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魚們把龍崽當成了弟弟,小人魚那麼小,不會撒謊,會不會你真的同時懷了龍崽和魚崽?
你同時被一頭雄龍和一條雄魚……?】
自從係統經曆了他的大猛攻宿主,總會淪為萬人迷受後,它覺得這種荒唐的事情,似乎也有可能發生。
畢竟兔子有兩個子.宮,沈晚遙體質特殊,可能也……
沈晚遙不相信,支支吾吾:“不可能,我不可能同時和兩……”
可他的身體卻發出抗議,腰腹緊繃,雙腿顫抖,表示自己應該可以。
這種反應讓沈晚遙猝手不及。
塞厄斯半蹲,單膝跪地,摸了摸小龍崽的腦袋,不打草稿地睜眼說瞎話,聲音溫柔。
“寶寶,你忘了嗎,這是我們的小寶寶。”
“那一晚上,你可能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強迫自己忘記了那一晚上和懷孕過程。”
沈晚遙:“……”
他懷疑塞厄斯的腦子,是不是被龍角戳壞了。
可小人魚崽們,很喜歡龍崽,圍著龍崽,奶聲奶氣地喊弟弟。
小龍崽一生下來便沒有父母,如今他突然有了漂亮溫柔的新媽媽,受寵若驚,嘰嘰嘰叫不停,小尾巴搖成龍卷風,小犄角通紅。
他不敢亂動,不敢和小人魚崽們一樣去聞媽媽,生怕媽媽嫌他不聽話,不要他。
沈晚遙看著這一幕,沉默,遲疑。
……
最終,沈晚遙接受了偽裝成三崽的龍崽。
畢竟小龍崽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可憐極了。
可他並沒有接受塞厄斯,塞厄斯隻能借照顧幼崽,和沈晚遙靠近。
人魚幼崽們沒有再對塞厄斯表現出攻擊性。沈晚遙鬆口氣,不用怕崽崽們哪天和塞厄斯打起來。
幾天過後,沈晚遙熟練地用奶瓶給龍崽喂奶。
龍族幼崽需要喝奶長大。
小龍崽叼住奶嘴,粉粉的小鼻子聳動,發出饜足的嘰嘰聲,軟糯的小爪子緊緊抓住沈晚遙。
而另一邊的兩隻小人魚崽,趴在沈晚遙身上,汲取著母親香甜的氣息。
沈晚遙可以說是一個很忙碌的小母親了。
沈晚遙喂完奶後,塞厄斯來到洞穴內。
塞厄斯今天的裝扮,與以往不同。
他的鬥篷,掛滿閃耀的寶石,每走一步,便叮叮當當的晃動,鬥篷繡滿華麗的花紋,流蘇是金子製成,隨風揚起。
此刻的龍族首領塞厄斯,像一隻拚命開屏求偶的雄孔雀。
沈晚遙嫌棄:“你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好土。”
塞厄斯:“……”
塞厄斯習慣性地單膝跪地,與少年平視:“寶寶,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沈晚遙:“?”
塞厄斯突然摘下他的半永久兜帽。
隨即,沈晚遙看見他的頭,瞳孔一縮,被嚇得似的抖了一下。
塞厄斯把龍犄角,割掉了。
塞厄斯的頭頂隻有黑發和兩處傷口,傷口不斷冒血,鮮血順著發絲滴落,勾出英俊的麵龐。
鮮血沾濕鬥篷,與鬥篷鑲著的黃金,折射出耀眼的光。
有一種血性、詭異的美。
塞厄斯頂著滿臉血,湊近乾乾淨淨的沈晚遙,雙眸眯起:“寶寶,我為了你,把角割下來了。”
沈晚遙嫌棄又害怕,神情無措,拚命後退。
塞厄斯用沾著鮮血的手指,扣住沈晚遙的下巴,紅眸與鮮血融為一體。
“寶寶,你可以做我的配偶嗎?我想和你交.尾。”
“這是我的求偶禮物。”
隻見塞厄斯從鬥篷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盒蓋掀開,裡麵放著的,竟是一對剛砍下來的龍角!
龍角鮮血淋漓,冒著熱氣,斷口處掉出密密麻麻的血管和神經。
放在彆人,拿著這麼一對斷角,都會害怕,而塞厄斯卻露出反常的深情和興奮。
——仿佛他拿著的,是一捧紅到豔麗的玫瑰。
他的小人類,被他關在龍巢裡很久,沒有正常的衣服穿,隻能掛著破爛的草布,有一種仿佛置身於鄉下、原始、奔.放的美。
小人類因為長時間的養育幼崽,渾身沾滿了奶香氣,皮膚像被牛奶浸透一般,白白嫩嫩,身體多出可愛的軟肉。
非常適合做他的小妻子。
如果小妻子願意,他可以讓小妻子懷崽,生一窩毛絨可愛的龍崽。
至於那兩個父親不明的人魚野崽,他也可以勉為其難地一起養。
塞厄斯想。
可是沈晚遙沒接受他的“禮物”,反而被嚇了一跳。
他驚叫一聲,捂住嘴,瞳孔顫抖,往小窩裡蜷縮。
人魚崽們察覺到母親的害怕,紛紛撲過來,抱住母親,對塞厄斯發出威脅的嘶鳴聲。
他們同意塞厄斯靠近母親,也僅僅隻是允許對方“靠近”。
如果塞厄斯對母親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他們就算丟掉幼小的性命,也會殺掉塞厄斯。
小龍崽也對塞厄斯咧齒咧牙。
看得出,塞厄斯在這個臨時家庭裡,真的很不受歡迎。
沈晚遙緩過勁後,勉強敢看龍角,可他還是接受不了。
龍角是……雄性龍族的部位之一。
雖然還有另一個地方,但塞厄斯怎麼能隨便割掉?!
塞厄斯端著龍角,勾起嘴,輕聲:“割下斷角求婚,叫獻角禮,是龍族的傳統,隻有最英勇的龍才敢這樣做,表明他對配偶有最忠貞的愛情。”
塞厄斯的笑容,詭異:“等我死了,你還可以用我的角,繁衍子嗣,或者純粹是使用也可以。”
沈晚遙的臉發燙,在心裡對塞厄斯罵了聲瘋子。
塞厄斯沒有把角拿走,也沒有強迫沈晚遙收下,把角放在了沈晚遙待的草墊上。
塞厄斯考慮到小人類膽小,把犄角清洗乾淨了。
清洗乾淨後的龍犄角,光滑發亮,像珍貴的石頭文玩,放置在草墊一處。
沈晚遙沒有碰龍犄角,當作它不存在。
畢竟一碰龍犄角,就等於碰塞厄斯的。
他隻慶幸幼崽們不知道龍族犄角代表什麼,不然他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明都是母親了,休息的地方卻放著彆的雄性的角。
……
入夜。
沈晚遙和崽崽們,躺在洞穴內的草墊休息。
草墊很大,像北方的大通鋪,柔軟舒適。
龍族棲息地靠近火山,晚上正是龍火山活躍期,溫度會變得很高。
而沈晚遙特彆怕熱,睡夢中,迷迷糊糊把遮用的草布都摘了,隻留下幾塊薄薄。
他一身雪白的膚肉,冒出淺淺密密的細汗,香味逐漸在洞穴內漫開。
他的小嘴被熱得紅彤彤,為了涼快,嘴巴微微張開,能看見小舌尖和貝齒。(審核好,這是在形容主角熱)
可他貪睡,依然沒有醒來,憑著本能,尋找能讓他涼快的東西。
睡夢中,他碰到了一塊,冷冰冰,跟冰塊似的東西。
“唔……”
沈晚遙沒多想,閉著眼,把自以為是兩個大冰塊的東西,都攬入懷,白皙的雙腳雙手纏住,軟糯的臉,被壓出小小的軟肉。
——殊不知,他纏住的不是冰塊,而是他避諱不及的塞厄斯的犄角。
犄角被香噴噴的小人類抱住,像有自我意識般,犄角尖的小孔冒出帶有味的東西。
與此同時,距離沈晚遙的不遠處,洞穴之外,有一隻蜜蜂大小的微型飛行監控器,將這一幕錄下。
***
塞納遊樂園,園內酒店。
青年自從沈晚遙不見後,就沒有離開過他與沈晚遙待過的酒店房間。
附近的人都知道酒店內有一頭發瘋的雄性人魚,沒有人敢靠近,更無人敢驅趕。
房間內昏暗,狼藉一片,保留著沈晚遙被塞厄斯擄走的那一夜的情景。
唯一不同的,是地麵堆砌著很多衣物,都是沈晚遙穿過的衣服。
而青年坐在這堆衣物當中。
他的傷自愈得差不多了,可依然狼狽得很,高大的身形落寂,俊美的臉染滿鮮血,耳鰭往下滴著血。
他拚命抱住沈晚遙的衣服,汲取衣物上微不足道的氣息。
他的臉色暗沉,薄唇動了動:“媽媽……”
他再怎麼強大,也隻是一隻幼崽,仍然需要汲取母親的氣息來安撫自己。
可母親不在身邊,他隻能像野狗般撿拾對方的衣服。
青年覺得自己再找不到沈晚遙,就要瘋了。
那名膽小漂亮的少年,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母神……
就在青年即將要崩潰之時,丟落在地的光腦,響了起來。
他撿起光腦。
沈晚遙不見時,他向外界放出了微型飛行監控器,希望能找到沈晚遙的蹤跡。
可監控器一直沒發來消息,他幾乎放棄了。
但現在,監控器向光腦傳來了照片。
他的媽媽,沈晚遙的照片。
沈晚遙位於龍巢洞穴裡,躺在一張草墊上。
而他的身邊,是三隻幼崽,……甚至有龍族幼崽。
龍族幼崽緊靠沈晚遙,外人一眼會以為這隻崽,是沈晚遙剛生的。
沈晚遙的懷裡,甚至抱了彆的雄性龍族的角。
青年知道龍的犄角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