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頭後退,突感覺喉頭一熱,口腔裡彌漫上鐵鏽味,不可置信的以手拭唇,見手掌處沾著刺眼的鮮血,後退的腳步踉蹌起來。
自己竟然被魚阿蔻氣的吐血了!
衝天的怒氣頓時從腹腔騰空而起,伴隨著怒氣的還有喉間的汩汩熱流。
錢娥忙壓住自己的火氣,麵若惡鬼的朝二流子們喊:“我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看戲的,還不趕緊給我上!”
“馬上馬上,”二流子們恍惚著擦去嘴角的口水,癡笑上前,“大美人我們來了…”
魚阿蔻精神一震,麵上做出警惕,心內卻有點疑惑,這三人怎麼不像要揍她的樣子?
錢娥捂著心口死盯著魚阿蔻,陰毒的眼底滑過絲不解,明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幕,為什麼她如今卻感覺不到丁點的快意?
並排走的二流子們邊走邊解扣子,當中的那個心急的衝上來就想解魚阿蔻的扣子,可魚阿蔻今天穿的是小堂姐給她做的套頭衛衣,於是找不到扣子的二流子便拽著衛衣領往下拉。
看到露出來的白膩鎖骨,眼睛頓時發了直。
魚阿蔻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脖子處係著天平的紅繩,她以為這幾人是要揍她,畢竟要Qj她,她昏迷時就做了,原來錢娥打的主意卻更惡毒。
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立即崩斷。
麵無表情的抬起頭,黑黝黝的眼睛掃視了眾人一眼,抬腿踹飛二流子,二流子飛出去時正好把後麵衝過來的同夥壓倒,砸成團的三人哎呦呦的亂叫。
錢娥罵:“沒用的東西,還不快起來!”
苟冬席看勞彩霞已哭累睡著,興奮的衝過來準備分一杯羹。
魚阿蔻站起身雙手腕微微用力一掙,束手的腰帶應聲而斷,彎腰拉高運動褲腿,將綁在膝蓋上方帶著獾爪的手套取了下來套在手上,把獾爪壓後,活動著帶著指虎的手指。
木然著小臉勾起一側唇角,“接下來輪到我了。”
錢娥等人愣怔了一下,她是怎麼解開腰帶的?不管了,還是辦事要緊。
魚阿蔻手臂一伸,拽著跑過來的苟冬席前胸襟猛的一拉,將人拽到麵前後,帶著指虎的拳頭重重的砸向他的腹部。
一拳下去,苟冬席被捶的向後縮腹,脊背弓得猶如下了鍋的蝦,嘴巴裡噴出白沫,叫痛的力氣都沒有。
魚阿蔻改手握衣領,繼續拳拳到肉的捶著,餘光暼到三個二流子靠近,把破麻袋般的苟冬席扔掉,抬腿將其中一個二流子踹飛的同時,折起手肘向後用力撞去,給了想從後麵抱她的二流子重重的一肘,兩個二流子當即倒地不起。
拽衣服的二流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不僅不怕反而色心更重,越辣的女人才越有味道,掛著下/流的笑容靠近。
魚阿蔻晃了晃腦袋,她現在並不好受,因高燒的緣故,整個人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生生的撕裂成兩半,不止隨時想暈過去,而渾噩的那半更是在慢慢的吞噬著理智。
她為數不多的理智提醒她,必須速戰速決。
魚阿蔻重重踩了自己一腳,醒了醒神後,猛然衝向拽她衣服的二流子,跳起身揮著左拳佯攻,見二流子果然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遮擋左邊,嘴角輕勾,迅速揮起右拳砸向二流子的左臉。
二流子啊的一聲大叫,從嘴裡噴出兩顆帶血的黑牙,身子打著螺旋轉往地麵上摔去。
落地的魚阿蔻緊跟而上,拽著二流子的衣領拉起他的上半身,一圈圈砸在他的腹部,直把人砸的五官錯位,口歪眼斜,睜大著凸出的眼球暈了過去。
魚阿蔻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右手上,剛才就是這隻手拽的自己衣服,右腿注力重重的踩了上去。
清脆的骨斷聲響起。
暈過去的二流子立馬痛醒,彈起上半身望著自己抬不起的右手,額頭脖子上青筋暴起,鬥大的汗珠順著青筋往下滑落,張大著嘴呼痛卻因腹痛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隻能伸著脖子徒勞的無聲嘶吼。
那兩人被他這般模樣嚇得翻身坐起想往外跑。
魚阿蔻出腿將兩人掃倒,上去抓著兩人的頭撞在一起,‘咚’的一聲悶響後,兩人睜著鬥雞眼軟綿綿的並肩倒了下去。
起身走到拽衣服的二流子麵前,麵無表情的歪頭嘿嘿了兩聲。
隨即拽著人衣領將其提起,開揍。
二流子毫無反抗之力的再次暈了過去。
魚阿蔻拎著人抖了抖見他是真的暈過去了,眨巴眨巴眼睛,將四人排成一排,用腳將四人的雙腿踢開成八字形,活動過右腳腳踝,將全身力氣放到右腳,笑眯眯的從四人鼠蹊部踩了過去。
室內似乎響起了一道蛋殼破裂聲,隨之四隻醜陋不堪、散發著惡臭的鳥魂飄起,在空氣中煙消雲散。
苟冬席四人變成了艸夂廣。
“啊!!!”
慘叫聲響起,四人動作一致的抽搐著四肢。
魚阿蔻歪頭甜笑,嘻嘻,沙袋們都醒了呢,真好玩。
再次手握成拳上前,拳拳到肉的捶下去,邊捶邊數著數,數著數著皺起了眉頭。
“不對,這個少了一拳,阿蔻不可以這樣喔~奶奶說做人要不偏不倚。”
隨即補了苟冬席一拳。
錢娥看的手腳冰涼,血液滯停,她根本不明白這幾分鐘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男人反而被魚阿蔻放倒了?
不過她知道自己得馬上逃!男人們都打不過她,自己更不是對手。
當即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中途沒看路踩到了勞彩霞,勞彩霞醒過來後立即語氣激動的問:“事辦成了沒?怎麼沒聽到魚阿蔻的慘叫?”
魚阿蔻緩緩回頭,歪著頭甜糯糯的問:“錢主任你要去哪呀?彆走陪阿蔻玩呀~”
一拳將沙袋揍暈,起身走過來。
錢娥望著笑的乖巧,眼珠子卻轉都不轉一下的魚阿蔻,嚇得肝膽俱裂,魚阿蔻這個狀態不對!她肯定是被藥瘋了!
快走!快走!
然而雙腿像陷入了水泥坑,抬不動分毫。
錢娥嚇的麵無人色,雙腿抖的極速擺動,背對著牆壁的身子拚命往牆中擠,以望能逃離這裡,看著越來越近的魚阿蔻,控製不住的失了禁,絕望的閉緊雙眼撕心裂肺的吼:“你不要過來啊!!”
魚阿蔻氣呼呼的嘟起嘴,“我就不,我就要和你玩。”
手伸了過去。
“啊!!!”
淩北歸到達此地時,聽到的就是這聲慘叫,臉上瞬間褪去血色,不等車停穩便拉開車門衝去破廟。
剛踏進破廟,就見正中間的佛幔上倒吊著兩個女人,魚阿蔻正抓著土往不知是生是死的兩人嘴裡塞,嘴裡嘟囔著乖乖吃飯才是好孩子,而她腳下踩著男人擺成的人梯,男人們的褲子全被血液浸濕。
魚阿蔻聽到聲響回頭,“咦,又來個沙袋?可是阿蔻好累揍不動了。”
跳下人梯,搖搖擺擺像小企鵝般走了過來。
淩北歸怔住,這一切一看就知是魚阿蔻造成的,但她這雙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暴虐與黑暗,蒙著層迷霧的眼裡,黑曜石般的眼珠依舊清淩透徹,讓人想揭開那層迷霧,把黑曜石拿去與星光比輝。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魚阿蔻,那層迷霧應當是藥效。
淩北歸退到了1.2米外,這是人類潛意識裡的安全距離。
將周身氣場調成無防備,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蹲下來柔聲問:“蔻囡是不是迷路了?老師送你回家好不好?再不回去魚奶奶會著急。”
魚阿蔻頓住腳步,歪著頭眨巴著眼睛,“老師?奶奶?”
淩北歸心下微鬆,表情轉為八分柔和兩分嚴厲。
“彆貪玩快乖乖回家寫作業,明天我要檢查你的作業,若是寫的不好我可要去找魚奶奶告狀了。”
魚阿蔻摸著指虎嘟嘴,“可阿蔻手疼不想寫作業。”
淩北歸轉身,將後背毫無保留的呈現給持有凶器的魚阿蔻,無奈道:“行了行了我背你回去,你們這群娃兒們真是貪玩,老師不在後麵盯著你們就不做作業,老師要是不再教你們了,你們可怎麼辦呦?老師總不能跟著你們一輩子吧,快上來讓老師看看你最近重了沒。”
魚阿蔻笑聲響起,“嘻嘻,真的是張老師,你沒騙…”
淩北歸聽到不對,回頭一看就見她站立不穩人向旁倒去,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將人接住,打橫抱起。
近看之下發現她雙頰通紅,額上鼻尖布滿細密的汗珠,呼出的氣息滾燙,身子更是熱的灼人,臉上不自覺的籠罩出層寒霜,忙腳步匆匆的抱著人回車。
把人放在後車座準備退出時,卻發現自己的襯衫被她緊緊攥住。
自己隻穿了一件薄襯衫,脫了醫院都沒法進。
擰眉思索一瞬,重新抱起人去了駕駛座,單手緊摟著她,單手將車開的飛快。
路上察覺到她身子愈發滾燙,雙眉難受的擰起,停下車拿出水壺澆濕自己,搖下車窗,見在夜風與水意下她舒適許多,麵色稍緩。
打了串噴嚏後,開著車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飛蛾啊,你可長點心吧!
你說你圖什麼呢?
為了‘報仇’存款沒了,被氣吐血了,到最後沒傷到阿蔻一根頭發反而把自己折騰個半死。
嘖,為你點一排蠟。
(你們有沒有發現,你們永遠猜不準我奇特的腦回路?抖二郎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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