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沒有人能將蝙蝠俠從屬於他的瞭望塔上趕出去,除了他自己。
“我知道他們會怎麼投票。”談到這個的時候,布魯斯.韋恩的聲音又變得平靜起來,他這樣說著,仿佛這就是事實,“在經曆了這個將所有人置於生死邊緣的事件之後,我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火星獵人差點被燒成灰燼,海王險些因為缺氧而死,神奇女俠陷入幻境離力竭隻差一線,如果不是因為我挽救的及時,就連閃電俠也會有生命危險。”
“還有你。”
他從萬能腰帶中掏出了一張檢測數據,然後將它放置在了離楚言凝最近的桌子上。
楚言凝垂眼去看那記錄了一組組數據的紙,寫下那些數據的人,從各個角度分析了米迦勒長矛的成分以及可能造成的效果。上麵最後一欄數據的采集時間是今天早上四點半。
“在拿到這份數據之後,我借著去撩望塔的機會跟紮塔娜核對了魔法層麵的數據並寫下了最後的實驗結論。”
楚言凝從那張紙的數據總結欄目看到了布魯斯.韋恩並未說出的結論:經證實,破損的米迦勒長矛確實無法對超自然生物造成危害。
很顯然的,布魯斯.韋恩並沒有被這一條結論安慰到。他用一種極儘嘲諷的語氣開口,“這一次的事件能以現在的方式結束,你們真該感謝命運。”
“也許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所以,你還是在擔心這個。”楚言凝將視線從那張紙上移開。
“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同意綠燈俠的話。”盯著麵前男人的眼睛,擁有琥珀色眼睛的青年一字一句的說著,“你太喜歡自作主張了。”
“明明你才是純血統的人類,明明你才是我們所有人中最脆弱的那一個。”
“神奇女俠是半神,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很驚人,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能意識到幻境中的一切不是真的。”
“綠燈俠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能為這樣的武器選擇這側麵證明了他有著成人難以企及的智慧和觀察力,隻要讓他進行足夠多的實驗,他就會發現他的失明其實是自己的戒指所造成的。”
“其他的超級英雄也是如此,我亦然。我在天使和惡魔那邊都有點關係,就算是麵對米迦勒的長矛也活下來的可能。”
“而你,”楚言凝的語氣逐漸嚴厲起來,“你因為對自己感到失望獨自前往刺客聯盟的基地,你早就知道西瓦女士會在那裡,但你還是去了。”
“那時候的你,有給自己留生還的機會嗎?”
事到如今,楚言凝終於將一直盤旋在自己腦海中的疑問問了出來。熟悉布魯斯韋恩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有著很強的自.毀傾.向。
“在這段時間裡,我真的很後悔自己簽了這個。”楚言凝將那張按有自己手印的“平等條約”蓋在了那張關於米迦勒長矛的報告上————他不得不承認,找到這個讓他費了很多功夫,布魯斯.韋恩將它收得太好了。
“我曾經答應過絕不離開你,絕不放棄你,但這可不代表我得在你本該活著的時間追你追到地獄去!”
“所以,在擔心彆人能不能好好活著之前,先考慮一下你自己。”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言凝貼近了布魯斯.韋恩的耳朵,“如果你活的還沒有你想保護的人長,就挺沒麵子的。”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楚言凝的尾音上揚,帶著極強的挑釁意味。
回應他的是布魯斯.韋恩快速的一拳。大概是因為喝了酒吧?謹慎又自律的黑暗騎士難得的放任了自己的失控。楚言凝和布魯斯.韋恩就像是放學後在小樹林約見的中學生一樣在蝙蝠洞內氵袞做了一團。
在左臉受了一拳之後,楚言凝立刻明白對方是在來真的。在綠色的鎖鏈衝天而起的那一刻,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眯起的琥珀色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像一隻格外狡黠的貓,“真是小心眼,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嗎?”
“我甚至都快要忘記我剛剛說了什麼了,是‘你很脆弱’還是‘你不行’來著?”
回應他的,是布魯斯.韋恩一聲低沉的咆哮。
不得不說,這是楚言凝和布魯斯.韋恩第一次真刀真木倉的戰鬥。算上布魯斯韋恩的各種小道具以及楚言凝不重樣的複製能力,兩個人還真的僵持了兩、三個小時。
當楚言凝單手按著男人胸口,坐在對方月要.腹處不斷口耑息的時候,他的汗水已經順著他的喉結往下落了。
他用空閒的那隻手將汗珠擦掉,然後露出了一個無比得意的笑容,“早就說過了,我可是半神。”
位於他下方的男人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唇,他盯著楚言凝因為劇烈.運.動而微微泛紅的眼尾,就像是一個正在打量自己獵物的獵手。
他緩緩地開口,“戰鬥時不要分心、不要輕敵————這也是我早就告訴過你的。”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布魯斯.韋恩仰首咬住了楚言凝的脖頸,粗糙的手在楚言凝月要上某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原本穩穩坐在他上方的青年瞬間脫力,整個人倒進對方的懷裡。這下子,楚言凝就與布魯斯.韋恩緊緊地貼在一起了。
琥珀色眼睛的青年條件反射地掙了掙,這些掙紮在感受到硌著他的某樣東西時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他瑟縮了一下,生怕自己和那恐怖的大東西有著過多的接觸。
“………咳,告訴我這是戰鬥的時候分泌的激.素造成的。”
布魯斯.韋恩:“………”
“唔,你能不能彆再咬了,”楚言凝一手按著對方的腦袋頂,一手拚命的推著對方的下巴,因為被叼著脖頸,他的聲線中帶著顫音,“我們已經分手了,這可是你說的!”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楚言凝的底氣逐漸強了起來。他的掙紮力道逐漸加大,最後還大著膽子用腳踢了踢對方。
他沒想到的是,這種話對於布魯斯.沒有良心的資本家.韋恩來說毫無意義。
“我們進行過正式的分手儀式嗎?”
“我有在說了分手之後向你轉錢嗎?”
“我們有吃過分手晚餐,並且在離彆的時候相約繼續做朋友或者再也不相往來嗎?”
“如果這些都沒有的話,那這個‘分手’就算不得數。”
楚言凝:我有一萬句mmp,不要攔著我,我一定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