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八十二章 “吃醋的樣子怎麼也這麼好……(1 / 2)

動心 扁平竹 10561 字 6個月前

她又不說話了, 但這次的沉默的確是默認。

秦晝輕聲歎息,說再怎麼生氣也不能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

問題不說開,就永遠都解決不了。

他很討厭誤會, 覺得這是一種很蠢的行為。

周凜月被他抱在懷裡,聞見他身上嗆人的煙草味, 迷迷糊糊的想。

可能高智商的人都這樣。

他雖然以前偶爾也抽煙,可煙味總是很淡,混雜雪鬆與沉香的氣息。

隻是讓人覺得清冽。

而如今。

周凜月不清楚他到底抽了多少,幾根, 半包, 還是一整包。

他笑了, 說他沒數,隻是一根接著一根,想讓心情好點, 可怎麼都好不起來。

周凜月低下頭,一口咬在他肩上:“可是我也很難過。”

他點頭,手護住她的後腦勺,說話時的語氣格外溫柔。

好像在對待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我知道, 我都知道。”

周凜緒被江奕抱回房間裡, 衝著他發了一通脾氣。

後者順好她逆起的毛:“這是他們自己的家事, 總得留出時間讓他們來解決。”

周凜緒煩躁到點了根煙:“你知道什麼, 不是你妹妹你當然不在意。”

他無奈歎氣, 知道她的脾氣,情緒不穩定。

讀書的時候就這樣, 如今還是半點沒改:“正因為她是你妹妹,所以你才更應該相信她。”

周凜緒一根煙抽了大半,最後還是聽了他的, 沒出去。

隻是將門開了一道縫,偷偷觀察起門外。

剛才還凝固微妙的氣氛,這會像是冰塊融化,燒至一壺溫水。

也不知秦晝到底說了些什麼,周凜月被他抱著,也不推,反而乖順的靠在他肩上。

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落發,讓她整張臉袒露在他麵前。

多好看的一張臉,讓他魂牽夢縈的一張臉。

他低下聲音來,問她知不知道。

周凜月一愣:“知道什麼?”

他笑了一下,低頭吻她,一邊吻一邊說:“我有多想你。”

周凜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黑著一張臉把房門關上。

江奕笑她:“連妹夫的醋都吃?”

手裡那根煙還剩一點,她猛吸了一口,四處找煙灰缸。

她沒說話,把煙掐滅。

江奕也不再多說,隻是看她時,唇角帶了點笑。

他和她是同學,中學時期她就喜歡到處跑,國內國外來回換。

因為是同桌的緣故,所以對於她的一些事情,他還算了解。

知道她有個妹妹,是舞蹈生,性格內向。

有一次學校有考試,她硬是把課給翹了。

江奕給她打電話,她語氣彆扭,說她在學校。

江奕走出教室,視線在操場上掃視一圈,溫聲詢問:“在哪?”

她沉默片刻:“在我妹的學校。”

平時一點氣也不會受的人,在她妹妹麵前反而是個彆扭性子。

得知她因為父母工作忙,沒人去給她參加家長會而難過落淚。

當天就翹了考試跑去她學校。

看到哭到眼睛都腫的人了,卻硬梆梆的說了一句:“剛好......今天沒什麼事,就順便......順便來看一下。”

對待彆人是利益互換,幫了對方就必須得從對方獲取同等的酬勞。

對她妹妹反而是生怕心思被知曉。

江奕笑道:“如果剛才我不攔著,你是不是還要上去動手?”

周凜緒皺了下眉,神情不滿。

但也沒反駁。

她讀高中的時候,周凜月讀初中,遭遇過一段時間的校園暴力。

周凜緒卷著袖子把欺負她的人挨個揍了一遍。

那半個月,每天周凜月放學,她都會偷偷跟在她身後。

前者倒是夠遲鈍,跟了半個月也毫無察覺。

一個彆扭,一個遲鈍。

於是這段姐妹情愣是一點火花都沒擦出來。

江奕想過去抱她,被她給推開了。

她毫無避諱,當著他隱有不悅的目光,又點了根煙。

倒不是不悅她推開他,而是不悅她抽煙。

高中就開始抽,十足的老煙槍。

江奕勸她:“再抽肺就壞了。”

她說:“我找的是男朋友,不是另一個爹。”

她叼著煙,推門出去。

抱在一起正你儂我儂恩愛的小夫妻,被突然打斷。

周凜月臉一紅,想掙脫他的懷抱離開。

秦晝麵不改色地將人重新抱回來。

低垂眼瞼,與周凜緒對視,懶洋洋的,看不出多少情緒來。

秦晝對除周凜月外的人都一個德行。

周凜緒最討厭的德行。

按理說他是在自己公司險些破產時主動伸來援手的大恩人,如果沒有他,自己如今還不知道在哪個街頭流浪著,背負一大筆債務。

可她完全感恩不起來。

尤其是在經曆周凜月這次被氣回娘家的事後,她對他的憎惡更上一層樓。

“平時怎麼沒覺得你這麼油嘴滑舌,專門學了用來騙女孩的?”她笑了一下,話裡滿是陰陽怪氣。

秦晝也笑,不過也隻是唇角上揚了一點微末弧度:“不都是從你那兒學的。”

周凜緒聽到他這話,頓時笑不出來了。

在江奕之前,她還談過幾個。

上一個小她幾歲,人嫩性子倔,動不動就吃醋。

她和秦晝因為工作的原因偶爾也會一起出行,被他看見過幾次。

當場就撒潑耍橫,周凜緒沒辦法,隻能先把人給哄好。

秦晝也不避,在旁邊點一根煙,慢慢抽慢慢看。

人哄完了,他的煙也抽完了。

笑一下,問她:“結束了?”

周凜緒臉色鐵青:“結束了。”

這樣的事情遇到過幾回,秦晝完全就是一局外人姿態。

說他看戲吧,他也沒多感興趣,說他不在乎,他倒也從頭看到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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