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已經不害口了您就放心吧。”過了那段害口的時候現在阿若吃什麼都香,四爺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不知不覺跟著吃完了一碗飯。
吃過了飯阿若才起身轉到四爺身後兩隻手輕輕搭在他肩膀給他捏著,“爺,不順心的事是能跟我說說的嗎。”其實自己本可以不問,反正四爺的火氣也不會燒到自己身上來,可一下午四爺往自己這邊看了好幾眼這讓阿若覺得他生氣的事要麼是跟自己有關,要麼那就是和宋家有關。
“前些日子皇阿瑪讓江寧的官員牽頭把漕運碼頭上那些大掌櫃和老幫都聚集起來,賜了宴席。”向這樣皇上賜宴席的事康熙沒少乾,有時候是學子有時候是鄉紳,這回召集的全是跑水路的為的就是漕運。
“祖父也去了是吧。”阿若手不重四爺被她捏著也就當個趣兒。“家裡也就祖父手下還有些跑水路的兄弟了,大伯和阿瑪都沒接手想來祖父也是不願再叫他們碰漕運的。”
“是啊,好幾個老幫都把家業拱手讓出去了,可接手的卻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應該說接過這些老人勢力的多多少少都和白蓮教有關係,這樣的人大多躲在暗處沒現身,皇阿瑪的宴席來的都是些坐在堂上當菩薩的老幫菜,手底下根本什麼都沒了。
阿若就知道宋家的家底肯定已經被查了個底掉,好在祖父是真心實意不願與那些人打交道,要不然還不知道是多大的禍事。
“爺,奴才接下來要說的話怕是有些大逆不道,可不說奴才心裡又堵得慌,您能聽奴才說完也不生氣嗎。”阿若心裡掙紮了幾秒還是決定應該要說,這些事都是原身記憶裡的,原身經曆過了自己再像看電影一樣看過一遍心裡的感觸卻與原身多有不同。
四爺都快不記得有多久沒聽她在自己跟前稱奴才了,想回頭看看她又被阿若給攔住了。“說吧爺不生氣就有一條彆再奴才奴才的,說得你多委屈一樣,爺不缺你這聲奴才。”
“爺,您是為了白蓮教的事生氣吧,祖父他們放任手底下那些出力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往白蓮教那邊靠對吧。”阿若歎了口氣,“我小時候見過一件事一直記到現在,堂哥帶著我和幾個小孩去碼頭玩,那時候我才丁點大也不知道跟著幾個大孩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總之是進了個房間,房裡有幾個丫鬟在布菜,那一桌子菜我當時見都沒見過,全都是葷菜看上去特彆好吃,我到現在都沒忘了。”
“後來那個幾個丫頭就把我們幾個給趕出來了,出了院門轉了個彎又回了碼頭正好碰上扛大包的在跟管事的結工錢,碼頭上扛大包的累個半死也就掙幾個銅板,有時候還得被克扣。”阿若說了這麼多看似和白蓮教沒什麼關聯的話四爺也聽得十分認真。“後來大了再和堂哥說起這事才知道那裡頭的菜是給就來頭的人準備的,那些有來頭的就都是或許與白蓮教有些關係的人。”
“爺,您許是不知道,漕運上那些人多之又多全都是連個字都不認識的,要說顛覆社稷不如說許是白蓮教的人給他們每日多結了一個銅板的工錢。可他們吃的那些肉那些酒從哪兒來的呢,不還是幫他們賣苦力的這些人身上賺來的。”阿若說到這兒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多想著前朝皇室朱家還剩幾個人的人,都是打著這個幌子撈銀子的。”說白了這才是真的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I盜女I娼,老百姓要的不過就是能天天多幾個銅板,其餘的上頭到底是誰家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四爺聽了阿若的話許久沒作聲,直到阿若站得腿酸想坐下了四爺才伸手抱著人坐到自己腿上,“你這小人倒是會說理兒,可你隻說了事卻留了一堆麻煩給爺,這可不是一日兩日能做成的事。”
阿若就知道四爺能聽懂,“爺,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您這麼有本事肯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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