掃了一眼小紀,又恨恨地瞪了一眼秦蓁,“你真是祖宗,一點都不讓我省心,剛回國就鬨出這麼大的事。”
小紀識趣地出去了,房中留下趙姐和秦蓁,趙姐開門見山:“說吧,那個人是誰?”
秦蓁低著頭不言語,趙姐不緊不慢道:“早之前我就問過,你跟我怎麼說的?隻是朋友?”
“朋友送我來醫院,不是很正常嗎?”
“我還不知道你?”趙姐無奈又心急,“除了拍戲,被人碰一下能洗十次手,更彆說彆人抱你,你還抓她抓得那麼緊。”
秦蓁又不說話了,趙姐聲音上揚,更急了,“秦蓁啊,你非逼我說破嗎?你自己看沒看被拍的照片?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趙姐湊近,盯著臉色微變的人,“秦蓁,你一向謹慎,我對你也放心,我才沒有過多乾涉你,但這次,你被拍到了,我不能不管。”
秦蓁指尖劃床單的動作頓了頓,趙姐無奈道:“你跟我再不坦誠,吃虧的是你自己,臨到最後,你不怕毀了自己,我還怕你毀了我呢。”
秦蓁深吸口氣,垂眸道半晌道:“趙姐,抱歉。”
“我需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知道全部才能解決問題。”趙姐從兜裡掏出電話,戳進微信,“大老板已經知道了,這次你要是出差錯,受罰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趙姐頓了頓,“秦蓁,我入圈幾十年沒失過手,咱們合作也不錯,你彆讓我在你這裡栽跟頭,晚節不保。”
秦蓁不吭聲,擰眉似是思忖。
“你還真是變了。”趙姐長長地歎口氣,“曾經為了事業你連命都不要,現在臨到結尾不怕毀了自己,你這瘋狂過頭了啊。”
“這世上,除了錢,沒有什麼是必需品,愛情也如此,這不是你說的嗎?”趙姐提醒,秦蓁依舊靜默。
趙姐對著失神的人搖搖頭,頗為感慨,“人都是如此吧,得到了發現不過如此,沒得到的,心心念念。”現在的秦蓁,錢財和名氣雙豐收,她卻又惦記起彆的了,人大抵是不知道滿足是,“我還納悶你為什麼堅持明年解約,還催得那麼緊,也是因為這個alpha嗎?”
秦蓁的靜默更像是默認,趙姐怎麼勸都不成,大老板又發信息了,她讓步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到底想怎麼做?隻要不過分,我都會考慮,咱們一起商量一下怎麼收場。”
秦蓁拿過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長舒口氣終於開始說了,“我已經想好怎麼做了。”
“你想好不行啊,跟我說,論公關,我比你在行。”趙姐翻出筆記本,“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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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小紀,嗅著麝香味裹挾著的九裡香,她再笨也看出來了,江知意是岑清伊和秦蓁之間的阻礙。
可是,感情的事,誰也強迫不來,小紀跟著秦蓁那麼久,她是最為清楚岑清伊怎麼對待秦蓁的。
岑清伊的言行舉止看似嗬護備至但都保持著距離,每次都是秦蓁主動,岑清伊沒辦法才會半推半就下同意。
說到底,是岑清伊過於善良心軟,而秦蓁深知這一點,旁觀者的小紀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