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有些陰涼,不知道院中的菊花會不會凋零。
陸淮安沒回陸家的本家,也沒去那個種滿南非菊的彆墅反而是去了他們在京市的那套小公寓。
公寓不大,不過五六十平,那時候是他們人生中為數不多幸福的日子。
溫顏離開後,他將這條公寓買了下來,每周他都會過來定期打理。
就是可惜沒什麼人氣。
看上去死氣沉沉的,像是困住了什麼。
那天的深夜淩晨,陸淮安在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位置,離開。
他臨走前給陸景初打了個電話。
他發現的還算是早。
按照他的遺願,陸景初將他送的了溫顏旁邊。
那一年的南非菊開的正豔,他和他的姑娘終會相遇。
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葬禮,陸昌國參加完以後有些許沉默。
回去之後大病一場,或許是他錯了。
真到生死關頭,人能舍棄的東西真到太多,太多。
故事在京市豪門圈子裡傳了好久,有的說那是一個唯美故事,從一開始就是一盤死局,有人唏噓,陸家的是不是太看中了門庭。
也有人嘲笑,陸淮安為了一個女人拋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真正的浪子回頭少得很,多數的都是遲來的深情。
如果陸淮安足夠愛她,足夠有勇氣跟家族抗衡到底,他不會娶不到她。
溫顏也不會離開。
如果啊。
如果他們再勇敢一點就好了,如果這世上沒有那麼多束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