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拓拔眼睛瞪得溜圓,抱得越發緊了……
終於,二皇子倒在草地上,生無可戀地看著天空飛鳥掠過,整個人似乎都在迷茫中。
蕭君澤在
一邊拿著勺子哼著歌,嘗了一口羊肉湯,對馮誕微笑道:“來,可以吃了!”
旁邊還在磨好的芝麻醬,配著切好的羊肉,屬於絕配,蕭君澤還配了幾顆糖蒜——都是在淮河邊弄蒜藥時醃製的,到如今吃起來,風味剛剛好。
三隻拓拔家小孩子雖然畏懼,但吃還是要吃得,而且吃得兩眼發亮。
南北朝時期,菜品的做法遠沒有後世豐盛,蕭君澤離開皇帝時,還傳了幾個菜單子,隊伍裡的大廚幾乎是跪著送他的。
沒辦法,古風UP主嘛,能出個視頻的,都要去做一做,混一下時長,添一個更新,蕭君澤自問在做菜上,還是能弄幾個家常的。
拓拔恪一邊吃,一邊問出自己的疑惑:“君澤,你這麼小,就能打過我,將來必然是我朝一員猛將,不知道是學自哪位名師?”
蕭君澤抬眸看他,對麵的少年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臉上一紅,又目露期待。
“打贏你,還用名師麼?”蕭君澤問。
拓拔恪眼睛瞬間就紅了,委屈道:“我、我能打贏兩個侍衛……”
“那是二皇子打贏的,不是拓拔恪打贏的。”蕭君澤冷淡道。
拓拔恪怔了兩下,這才終於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你、你是說,他們故意輸給我?”
蕭君澤微笑道:“還需要我說麼?”
拓拔恪整個人萎靡下去,身上幾乎冒起了黑煙。
蕭君澤笑了笑,繼續吃肉,他最近又長高了!
旁邊兩隻小拓拔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兄弟兩對視一眼後,用悄悄話說以後他們也要小心,彆像二哥一樣被人騙。
馮誕看得扶額:“你且謹慎些,這些招數,莫要對太子用啊。”
讓陛下看到自家兒子幾個照麵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怕不是要破大防,若是太子也這樣,他怕不是要殺人。
蕭君澤點頭道:“我知曉。”
太晚了,那位太子也就能當到明年,到時就會因為謀反被賜死,還是這個拓拔恪當太子、北魏的下一位皇帝。
馮誕看他心裡有數,這才點頭。
拓拔家三隻吃完飯,本想離開繼續打獵,又見這少年低頭正在寫什麼,便又好奇地湊過去。
看到在畫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老二拓拔恪好奇地指著畫上的一個圓筒問。
“高爐。”蕭君澤頭也不抬地道。
“用來做什麼的?”拓拔恪雖然被打了,但為了不被對方瞧不起,還是果斷表現得大度一點,“你是畫師麼?”
“用來賺錢,”蕭君澤轉頭看他一眼,“我要賺錢,讓人天下無人饑寒,你不要打擾我的大計!”
“這怎麼可能?”拓拔恪不能理解,“古今無人能做到!”
“沒有去做,怎麼知不能?!”蕭君澤給他講了高爐煉鐵的優點,後者聽不懂,但被一個個高大上的名詞說得不明覺厲,最後,蕭君澤總結道,“如此,讓天下人農具不缺,就能開墾更多土地,
養活更多庶民,如此,就是讓天下無人心饑寒,對不對?”
拓拔恪隻敢點頭:“對,正是如此。”
“那你讓讓,我要與阿兄商量了,這是國家大事,你還太小。”蕭君澤揮手道。
拓拔恪拒絕:“不,我已經十二,算是成年,既然是家國大事,當有我一份……”
蕭君澤忍不住笑了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的來的……”
……
於是,當馮誕走過來時,便看到君澤正在寫拓拔恪有多少錢財存貨,不隻如此,拓拔恪還拉來兩個弟弟,讓他們一起“入股”。
馮誕無奈道:“有事你衝我來便是,何必欺負小孩!”
“你為了不牽連陛下名聲,很少收他的賞賜,窮得不行,”蕭君澤搖頭道,“當然,也少不了你那份,畢竟你還有封地,聊勝於無。”
馮誕歎息道:“那我與三位殿下,想來是滿足不了你了?”
“當然,重工業的投資從多多益善,”蕭君澤看了天色,“這次圍獵是誰贏了?走吧,希望這帝族十姓不要讓我失望。”
“……”馮誕有些後悔,“君澤啊,那帝族非是一般人能招惹……算了,我和你說這做甚,走吧。”
蕭君澤驚訝道:“你不問我要做什麼嗎?”
馮誕搖頭:“不了,反正都是一個結局,何必再給你添麻煩。”
蕭君澤不由露出最純潔的微笑,上前抱住阿兄,溫柔道:“看阿兄說的,你怎麼會是麻煩呢?你是我的底氣啊!”
馮誕歎息道:“行了,你還去不去?”
蕭君澤放開他:“走吧。”
然後他又回頭囑咐道:“你們三個,快些寫完,等我回來交給我。”
拓拔恪點頭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