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在家的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裡, 裡麵的沙發都是加長加寬的。
方便他累了小憩。
周凜月被他摟在懷中心緒惴惴。
身上的裙子早就岌岌可危掛在她脖子上,僅僅靠著那條可有可無的肩帶。
秦晝的目光落在她的肩頸上,蝶翅一般的肩胛骨。
他將手放上去, 隔著皮膚描繪, 像是在感歎:“跟了我這麼久, 還是沒能把你養胖。”
似有電流劃過,她瑟縮了一下, 形狀更顯, 貼在他的掌心,好似要將那層皮膚都給頂穿一般。
屋外細雨瀝瀝,屋內卻滿室暖意,線香燃燒緩慢。
白煙浮動,周凜月隔著那扇屏風往後看。
靠牆而建的書架, 高聳抵至屋頂。
最左側的牆麵掛著一副畫像,唐伯虎的真跡。
“秦晝, 你不能這樣。”她眼睫含淚,不是哭了,而是生理性地流出淚水。
他聲音微黯, 低下頭來問她:“嗯?不能哪樣, 說出來。”
她咬著唇難以啟齒,他好像鐵了心想從她嘴裡聽見答案來。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呢。”他扳過她的下巴,讓她回頭與自己接吻。
柔軟的舌尖攪弄糾纏,她被吻到氣喘籲籲, 他也不放過她, 非得讓她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來。
像一隻落了難的幼貓,偏偏這隻貓在他懷裡,被他摟著抱著。
被他吻到喘不過氣。
周凜月身子不安地扭動, 去推他的手:“你下流。”
這聲辱罵被她軟綿綿的語調講出來都像是褒獎。
他笑,低聲哄她:“再多罵幾句。”
周凜月咬了咬牙,說他就是變態。
他便笑得更加開懷,與她耳鬢廝磨起來。
實在算不上多溫柔的性格,唯獨在她這兒,浮浪也被輕輕描繪。
他低頭繼續與她耳鬢廝磨,輾轉耳側的吻,然後懲罰般地咬住。
暗啞的嗓音滑到她耳中,帶著低低的笑:“怎麼辦,被你罵到來感覺了。”
周凜月瞬間就愣住了,她抬眸去看他,眼帶驚懼。
秦晝一手攥過她裙擺上的係帶,繞到腰後潦草係一個結。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放到了他的腿上。
長條的布藝沙發,對麵的茶幾上除了放著一整套茶具之外,還有一本黑色封皮的聖經。
她在心裡疑惑,上一位來這兒的客人還是位基督教徒?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秦晝替她綁好係帶不是出於他罕見的好意。
而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這種親手拆開禮物的感覺,他想再體驗一次。
“上次打疼了,給我們小月亮揉一揉。”
察覺到他要做什麼事,周凜月企圖用神聖來感化他,她視線指著桌上那本合上的聖經:“你要在當著上帝的麵做這種汙穢的事嗎”
他莞爾,滿不在意的語氣:“那就讓他把我釘在十字架上,阿門。”
周凜月在他懷裡掙紮,可她忘了自己身上的裙子布料太少,輕輕一動都是絕佳的風景。
設計師大概是位環保主義。
她皮膚白到有些晃眼,書房內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她整個人好似蒙上一層光暈。
洗澡時簡易挽起的長發早就因為她此刻的掙紮而散落。
柔順黑亮堪比絲綢,又似瀑布。
水流從他指縫滑落,他將手放在她的腰後。
那裡好似一座丘陵,下陷的腰窩,翹起的臀。
指腹在銜接處似有若無的輕點幾下,那裡有一粒淺褐色的痣。
並不顯眼,可秦晝總會注意到它。
他俯下身,吻了上去。
抬眼時,睫毛滑過她的脊背。
她微微戰栗,認真聽著外麵的雨聲。
直至次日清早。
一周兩次的機會被他用掉一次。
周凜月忍著全身酸痛和困意去了劇院,今天新院長任職,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也得過去。
林昭正在裡麵化妝,晚上的歌舞劇是《紅色娘子軍》,需要提前排練。
周凜月喝著美式提神醒腦,林昭視線往更衣室內瞥了一眼,然後朝周凜月身邊拖動椅子,小聲問她剛才有沒有見到蔣素婉。
周凜月拆了盒奶倒進去,攪合攪合又將蓋子封上:“沒有。”
林昭神秘兮兮,告訴她:“蔣素婉今天又是一身傷過來的,也不知道她新找的金主是不是在那方麵有什麼特殊癖好。”
正好此時更衣室的大門打開,蔣素婉氣勢洶洶地從裡麵衝出來,說要撕爛林昭的嘴。
林昭也不怕她,她對她本身就是滿肚子意見,隻是苦於同屬一個舞團,不好公開鬨掰。
她卷著袖子,一副隨時恭候的架勢:“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撕爛誰的嘴!”
周凜月自然是過去拉架,生怕兩人真的打起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到時候兩人肯定都逃不過新院長的責罰。
蔣素婉不領情,推了她一把:“用你在這兒假惺惺?”
周凜月沒站穩,朝後踉蹌幾下,後腰磕在了桌角。
她疼得輕呼一聲,手扶著桌邊蹲下。
蔣素婉愣了愣,顯然也沒想到,但最後還是轉變情緒瞪了她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林昭嘴上爆粗,忙過去詢問周凜月怎麼了,嚴不嚴重。
周凜月的手還放在腰後,剛被磕碰到的地方。
她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事,隻是被撞了一下。
林昭不放心,非要給她檢查一下。
畢竟對於一個舞蹈演員來說,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極其重要。
更彆說是周凜月了。
走到她如今這個高度,舞蹈已經算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林昭將她拉進更衣室,掀開她的上衣給她檢查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