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隱藏的走廊,鬆田陣平眯起的黑曜石般的眼睛。
之前和春澄前輩早有預料,走廊突然出現的時候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走廊鋪著深紅色的地毯,牆壁上有規律的掛著壁燈,壁燈散發著淺黃色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走廊。
教父領著一行教徒走進走廊,所有教徒都壓抑不住自己的視線,興奮的打量著走廊裡麵的構造。
這顯得在悄無聲息觀察走廊結構的春澄久司和鬆田陣平也不是那麼的奇異。
走廊很細長,有好幾個拐角,牆壁上還掛著不少富有中世紀風味的油畫,無論怎麼看星野教堂都是很有錢的樣子。
壁燈淺黃色的燈光下,在走廊的天花板上,陰暗的角落裡一閃一閃的紅光,完全顯得完全不起眼,從外表看出來完全看不清情況。
昏暗的環境下,物品描述原本黑色的字體會看不清,所以物品描述特彆貼心的變成了發光的白金色,浮現在天花板角落,生怕春澄久司看不見。
【紅外線攝像頭——最新品,最高清的紅外線攝像頭,以最先進的技術還原您最真實的樣貌。建議對著攝像頭表演一下活脫人皮,褪一下外表中年男性的易容,嚇死監控室的成員。】
春澄久司漫不經心的收回放在物品描述上青綠色的眼眸,側過頭看向走在他身側的鬆田陣平。
若有若無的窺視感,鬆田陣平行走的腳步緩緩的一頓,眼神一瞬間掠過天花板的角落,精準無誤地停留在有物品描述的地方。
然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有節奏的跟著其他教徒往前走。
還真是敏銳……
春澄久司讚許的看了一眼鬆田陣平。
在經曆幾個拐角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亮堂的大廳,大廳沒有一個窗戶,隻有無數的吊燈。
吊燈孜孜不倦地散發出刺目的白光,看久了讓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外表看似白色鴿子的雕像,目測高度將近有5米。
雕像的眼睛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著血紅的光芒,像是悄無聲息的注視著所有人。
鬆田陣平黑曜石般的眼睛停留在雕像鑲嵌著巨大紅寶石的眼睛,半晌,平淡的挪回了自己的視線。
不是鴿子——
【烏鴉雕像——一個高達5米的白色烏鴉雕像,隻要我把雕像變成白色的,你們就認不出來我是烏鴉雕像。嗬,可憐的瞎子們。建議去買一桶巨大的黑色油漆,給烏鴉雕像裡裡外外刷上一層黑色油漆,將它變回最原本的樣貌。】
這個巨大的雕像是烏鴉雕像,刻意做成了鴿子的形象。
其實這個事情不難發現,隻要稍微對這兩個物種有點熟悉的人,都能發現這是個烏鴉雕像。
隻不過像如此一個神聖高潔的教堂,沒有人會想到在教堂正中心,會擺上一個巨大的烏鴉雕像。
所以便會先入為主的下意識認為這是一個鴿子雕像。
青綠色的眼眸迅速的將整個大廳的情況收入眼底。
大廳裡有著不少的人員,他們統一的穿著和教父一樣的白色長袍。
整個教堂都是白色,在燈光的照耀下,白色的長袍變得更白了,顯得十分的刺目。
除了巨大的烏鴉雕像上那顆紅寶石,像是眼前天地間全是白色。
春澄久司笑眯眯的,伸手攬住身側鬆田陣平的肩膀,輕輕地摸了一把鬆田陣平火紅帶著自然卷的發尾。
眉毛輕挑,微微側過身子,湊到鬆田陣平身側,帶著些許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
示意鬆田陣平看一下巨大的烏鴉雕像。
“撞色了。”
鬆田陣平原本以為春澄前輩突然拉他一把,會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句話。
鬆田陣平:……?
行吧,自從和春澄前輩單獨出任務之後,春澄前輩一直在刷新他對他的認知。
他發現原本對春澄前輩溫柔靠譜的前輩形象,有著徹徹底底的錯誤。
春澄前輩其實在某些時候也會有些惡趣味,不過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可以感受到,春澄前輩也不過是一個比他小一歲,剛剛21歲的青年。
春澄久司沒有管鬆田陣平此時此刻的無語,青綠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停留在大廳對麵牆壁上一個緊急按鈕。
【緊急按鈕——如名所示,一個通知所有教徒的緊急按鈕。建議按一下,引發巨大的警報聲,向所有組織成員宣告您的到來。】
緊急按鈕——
向所有組織成員大聲的宣告到來——
他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青綠色的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上泛著翠綠的光芒。
怎麼說,對於物品描述的這個提議他似乎有些莫名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