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在笑著同他說話:“……Bucky……”
Bucky?
誰他媽是Bucky?
蛇隊的視角從兩人的背影,下意識轉到牆邊的一張畫報上。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那些奇妙的提示還會出現。
果然,它們出現了。
還是熟悉的英文手寫體,字母圓頭圓腦的,向右方微微傾斜,滾圓的“O”仿佛要一路滾遠。
彆相信任何人。
彆告訴任何人。
給我時間,我會救你出去。
提取記憶的機器,出現了強行中斷的提示。
……小俘虜看樣子又撐不住了。
男人煩躁地扯下自己頭上的電極針。
蛇隊:“張嘴。“
薩沙嘴巴裡被丟了顆感冒藥,還被灌了點涼水,難受地喘息起來,咽喉裡嗚嚕嗚嚕響。
蛇隊的聲音淡漠如冰:“全吞下去。”
嗚嚕嗚嚕聲和斷續的喘息聲,持續了一小會兒,也沒有了。
蛇隊:“再張。“
薩沙淚汪汪地張開嘴巴,讓他檢查自己嘴裡的感冒藥確實被吞了下去。
今天蛇隊簡直善心大發,給他送藥時居然還沒忘喂水。
……雖然是馬桶邊的自來水。
但至少比硬塞溫柔多了……
薩沙謹慎地控製洗白進度,每次隻給蛇隊一點線索去查,然後讓狗係統切斷記憶提取,自己順勢裝作體力不支。
一方麵是為了身陷九頭蛇的史蒂夫著想,小閃洗白速度一起飛就開始搞事,搞得他現在隻敢慢慢降蛇隊的偏離值。
另一方麵,在超人來援救前,他得給自己和佩鉑他們,留夠拖延時間的籌碼。
薩沙在心裡默默祈禱:【PleasePleasePlease千萬彆跟澤莫男爵說啊,隊隊!快去查查誰是吧唧,看清楚誰是你真的朋友哇!】
蛇隊把機器收拾乾淨,隨意瞥了一眼椅子上被折磨得不成狗形的小俘虜。
從被關到現在,這家夥的眼淚好像就沒停過,真讓人懷疑他身體裡怎麼有那麼多水,怎麼流都流不乾淨似的。
“如果有除我以外的人進這個牢房,”蛇隊冷淡道,“按這個按鈕。”
薩沙:“?”
他看看桌子,那裡剛被蛇隊擺了一個通訊器。
蛇隊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也不把人從椅子上放下來,徑直打開牢房門走了。
——他當然不會告訴薩沙,今早他走進監控室的時候,看見兩個溜進來的低級士兵,正對著臉蛋漂亮的小俘虜嬉笑不止。
九頭蛇是精銳間諜組織,但組織內部等級森嚴,按戰鬥能力劃分訓練水平,像一些資質低劣的士兵,隻能在九頭蛇乾打打下手、修修電線之類的活。
士兵A:“看看那張臉……!他媽的,我真想看看他的小屁股是不是也有那麼白嫩……”
士兵B:“之前審訊他的時候,我趁機掐了一把他的腰——Fuuuuuck!那手感!比我睡過最好的妓-女肚皮還滑!”
跟著他們就不約而同開始Fuck Superman,並計劃著怎樣打開封閉的牢門,進去享用人間之神的祭品。
蛇隊抱著手臂站在他們身後,聽了半分鐘,就覺得聽夠了——他身體內似乎有種本能,讓他無法接受這種粗俗與卑劣,哪怕他知道自己為了任務所做的事,也許比這更卑劣一萬倍。
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心裡說,一般這種情況下,他得去教育批評他們。
教育批評?
男人的嘴角挑起譏諷的笑。
他走出監控室的時候,神色一切如常。
九頭蛇足夠龐大,龐大到不會在意兩個低級士兵的死亡。
——讓自己不爽的人,隻要動手殺掉就行了。
*
當薩沙搞定蛇隊今天份的臨幸,又滾回佩鉑的玻璃罐旁時,他驚訝地發現,小辣椒眼底居然飄出一顆淚珠……
他敲了敲玻璃罐底座,立刻換來對方急切的詢問:
[Are you OK?!?]
還連續敲了好幾遍。
薩沙:?
他想了想,自己在蛇隊跟前哭得太慘了,估計是隻能聽不能看的佩鉑,誤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
薩沙:[我沒事。]
佩鉑:[……他簡直是個變態色-情狂……!]
薩沙:??
蛇隊是很冷酷,但罵他變態色-情狂好像也不對吧……
不知怎麼的,他倆之間相互遮掩的狀態,被小辣椒單方麵打破了。
她開始完全信任薩沙。
佩鉑:[我以為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發現不對勁。先是複仇者聯盟,然後是正義聯盟,他們隻是一個接一個的……變得完全不像他們了。]
薩沙:[所以,鋼鐵俠也……?]
佩鉑:[他也變了,自私、冷漠、殘忍……而就在剛剛,我失去了最後一個拯救他的希望……我還以為至少,隊長永遠不會改變。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是……他們曾經是英雄啊。]
薩沙:[彆輕易放棄,女士。您才是拯救他的最後一個希望。]
佩鉑:[……好。我知道了。]
由於摩斯電碼的限製,短短幾段談話,又花掉了好幾個小時。薩沙搞不清楚鋼鐵俠又是什麼情況,讓係統掃掃那個吃牆的史萊姆,阿史又雙叒叕在睡覺——他也真是佛了。
而就在這時。
係統:【美國隊長,偏離值下降16%!恭喜狗宿主獲得100獎勵點!】
薩沙沒時間再跟佩鉑敲電碼了,在腦中喊狗係統:【抽卡!先抽卡!】
他知道,這麼劇烈的波動,蛇隊很可能是查到什麼東西了,估計馬上就要再來找他——不知道要他引導還是找他麻煩,不管怎樣,先把卡抽了再說!
係統:【消耗100點,11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