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客廳內的燈點的很亮, 明明房間裡有五個血氣方剛的男生, 可偏偏五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種奇異的恐慌漸漸在這個房間內彌漫, 周成林最先挨不住,狂躁地揉了揉頭發。
“我先回去了。”
他也沒說為什麼忽然提出要回家的原因, 就是不想在薑家待下去了。
恰巧白俊澤等人也是這麼想的。
今天這一出實在是太邪門了, 明明他們四人都收到了薑南發來的簡訊,可偏偏薑南卻說簡訊不是他發的, 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作假,這讓幾個做了虧心事的少年忍不住有些恐慌, 渾身汗毛直立, 這會兒還是離開薑家讓他們覺得更安全一些。
“成林, 我去你家住一天好不好。”
薑南也覺得毛毛的,這會兒他家一個大人沒有,他壓根就不敢在家待著。
周家就不同了, 那裡是富人集聚的彆墅區,安保措施嚴密,而且周家有好幾個住家保姆,人多一些, 總讓人覺得安心。
“行。”
周成林點了點頭,然後迫不及待就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隻聽“砰——”的一身, 門口玄關處的花瓶莫名其妙掉落在了地上,陶瓷製作的花瓶砸的粉碎,同樣逼退了周成林等人的腳步。
“怎麼回事!”
周成林失控地衝著薑南吼道, 剛剛他看的真真的,那個花瓶離桌沿還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呢,要是沒有外力的碰觸,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落在地上。
結合那莫名其妙的短信,雖然很荒謬,可周成林還是忍不住朝鬨鬼這個方向猜測。
“薑南,是不是你,現在承認咱們還是兄弟,要是真的是你在耍我們,到時候我弄死你。”
瞿光耀和弟弟瞿家耀貼著牆麵站立,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薑南說道。
這會兒他們隻能寄希望這一切隻是薑南的惡作劇了,不然剛剛發生的這一幕幕,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些。
“我、真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薑南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明明是他們莫名其妙來他家裡,他還覺得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耍他呢。
“可能是風,沒錯,就是風,是風把花瓶給吹倒了。”
看著打開的窗戶,薑南自覺找到了理由,雖然他心裡清楚,剛剛花瓶倒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風的存在。
另外四人聽著薑南的解釋,也隻能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接受。
“不行,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
周成林看著玄關處那一地的陶瓷碎片,咬了咬牙埋頭就向門口的方向衝去,隻是還沒等他靠近玄關的位置,就像是被一團無形的空氣桎梏住一樣,以一種抗拒卻無力掙脫的姿勢,詭異地轉身朝著四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有東西,有東西抓著我的手。”
周成林瘋了,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雙冰冷的手緊緊握住,對方的力氣巨大,讓他的掙紮看上去猶如想要撼動大象的螞蟻一般渺小可笑,隻能任由那雙手拽著他,拖移著往前挪動。
仔細看,他的雙腳隻有腳尖著地,正常人根本就沒法用這樣的姿勢走路。
這會兒他是真的害怕了,恐懼讓他不受控製的失禁,房間裡一下子充斥了尿液的味道。
“怎麼回事。”
“彆過來。”
看著好友以這樣扭曲的姿勢朝自己靠近,彆說周成林自己了,薑南等人更是快被嚇瘋了。
“快來幫幫我。”
周成林的臉上青筋暴露,麵容扭曲,可這樣的嘶吼根本就無濟於事,他的右手被控製著伸向了客廳大理石桌上擺著的水果盤裡的水果刀上,然後在薑南等人驚恐的視線下,他衝向了離他最近的白俊澤,尖利的刀刃直接刺向了他的下身。
“啊——”
白俊澤的眼球凸起,臉上一下子褪光了血色,他隻能捂著下身然後不斷哀嚎,這樣的疼痛,讓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是我,不是我。”
周成林瘋狂搖著頭,剛剛禁錮著他的力道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他隻聽見耳邊一聲為不可聞的輕笑,聲音十分熟悉,可是在這種緊張的環境下,周成林根本就想不到這個聲音他到底在哪裡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