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看到他這個反應, 遲疑片刻後,問他:“你認識我?”
秦家人各個都寡言少語,難得出了秦月植這麼個話多的自來熟。
他搬來一張凳子放在周凜月身旁坐下了, 一口地道的老北城口音,十足一個渾不吝:“豈止啊, 你是不知道,我們一宿舍的男生都特喜歡你。你之前官宣結婚,還有人偷偷躲起來哭過呢。”
他當時還納悶是誰這麼大能耐,把周凜月都給追到手了, 想不到居然是他哥。
不過是他哥的話, 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要是連他哥都追不到, 她反而還會覺得奇怪。
還好當初他罵人的那些話,沒當著他哥的麵說。
不然皮早褪掉一層了。
周凜月聽了他的話,有些訝然, 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魅力居然這麼大。
秦月植往四周掃了眼:“頌哥今天沒來?”
“他在國外,明天才到。”秦晝說話的聲音不冷不熱。
周凜月稍一遲疑,秦月植卻沒覺得哪裡不對:“還是頌哥瀟灑啊,畢業之後滿世界的玩。不像我, 還得準備考研。”
周凜月原先還以為這些有錢人富N代們, 對於學業並不看重。
隨便找個國家過去留學, 在家人的讚助下, 往學校捐幾棟樓, 讚助獎學金,就能輕而易舉獲得自己想要的學位。
想不到居然也得和他們普通人一樣, 需要靠自己的努力費心費力去考。
看來在這點上,自己還是深受那些電視劇的荼毒。
得知她這個想法,秦晝笑了笑, 答的模棱兩可:“倒也不是不行。”
秦月植倒起苦水,秦家這群老迂腐就是骨頭太硬,非得讓他靠真才實學。
他哪來的真才實學,家裡那點優良基因全讓秦晝一人給繼承了。
旁邊的方桌上擺了茶具,秦晝給周凜月倒了一杯:“困了嗎?”
她搖搖頭,手臂挽入他的臂彎,靠在他肩上:“還不困。”
他輕聲笑笑,與她額頭相抵:“困了就說,彆忍著。”
她說話的語調仍舊輕軟:“知道的。”
秦月植在一旁看著,心想還好自己那群舍友今天沒過來,要是讓他們親眼看到這副場景,估計又得難受上好幾天。
秦晝不再說話,視線放在這空曠夜景中去。
周凜月在他肩上靠了一會,怕他累著,便又坐起身。
她的動作令他垂眸,稍微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周凜月笑了笑,解釋說腰有點酸,活動一下。
他點點頭,替她將外套扣好。
秦月植沒法融入進這一人的恩愛世界中去,在旁邊拿著手機玩遊戲,消磨時間。周凜月也拿出手機點開了單機小遊戲的界麵。
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打消自己的困意。
她是真的有點困了,雖然也才剛過十一點。
院子裡仍舊熱鬨。
有長輩將秦晝叫走,說是有些事要同他講。
秦晝看了周凜月一眼,後者衝他笑笑,模樣乖巧:“我在這兒等你。”
如此,他才臉色緩和,起身離開。
這個地方偏僻,也沒幾個人經過,秦晝這一走,就隻剩下周凜月和秦月植兩個人。
秦月植見她玩個消消樂都這麼認真,湊近看了一眼,發現她才玩到第十幾關。
正好他哥不在,他也沒什麼顧慮,和周凜月湊起近乎來:“嫂子,之前你和我哥結婚,我沒能去婚禮現場。要是早知道是你,我說什麼也會去。”
周凜月停頓了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將遊戲返回,鎖了屏,問他:“你家裡人......就是那些長輩,現在還是不喜歡秦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