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偽裝偏執攻卻遇到一群真偏執25 母.……(1 / 2)

龍族棲息地。

沈晚遙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都被自己的第三個孩子看在眼裡。

那個孩子,已經出現在了龍族棲息地裡,抱著仇恨之心, 把整個棲息地都點燃了。

深夜的龍族棲息地燃起洶洶大火, 火光衝天, 火勢凶猛。

龍族們在睡夢中,對溫度感知度下降,不知道有外人給棲息地帶來了大火。

在洞穴裡熟睡的沈晚遙, 覺得越來越熱了。

他雪白的膚肉, 泛起一層香津津的汗, 頭發漉漉, 貼在額前, 唇肉紅透透,像熟透的草莓。

唯一能解熱的,隻有冷冰冰的龍角。

他迷迷糊糊中,小嘴張開,伸出舌.尖, 抵著光滑冰冷的龍角麵, 輕輕忝了好幾下。

龍角迸出有味的東西,弄臟了沈晚遙漂亮純潔的麵龐, 連睫毛和劉海都掛了, 順著臉廓往下。

“好熱……”

終於,沈晚遙被熱醒了,睜開眼,卻發現眼皮濕漉漉一片。

他以為隻是汗水,擦掉,模糊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洞穴之外, 是火紅色的洶洶大火,火勢已經幾欲蔓延進洞內。

洞口的大火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沈晚遙沒反應過來,那個人影已經走在他的身前。

火光帶起的烈光,讓沈晚遙看不清人影。

那個人突然蹲下身,進入了他的草席窩裡,像幼崽一樣往他懷裡鑽。

沈晚遙瘦弱的小身子,當然抱不住成年雄性,被撞倒在地。

沈晚遙以為對方是塞厄斯,塞厄斯又想對他做奇怪的求偶行為……?

他麵色泛白,拚命掙紮。

可他盯晴一看,卻發現對方有一頭銀發,長長的銀色發絲垂落,掃過他的臉,帶出酥麻感。

不是塞厄斯。

沈晚遙以為對方是薄聞燭,掙紮得更厲害了。

要知道薄聞燭在他眼裡,是最便太的人了,薄聞燭現在找上他,八成又想對他做齷.齪之事。

——可出乎意料的,“薄聞燭”沒有欺負他,隻是在嗅聞他的頭發。

沒有絲毫逾越界限,動作帶有虔誠感,像在感受神明陛下的賜予。

銀發青年扣住沈晚遙的後腦,拚命汲取母親發間溫暖的氣息,聲音低啞艱澀:“小晚,我不是薄聞燭。”

沈晚遙意識到這是誰,是和薄聞燭長得一樣的好心先生。

他懵了,小聲:“你來這裡做什麼?”

銀發青年沒說話,隻是在一個勁地聞沈晚遙,從發絲一直聞到額頭,輕柔。

人魚幼崽一出生,就會憑著本能,汲取母親的氣息。

汲取到的第一口氣息,等同於人類嬰兒喝到的第一口母.乳,偉大而神聖。

而銀發青年卻時隔了數日,才汲取到母親的氣息。

在一個陌生雄性的巢穴裡,在漫天火光中。

他的母親,甚至還不知道他是他的孩子。

銀發青年越想越不滿,變得粗暴起來,重重地嗅聞,幾乎要把沈晚遙整個人聞乾。

像一頭發瘋的惡犬。

沈晚遙被嚇到了。

他用氣息哺育兩條人魚幼崽都很不適應,更不用說……

他的雙手緊緊捂住嘴,不讓自己出聲。

他拚命推著青年,小聲:“孩子們都在睡,你,你不能……快走開!”

人魚崽和小龍崽,都在他身邊熟睡,他無法想象這一幕被看見,孩子們會怎麼想他。

哪怕這隻是單純的嗅聞,是非人類親人之間常有的行為,但也足以讓作為人類的沈晚遙羞惱。

突然間,沈晚遙察覺到草席燙得厲害,他才想起洞穴之外著火了。

過不了多久,火勢將會蔓延到洞穴內,將他和他的孩子們吞沒。

沈晚遙拽了拽青年的衣角,顫抖尾音,小聲:“外麵著火了……”

不管青年的目的是什麼,沈晚遙隻能下意識求助身邊的雄性。

青年抬眸,看向小母親不安惶恐的臉,詭異地輕笑:“火是我放的。”

“龍族把你擄來龍巢,我當然不會放過龍族。”

沈晚遙意識到,這個對他很好、對他很有分寸感的青年,也是一個瘋子。

可他除了求助這個瘋子,彆無他法。

他緊緊攥住青年的衣角,抖著肩膀,哀哀地求青年帶自己和孩子離開。

他嬌氣,怕疼,怕死,更怕失去孩子。

他不是係統所認為的大猛攻,……隻是一個剛生育完,還在哺育期的脆弱小母親。

青年被小母親需要,心滿意足,親了親沈晚遙的額角:“好,我這就帶你離開。”

人魚幼崽們和小龍崽被吵醒了。

他們一醒來就看見媽媽被彆人汲取氣息。

媽媽的氣息,隻有他們才能擁有,這個成年雄性無疑是在挑釁他們。

人魚崽的耳鰭豎起,鱗片冒出,利齒外露,發出嘶嘶的嘶鳴聲。

小龍崽凶得很,背部高高地弓起,絨毛炸開,咧齒咧牙,對青年凶惡地汪汪叫起來。

青年已經是一條成年人魚,對於這三隻幼崽們的威懾,無疑是撓癢癢。

他可以帶走沈晚遙,但不想帶走幼崽們,特彆是那一隻和他不是一個種族、可能是龍族強迫沈晚遙生下的龍崽。

可沈晚遙卻急得厲害,可憐巴巴黏著他,希望他能帶走幼崽們。

他雙唇顫顫巍巍的發抖,眼睛濕漉漉地哀求青年。

他這幅為了讓孩子得到庇護,頂著想讓人欺負的小臉,求助危險雄性的模樣,充滿了勇敢的母性。

青年注視沈晚遙這幅模樣,喉結上下滑動,瞳孔微縮,閃爍過興奮,像是看見了美麗的神跡。

他答應了母親的請求。

他看一眼三隻幼崽,嘖一聲,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一隻手拎了兩隻人魚幼崽,可憐的小龍崽隻能掛在他的後背。

而沈晚遙卻被他打橫抱起來,用溫暖的懷抱圈住。

——青年一走出洞穴,就迎麵撞上了塞厄斯。

塞厄斯是來救沈晚遙,可沒走進洞穴,就撞見沈晚遙被彆的雄性抱住。

沈晚遙緊緊蜷在青年的懷抱裡,攥緊對方的衣袖。

塞厄斯就沒被沈晚遙這麼依賴過,氣到發瘋,紅眸暗沉,咬牙切齒:“你是薄聞燭?還是薄蒼夜?”

青年沒回答。

塞厄斯與人魚青年平視,勢均力敵。

塞厄斯冷笑:“不管你是薄家兄弟的誰,我已經為他獻上了我的犄角,他和我的犄角同吃同睡,這是龍族配偶才有的行為。”

“再過不了多久,他會和我的犄角結合,犄角裡的胞體,會讓他懷孕。”

“我遲早會得到他。”

青年聽著塞厄斯的挑釁,耳鰭戒備地收起,冷白脖頸浮出魚鱗。

一雙藍眸冷如冰窖。

他沒有出手攻擊塞厄斯,隻是與塞厄斯擦肩而過,用勝利者的姿態,以微不可察的音量丟下一句話。

“我不需要得到他,我本來就屬於他。”

——沈晚遙是他的母親,他從他的身體裡誕生,繼承了他的血與肉。

他們血脈相連,永不分離,比最忠貞的愛情更熱烈。

*****

沈晚遙被青年帶出火海後,他看一眼平安無事的幼崽們,如釋重負,蜷縮在青年的懷裡,疲倦地睡著。

他在青年的家裡醒來,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幼崽們在床頭守候已久,很擔心昏睡的媽媽。

他們一看見沈晚遙醒了,便圍擁上來,嘰嘰喳喳地喊著媽媽媽媽。

小魚崽的小耳鰭抖個不停,可愛極了,小龍崽暖乎乎的絨毛不斷蹭過他。

沈晚遙覺得自己……算享受到天倫之樂了。

如果走丟的三崽也在該多好,沈晚遙失落地想。

他沒有看見青年的身影,問幼崽們:“那個銀頭發的哥哥呢?”

幼崽們搖頭,假裝自己不知道。

下一刻,青年推門而入,與沈晚遙目光交錯。

青年溫柔地笑了笑:“小晚,你醒了。”

沈晚遙看見他,想起在龍巢的那一晚,青年冒著生命危險,將他和幼崽們帶離火海。

青年好像還受到了塞厄斯的阻攔。

沈晚遙不知如何感謝對方,低垂腦袋,搓弄被角,無措。

他的嘴笨,隻能乾巴巴地說:“謝謝你幫了我和我的崽崽們,唔,你叫什麼名字?我想送你禮物感謝你。”

他撓撓腦袋,支吾:“說起來,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來自哪……”

“你是薄家人嗎?我有兩個姓薄的朋友,和你長得很像。”沈晚遙瞅著青年與薄聞燭一模一樣的臉。

青年的目光滾熱,心臟狂跳,一時不知該不該向母親坦白。

許久,青年做出了選擇,他半跪在地,以虔誠的姿勢仰視著沈晚遙。

青年薄唇輕啟,一字一頓:“我沒有名字,我的母親還沒給我取名。”

沈晚遙茫然:“你的母親是?”

青年勾起唇角,扣住沈晚遙的手,與對方指縫交錯,說出了讓沈晚遙不可置信的話語。

“我的母親,是你。”

沈晚遙:“……?”

嗯???

沈晚遙懵了很久,噗一聲笑了:“你彆開玩笑啦,我剛成年,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了?”

這比塞厄斯抓來一隻龍崽,告訴這是他的親生崽更離譜。

他被逗笑的樣子很可愛,臉頰泛起薄紅,眉眼彎彎,有一對小酒窩露出,笑聲乾淨。

沈晚遙趁青年不備,捧起青年的臉,細細端詳,喃喃:“而且你和我長得不像呀……”

“我生的兩隻人魚崽,雖然五官不像我,但發色眸色都像我。”

青年:“……”

他忍住想去母親身體裡回爐重造的衝動。

為什麼偏偏就他繼承了他便宜爹的全部?

青年皺眉,不爽,站起身,俯身,嗅了一口沈晚遙的發間氣息,沉聲:

“我會讓你相信我是你的孩子。”

沈晚遙心想對方哪裡都不像他,倒是聞他味的樣子,挺像他生的兩隻崽……

沈晚遙沒放在心上。

青年沒有離開,揪起了在咬他褲腳的龍崽。

龍崽被收養後,胖了不少,圓鼓鼓毛絨絨,像一顆長角的毛球。

龍崽討厭青年,咿咿呀呀叫不停,乳牙咬住對方的手腕,哈喇子亂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