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我們現在像不像在偷情?……(1 / 2)

動心 扁平竹 17421 字 9個月前

周凜月的手心完全被冷汗濡濕, 生怕她們讓她說出更露骨的話來。

好在那三個人見好就收,並沒有繼續為難她。

手裡的紙筆放下,朝她招了招手。

會意的周凜月明白這個遊戲環節終於結束,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和秦晝說:“那就先掛了。”

對於她的反常態度對方也並不詫異, 早就有所察覺, 那些話明顯不是她能說出口的。

他壓低了笑, 故作使壞, 不太正經的語調:“嗯,晚上見。”

她一愣,電話在她指尖掛斷, 下意識抬眸,生怕坐在對麵的幾人能夠聽見。

好在她們正放輕了聲音閒聊,有說有笑。

於是, 周凜月這才鬆了口氣。

那天是周末,沒有演出, 劇院放假, 周凜月也終於落了個清閒的五天假期。

恰逢飯點,有人放下懷中抱枕起身,說肚子餓了,要不開火做個飯。

好在爸爸走前特地去了趟菜市場, 將冰箱填的滿滿當當。

今天過來的三個人當中, 話最多的那個叫柳鬆, 留了一頭颯爽短發,性格爽朗。

她打開冰箱門上下掃了眼,笑稱周凜月家的冰箱比樓下的菜市場種類還要多。她擅自下了結論:“這麼看來,你廚藝肯定很好。”

周凜月被她的話弄得臉色緋紅,主要是心虛。

她哪裡會做飯。

從小到大, 她所有的時間都被拿來學習和訓練。

曾經有過幾次,她帶秦晝回到這個家來。

秦晝以給她補課的名義為由,嫌棄酒店太過空曠,她說可以換個小點的套間。

那時是夏天,北城炎熱到恨不得將人曬蛻一層皮去。

她隻穿了件襯衣,白色的,沒有任何圖案,寬寬大大,一邊下擺塞進了褲腰裡。

秦晝與她說話,卻不與她對視,目光放在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

聲音顯出暗啞:“去了酒店,總忍不住想對你做點什麼。”

她一愣,捂著肩頸往後退,仿佛自己正在被他用眼神侵犯。

他輕笑一聲,移開目光,去看路邊那棵香樟樹。

單手插放褲袋,站姿閒散隨性,周身都是收放自如的鬆弛。

當下正是它生長最蓬勃的時候,枝乾朝著四周延伸,盤根接錯的。

周凜月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將他帶回了自己家。

父親正好去外地出差,家裡隻有她在。

一百平的三室一廳,父母離異後房子顯得空曠不少。

唯獨桌上的透明花瓶始終延續著以往的習慣,每兩天都會更換一次新鮮花束。

今天插放的是香水玫瑰。

周凜月進廚房給他倒茶去了,秦晝站在那方桌前,看著花瓶裡的玫瑰一言不發。

周凜月端著水杯出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解釋,這束玫瑰是前天一位阿姨送給她的。

她說她女兒很喜歡周凜月。

秦晝聽完後輕聲笑笑,並沒有太多反應。

隻是明顯情緒放鬆許多。

“是嗎。”

很多時候他的情緒都是平淡的,甚至連笑起來,也儘數平淡。

讓人難以揣摩他當下是何種情緒。

學習的地方就在客廳,周凜月並沒有打算讓他進自己的房間。

數學和物理的確是周凜月的弱項,很多地方都需要秦晝反複講上好幾遍才會明白。

他說她最大的問題就是注意力不夠集中。

周凜月握著筆,也有些為難的歎了口氣。

秦晝見狀,笑意輕慢:“沒關係,我有辦法。”

她一愣,好奇抬眸:“什麼辦法?”

直到她被單手抱著,放在了他的腿上,她才遲緩的回過神來。

秦晝的手臂從她腰後穿過,下巴順勢擱在她肩上,手指點了點剛剛才教過一遍的題目:“我再給你講一遍。”

話就落在她耳邊,像是羽毛貼著瘙癢,心尖也一同被震顫。

周凜月耳根通紅,扭身回頭,結結巴巴的問他:“你這個......這個叫什麼辦法,我......我......”

更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

他輕垂眼睫,頗感無奈的語氣:“怎麼又開始走神。”

周凜月不敢從他身上下去,隻能局促地握緊手裡的筆。

她遲遲不回答,他便低下頭:“好的教育方式就是要恩威並施。”

周凜月愣怔間抬眸,他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呼吸下意識的停了,她被吻到眼波瀲灩,心有不甘的小聲囁喏:“這算什麼懲罰。”

他揉撫著她被吻到泛紅泛腫的唇瓣:“對症下藥。”

周凜月眨了眨眼,對上他此刻的視線。

因為她坐在他腿上的姿勢,所以這也是她少見的,需要垂眸去看他。

身高的差異,平時她得仰頭才能與他對視。

少年那雙波瀾不驚的眼底,裹挾的笑意,平淡又淺薄。

像是水麵浮萍,隻有輕輕一層,風一吹,就朝四麵散開。

可她的心緒卻亂了。

眼神好像也具象化,變成一雙無形的手,將她的心臟輕輕攥住。

她低下頭,表情有些難看:“秦晝。”

“嗯?”他溫溫柔柔的一聲,將她抱在懷中,“不舒服了?”

全身無力,她虛弱地靠在他肩上。

此時是她少有主動的時候。

蔫噠噠的語氣,透著幾分有氣無力:“我有點困了,也有點餓了。”

他默了幾秒後,輕慢的笑意在她耳邊漾開,手還放在她的後背,隔著衣服輕撫。

“那先睡一會,哥哥抱著你睡。”

周凜月沒說話,眼睛闔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他抱著她,一隻腳搭在下方桌杠,椅子緩慢地搖晃。

像哄小孩睡覺那樣哄著她。

所以周凜月這個覺睡得極其踏實。

她是被餓醒的,胃裡空空如也,為了保持體重,她今天一整天都隻吃了一片低脂低碳的全麥麵包。

秦晝出了房間,走到廚房,看見冰箱裡剩餘的蔬菜魚肉之後,他給她煮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又另外做了一碗她愛吃的粉蒸排骨。

周凜月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他給排骨裹上麵粉。

洗乾淨的手,仍舊套上了一雙一次性手套。

還不至於到潔癖的程度,但他挑剔到近乎強迫症。

看著這樣的秦晝,周凜月居然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腰上係著粉色的圍裙,旁邊的鍋裡煮著麵條,熱水正咕嚕咕嚕冒著沸騰的氣泡。

裹好麵粉的排骨被放在一旁,他摘了手套又去洗手。

洗手液都擠了好幾遍,直到全部衝洗乾淨,他才去將旁邊的爐子打燃,平底鍋放在上麵,倒入薄薄一層油。

他周身的清貴氣質與廚房的方寸之地實在不相配,可他係上圍裙洗手做羹湯的樣子,又格外吸引人。

讓人挪不開視線。

周凜月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裡麵有一扇門。

此刻,那扇門正被人從裡麵猛烈撞擊。

那是周凜月第一次知道他原來會做飯,也是她第一次吃到他親手做的飯菜。

出乎意料,很好吃,甚至比爸爸做的還要好吃。

因為過幾天的演出,她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高強度的訓練和演出在即的高壓,讓她哪怕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在秦晝的懷裡睡過一會了。

吃完飯後她又開始犯困。

秦晝將人重新抱回腿上:“那就再睡一會。”

他剛洗完碗,身上除了沉香的氣息,還有一股清潔劑的味道。

極淡的柑橙香。

困極了的周凜月顧不上害羞,身子癱軟在他懷裡,沒一會就進入深度睡眠。

她是被開門聲給弄醒的,像是在睡夢中就有了察覺,她驚出一身冷汗,看向近在咫尺的秦晝。

她還在他懷裡,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寬。

他的五官好像都在她的眼底被放大。

他的五官輪廓已經不必用精致來形容,契合好像更加貼切。

硬挺的骨相線條讓他天生冷峭的眉眼增加幾分堅韌,他的唇厚薄適中,唇色不深,健康的淡粉色。

大抵是他整張臉最柔和的地方。

看著也很軟。

不止是看著軟。

想到這裡,周凜月臉頰微紅。

他似看穿了她在想什麼一般,摟著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

順勢吻了上去。

唇齒交融間,他啞著嗓音問她:“這麼怕被發現嗎。”

話裡夾雜不易察覺的笑意。

周凜月也忘了推開他,任憑他對自己索求無度。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門外,爸爸分明說過要去南方出差四天,今天才第二天,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她聽見倒水的聲音,大約是看見了沙發上的書包,知道周凜月已經回來了。

於是他過來敲門:“凜月,在家嗎?”

周凜月嚇到身子瑟縮,蝶翅一般的肩胛骨似要撐開單薄的上衣布料,在他掌心緩慢顫抖。

她哆哆嗦嗦的回:“在家,我在......我正在學習呢。”

爸爸笑說:“分公司那邊出了狀況,所有我就提前回來了。給你買了點禮物,是你一直想要的那雙芭蕾舞鞋,快出來試試,看大小合不合適。”

“好。”

她快速回了一句,等再次回過神時,襯衣前扣不知何時解開了。

她看清了秦晝的動作,臉一紅,收攏衣服從他身上離開。

剛要出去,又對他不放心,小聲囑咐了一句:“你不要發出聲音來。”

他坐在椅子上,幾分慵懶姿態,上衣和褲子都有被她弄出來的褶皺。

此時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

周凜月這才忐忑的出去。

爸爸給她買的鞋子大小剛剛好,正好奶奶的電話打了過來,又在客廳閒聊了半個小時。

爸爸一看時間,差不多到飯點了。

他讓周凜月先回房間忙會自己的,他去做飯,等飯好了再去叫她。

周凜月心裡想著還在房內的秦晝,整個人有點不在狀態。

她欲言又止的問爸爸:“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爸爸已經係上圍裙進了廚房:“不用,今天放一天假。正好在家陪陪我的乖女兒。”

周凜月卻沒有半分喜悅,反而更加恐懼。

如果爸爸等到明天上班才出去,那秦晝豈不是......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好在秦晝還算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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