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履的學生一片嘩然,突然有人小聲道:“是他吧?剛才測靈根那個?”
“……好像是,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運氣好吧?”
鮮明鏡神情越發陰沉,有些暴躁的握起了拳頭,再看趙奇秋,後者竟然毫無反應,甚至也跟局外人一樣看這場笑話。
十五中的學生揚眉吐氣一般,紛紛開始討論趙奇秋被開除的事,而綠履這邊,不敢相信之餘,更多討論的是趙奇秋靈根的事,逐漸也找到了平衡。
在原來的學校偷東西還被開除,又是私生子的身份,這麼上不了台麵的人,就是有了一副好靈根又怎麼樣?
看向趙奇秋的目光,頓時有鄙夷、有嘲笑、有輕蔑,綠履這邊的學生連退學的話都說出來了,趙奇秋環視一圈,果然看到了一個微胖的身影,正在人群後悄悄看著這邊。
趙奇秋立馬一收下頜,非常沉重的道:“我的確被開除了……”
四周的學生八卦已經討論夠,也罵夠了,此時見趙奇秋總算開口,漸漸安靜了下來,都想聽他還能說什麼,一聽趙奇秋果然是被開除的,算是板上釘釘,綠履這邊已經有人大失所望的準備離開。
“……但我也能理解,”趙奇秋對薛文道:“我以前經常打你……”
薛文眉頭一跳,臉都黑了:“胡說什麼?!誰打誰,明明是我經常打你!”
“對,你經常打我,”趙奇秋大大歎了口氣:“你畢竟是薛主任的侄子,薛主任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不務正業,把我開除也是應該的,不過偷東西這種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我一直懷疑你叔叔誣陷我……”
“狗屁!你自己敢做不敢認,說什麼誣陷?”
“……隻是我沒有證據,”趙奇秋歎氣道:“這世界上沒有證據的事情太多了,隨便你們怎麼說。恐怕當時的事情,隻有天知地知,還有薛主任自己知道了。”
薛愛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要命的是,四周偏偏又有了懷疑的聲音,這些學生當然是看熱鬨不嫌事大,隨便有個話頭就能肆意猜測。
“什麼沒有證據!”薛愛國生氣的道:“當時出入我辦公室的隻有你,到現在還想狡辯!不是一味否認,就能當沒發生了,你自己心裡清楚!”
趙奇秋仿佛在苦思冥想,周圍人越聚越多,趙奇秋有些遲疑,又有些感慨的道:“你總說我自己清楚,但就是沒人知道,所以你才一口咬定我拿了你的手表……”說著說著,終於像想起來什麼一般:“聽說現在有種方法能判斷一個人說話是真是假,還能逼人說出真話,反正我問心無愧,就不知道薛老師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不跟你計較,已經是我心胸寬廣,”薛愛國皺著眉頭,輕蔑的道:“彆讓我說些難聽的話,趕緊走,都散開!”
“什麼方法,你說啊,你以為誰會怕你……哎呦!”薛文耳朵一疼,薛愛國扯著他率先離開,薛文還在不服氣的叫囂,薛愛國一巴掌拍在頭上,後者這才老實,不情不願的跟著薛愛國走了。
趙奇秋看著薛愛國離開的背影沒反應,站在原地又被指指點點了一番,其他人也逐漸散開,最後就剩下他和鮮明鏡兩人。
鮮明鏡最終忍不住開口:“你到底想乾什麼?”
趙奇秋頓時大呼冤枉:“不是我要乾什麼,是他們要乾什麼好嗎?”
操場上的相遇隻是個開頭,接下來幾天,因為趙奇秋顯露出的靈根,流言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在把趙奇秋的靈根、偷東西被開除的事跡、以及私生子、甚至還有前段時間的劉照喜事件聯係在一起,現在誰提起趙奇秋的名字,都是如雷貫耳了。
隻是偷東西這件事,始終有爭議,除了綠履本身要承受這個收錢就收人就汙點,就連許多學生,也對這個極為好奇,顯然靈根長在誰身上,和人品都是沒什麼關係的。
但外麵風言風語,趙奇秋在班上還是老樣子,有鮮明鏡在,其他人也不敢造次,漸漸就恢複了原狀,後來還有一些同學,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交代了什麼,竟然試圖和趙奇秋交起朋友,這其中就有朱源。
當然,是朱源先主動,還是自己先主動,趙奇秋已經選擇性遺忘,反正幾天之後,朱源就經常來找他說話,隱隱還有討好的意味。
這天,趙奇秋正悠哉的在餐廳吃飯,邊享受周圍各異的目光,以及或幸災樂禍,或惡毒的討論,至於鮮明鏡,早就氣不過不來吃飯,而每天趙奇秋臨走的時候,都有一份打包好的餐送到手上,儼然成了鮮明鏡的外賣小哥。
趙奇秋下筷如飛,吃的正歡,頭頂投下一片陰影,當他抬起頭,就看到薛愛國鐵青著臉看他。
趙奇秋一樂,吐出一塊雞骨頭,道:“薛主任,找我有事嗎?”
薛愛國不想跟他廢話,尤其想到自己為了見這麼一個學生,還被保安組盤問了半天,並且大中午的,隻能來餐廳找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被開除的事,我沒有誣陷你,你不要跟彆人胡說八道,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做了就要有勇氣承擔,小小年紀這麼不學好……”
趙奇秋一抬手趕忙喊停:“我可沒有到處喊冤,再者,沒證據就是沒證據,你說我偷了,我說沒有,我們兩人總有一個在撒謊,對不對?”
薛愛國瞪眼半天,最後一聲怒吼:“好啊,你上次說要乾什麼,測謊儀還是什麼,我也等著你說出實話!”
趙奇秋頓時很不讚同:“薛主任,測謊儀到哪找去,我說的是更簡單的辦法,比測謊儀方便多了。”
“你就說是什麼!”
趙奇秋咧嘴一笑,很驚訝的道:“你不知道嗎,最近很流行啊。”
說完,趙奇秋不自覺看了眼胸前彆著的鋼筆。
不遠處早就有人豎著耳朵聽,這時候恍然大悟:“這樣也行!”頓時七嘴八舌說起來,有人問道:“什麼啊,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東西?”
相比之下,薛愛國反應的更快,瞪向趙奇秋,趙奇秋笑眯眯的回視,就聽旁邊道:
“還能是什麼,燒餐問鬼唄!”
薛愛國臉皮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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