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芸娘就奇怪,難怪三房不用管事嗎?
否則,樂氏怎麼可以一直陪在程老夫人這裡呢。
“大太太,您家準備帶出去的人準備好了沒有,若是沒有,我們那邊的部曲,現成就有。”
見芸娘這麼快就說到正題了,榮氏心中直樂:“原來是有一個,是老爺子身邊的虎鬆,放我們大老爺書房,不巧,我那大兒媳婦說虎鬆她們房想要,哎,一想起來,我家倒是有幾個練家子,但軍中的就少了。”
秦氏被點到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婆婆從來不在外人麵前提起這些事兒,尤其是在老夫人這裡,婆婆居然提起這些,這是瘋了嗎?
難怪告訴外人,說他們不和。
芸娘笑道:“原來這樣,您讓程侍講隻管去我們家挑,我們穆家的部曲可是聞名天下的。”她又看了秦氏一眼,隻道:“程大奶奶,雖然我們穆家的人不錯,但若是你們程家的人可就更妥當了,俗話說戰場上刀劍無眼,還是小心為上。”
“您說的是。”秦氏本想辯解一二,但是想到這夏氏是京城有名的破皮破落戶,想起那個和她鬥的象山伯世子夫人陸氏,被抓成了陰陽頭,她自詡斯文人,哪裡敢和夏氏打嘴仗。
到時候動起手來,卻不好了。
樂氏隻靜靜的看了芸娘一眼,覺得不是很舒服,這個夏氏壓迫性也太強了,好似什麼事情都得管管,也太好勇鬥狠了。
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日後真的能夠為王妃嗎?
見秦氏這麼快敗下陣來,芸娘又興致勃勃的說起她準備去爬山。
一聽爬山,程老夫人笑道:“難為你還有這個精神。”
“人嘛,活著就是靠一股精神,非是我,還有我們家淑人也是,去年淑人隨我們家爺就去登過頂,她老人家身體比我還好,我可不得提前去爬爬山。”
一幅十分健壯的模樣。
程老夫人在外人麵前笑嗬嗬的,詼諧風趣,一點都沒有插手榮氏和秦氏婆媳之事,可見這老人家什麼都知道,純粹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跟年紀大的皇帝一樣,年輕的時候未必不是明君,到了老年就喜歡聽讒言了,程老夫人未必不曉得秦氏和榮氏的官司,可她就是喜歡順意她的人。
像芸娘如果是她的兒媳婦,她興許還禮讓三分,但榮氏和林氏差不多,不願意鬨到外麵去,隻好自己受氣了。
半天就解決了程家暫時有的危機,榮氏巴不得芸娘天天上門,但也知道不可能,芸娘還忙讓送她的榮氏和秦氏止步。
“我這就家去了,都不是彆人,也不必忙活。”
樂氏看了這一幕,頗為秦氏覺得難受,她回家就告訴了程三老爺。
她不禁道:“大嫂也太偏心了些。”
程三老爺冷哂:“大嫂還沾沾自喜,自曝家短,還好意思。”
穆家明明家規不允許參與奪嫡,穆蒔自個兒討巧,他是宸王嶽父,此次過去合情合理,也算是為了自己閨女著想,可他那大侄兒湊個什麼勁兒?
“是啊,我聽說大嫂至少封了一萬兩給斐哥兒,這叫什麼事兒啊。”
“罷了,斐哥兒如今也不是我們能夠操縱的,再者,他現在和穆家關係太深了,已經牢不可綁了,要□□就難了。今兒就這麼一點小事,穆夫人就過來幫忙,可見倆家關係夠深的。”程三老爺想,到時候真的是遭至滅頂之災的話,他再出手了結了他,絕對不能讓他成為禍害。
樂氏心一緊,“那位穆三太太好大的威風,今日瞥了我一眼,好似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一樣。”
程三老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那你就避著她些。”
啊?樂氏還以為程三老爺會幫她,一臉不可置信。
程三老爺清咳一聲,“穆家部曲甲天下,我曾經聽說有人想劫穆家的人,被當場碎屍過。再者,你們女眷在一起時,也不要多得罪她,這個女人聽說會些邪術,皇上很是推崇。”
樂氏一凜,真沒想到還有三老爺辦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