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陳銘的官位,還沒到許多人得罪不起的地步。朝堂中那些官位比他高的,家中得皇上看重的人比比皆是。
如此看來,夥計口中的“主”肯定不是他了。
他是她未婚夫,不是他,那是誰?
還弄到了夥計都知道的地步!一瞬間,他心裡滿腔怒火,隻想衝上樓去質問。
但是呢,他又有些好奇,是哪位皇子這麼蠢,還敢靠近她。彆人不知,他可是知道,大皇子的儲君之位,就是靠近吳惜緣才沒的。
若登上那位子,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她舍下那麼多。
皇子如此,那麼,自己呢?
這一回跟二皇子出來,陳銘也想靠近二皇子,但好幾次都被他避開,就算避不開,二皇子待他也並不熱情,甚至堪稱冷淡。之前的二皇子明明不是這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如今是吳惜緣的未婚夫。
二皇子對她……竟然避諱到這個地步。
某種程度上來說,皇子是代表了皇上的態度的。
換句話說,皇上已經不喜吳惜緣到了這樣的地步。陳銘不說話,麵上神情變幻。夥計見了,以為他被自己唬住了,得意道:“回去吧,往左走一條街,那邊什麼樣的美人都有,隻有給足了銀子,想要她們如何都行,也不會有人跟您搶。”
陳銘回神,冷哼一聲,煩躁地一揮手:“皇子又如何?那是我表哥,
我要的人,他肯定……”
夥計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扶人,諂媚道:“方才都是我胡說的,是我跟您玩笑,您彆當真。”又壓低聲音:“但那女子確實有未婚夫,就是朝中三品官員,這名花有主的,您何必執著?”
陳銘又不是真醉,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夥計方才跟他說的話,分明不是玩笑,這後頭肯定是有那麼一個人的。但在他說當朝皇子是表哥後,夥計立刻就改了口,對說過的話矢口否認。
鑒於吳惜緣之前的經曆,陳銘突然就想到了其餘兩國皇子,他裝作酒醉,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餘光偷瞄這間酒樓。
這才發現這酒樓中無論是夥計還是掌櫃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是普通酒樓那種觀察客人的需求,他們神情間還有些戒備。譬如他坐在這裡,至少有四個夥計不停地打量他。
這裡不對!
而住在這裡的吳惜緣,肯定也有問題。
一時間,陳銘的心直直往下沉。
無論如何,先脫身再說。陳銘餘光看向門口,看到一個著透明紗衣的女子帶著丫鬟招搖過市,滿身的風塵氣。
此時也顧不得了,立即起身,大喊:“美人!”
追著就出了門。
反正他是追著美人而來的嘛,現在另一個美人把他勾走,沒毛病!
夥計眼見美人聞聲而停,二人說了幾句話後,就隨著那年輕公子上的馬車,夥計再不懷疑,搖搖頭收回視線。
應該是哪家的紈絝公子喝醉了胡說八道,皇子的表弟……皇子的表弟多了去了,誰知道是哪個?
陳銘上了馬車後,偷偷掀開後頭的小窗看那間客棧。盤算著回去之後就稟告了二皇子,凡是他國探子,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至於在裡麵的吳惜緣……聽天由命吧。
鼻尖的香粉味突然濃鬱起來,隨即,一抹溫暖的身子撲進他懷中,嬌柔的聲音響在耳畔:“公子……”
陳銘平日裡潔身自好,隻喜淡香。這股味道來得濃且快,衝擊得他險些吐了出來。
他將人一推:“你過去一點。”
美人滿臉不可置信:“公子,剛才是你喊住我的!”
陳銘無語,他那不是想脫身麼?
又不是真的想找女人。就算
要找,也不會找這樣的。不過這會兒也不好解釋,隻道:“你跟我回去,但是呢,你自己老實一點,我不需要你伺候,明日我會付你足夠的銀子。”
女子驚訝,打量他渾身上下,眼神著重在他腰腹間瞄了一眼,然後一臉可惜:“我明白了。”
陳銘:“……”不是,你那眼神好像不對。
我說什麼了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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