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青山心想,我看你就是想要成為那個“很久以前的房客”。
最後,也不知道許莫凡是怎麼說服彆人的,還有一個叫做艾倫的A國本地人也加入了隊伍。
他們逛了集市,拍了幾張照,又去碼頭著名的輪船博物館轉了一圈後,天色已經變暗,日輪半沉在海平麵上,將一望無際的碧藍海水映成金紅色。一艘巨輪停靠在岸邊,機械手將貨物取下,放置在運貨車上。
許莫凡想去碼頭郵局兌換限量版的郵票,那邊排著長隊,她不好意思讓大家等她,便打算一人前往。艾倫不放心,決定陪著她過去,留下笑青山和葉易兩人。
葉易望著兩個人的背影走遠,提醒身邊人:“獨處時間到了。”
笑青山直視著他的眼,調笑道:“所以呢?你想和我接吻嗎?”
葉易眼神很真誠:“我想。”
然而笑青山的回答很冷酷無情:“憋著。”
葉易聳聳肩,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提醒道:“卿卿,看地麵!”
笑青山垂下眼,順著甲板看過去,二人的影子貼得很近,快要交疊在一起,剛好構成一個接吻的姿態。
他倆又拍了幾張合影。
笑青山關掉攝像頭,裸露的腳踝上傳來毛茸茸的觸感,他低頭,一隻小黑貓將叼著的魚放在了甲板上,黃澄澄的眼珠子瞧著他,尾巴豎起。
“喵——”
他蹲下身,撓了撓它的下巴,黑貓立刻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葉易抓拍照片的同時一聲感歎:“彆人家的貓。”碼頭上的貓會抓魚,一中的貓隻會被鵝攆著跑。
那魚還是活著的,在甲板上跳個不停,又被貓一爪子按下。
笑青山疑惑:“這魚是不是太大了?”
葉易仔細一看,小黑貓看起來才三個月大,又小又瘦,而這魚卻又扁又長,比它大多了。而且魚的一麵還沾著灰土,顯然它是在有氣無力的情況下,被貓咬著拖過來的。
葉易:“這貓成精了?”
貓繞著笑青山轉圈:“喵?”
他們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決,許莫凡和艾倫拿著郵票和咖啡趕過來,說道:“有鯨魚擱淺了!”
喧鬨的人群擠在沙灘旁,圍著一頭奄奄一息的鯨魚。它躺在沙灘上,身旁還蹦躂著幾條魚。
一位女性戴著墨鏡,裹著披肩,坐在海灘內側的石椅上休息,許莫凡說她是被突然衝上岸的鯨魚嚇著了。
鯨魚的骨骼非常脆弱,擱淺後無法支撐其龐大的身軀,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救助,它會因內臟壓迫而窒息身亡。好在巡邏員很有經驗,在控製現場的同時,飛快聯係了相關人員將它送回海中。
鯨魚平安無事,眾人都鬆了口氣。它走後,海灘上留下一大塊禿嚕皮,一隻螃蟹從細白的沙礫裡爬出,鉗子上掛著一串鏈子,它抖了一下,又重新鑽回了洞裡。
葉易看了下表:“差不多該回酒店了。”
那表是深藍色的,款式簡潔又大方,許莫凡湊過去,誇獎道:“你這個表不錯誒,很好看。”
葉易嘚瑟:“對象送的,你羨慕嗎?”
許莫凡回以“滾”字。
在離開時,沙灘裡一道光芒一閃而過,笑青山停下腳步。
葉易:“怎麼了?”
笑青山望向沙灘,手指過去:“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們返回時,已有隊友和其他國家的參賽者打成一片,正在瘋狂搖手柄。
電視屏幕一紅,角色死亡。
隊友忙裡偷閒,轉過頭問:“你們怎麼回的這麼晚,有啥收獲?”
葉易:“我發現A國人下雨都不打傘。”
隊友啪啪啪鼓掌:“真是震撼人心的發現呢!”
在他們閒聊的時候,一個金發少年進了屋,外衣洇濕了一片。
“小男孩們,麻煩讓一讓,彆擋在這裡!”他拉長了語調,惡聲惡氣說著,如孔雀一般高昂著頭顱,要從笑青山和葉易中間那窄小的空間路過。
他本以為自己身材高大,要擠開兩個人很容易,卻不料那兩個人不動如山,自己卻如撞了牆壁一般往後踉蹌了幾步,腳下一滑,直接一屁股跌倒在地,屁股差點沒摔成三瓣。
眾人:“……”
艾倫捂臉:“安德魯,你在乾什麼?”
安德魯哼了一聲,爬起來,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一瘸一拐地往電梯那兒走。
笑青山叫住他:“等等。”
安德魯趾高氣揚:“怎麼?”
笑青山指了指他的頭,剛才他跌倒時,笑青山剛好看見了他的頭頂:“淋雨容易引起頭皮炎症感染,為了你的發際線,以後記得打傘。”
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