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炮灰女配(2 / 2)

就是整日把自己悶在房間裡,不做女紅不彈琴,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麼。

不僅如此,平日總是掛在嘴邊的攝政王殿下,自受傷醒來之後,也再沒聽小姐聽起。

不管如何變了,總歸是變好了。

銀翹按下心底的疑惑,侍候唐輕歌上了馬車。

“小姐,我們去哪?”銀翹問。

“最大的首飾鋪子,我想添置些新的簪子手鐲了。”

她要趁這幾日多買些金銀細軟,以防日後逃跑時沒錢了,還可以拿去當鋪當了還錢。

聞言,

銀翹徹底鬆下口氣。

唐輕歌好笑地抬眼看這個小婢女,“你這麼緊張作甚?”

這幾日相處下來,兩人也有了幾分熟悉。

銀翹也不過才豆蔻年華,比真實年齡的唐輕歌還要小上好幾歲,唐輕歌這幾天無聊時,便時不時逗逗這個小丫頭解悶,好玩的很。

銀翹誠實地答:“奴婢怕您再去找攝政王殿下。”

一聽見那幾個字,唐輕歌渾身猛地一顫,杏眼睜大,難以置信道:“我平白無故找他做什麼?”

嫌自己命太長了??

銀翹一字不落地背著之前她親口說出的話,“以前小姐您時常帶些吃食去攝政王府中,奴婢便以為這次也是。您先前說,您與攝政王殿下自小定下婚約,也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自該多照顧殿下幾分。”

小姐從前一心撲在攝政王身上,回回登門時,連人家一麵都見不到,送去的吃食恐怕也被儘數倒了去。

銀翹將這一段話隱了去。

謔,頂著個未婚妻的名頭,上趕子倒貼人家,難怪人家喜歡女主。

一提到攝政王幾個字,唐輕歌的太陽穴就止不住的疼,警告她:“以後不準再提起他。”

跟他有婚約的又不是她,她惜命的很,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見她神色不是以往提起心上人時的女兒家露出的羞怯,而是極度明顯的不悅,銀翹乖乖地閉上嘴,不敢再多說話。

車廂內一片暖香縈繞,唐輕歌撩開馬車的簾子朝外看去。

市集一片繁華,小販們在攤位前吆喝著,三三兩兩帶著鬥笠的女郎們聚在脂粉攤子前,笑語嫣然,當真是門庭若市,熱鬨的很。

原著是架空曆史,天下呈三國鼎立之勢,三國分彆為,燕國,宣國,與洛斯小國。

其中最為強勢的要數燕國,其次便是宣國,國力最弱的則是洛斯國。

宣國的皇帝並無治國大才,因此書裡的男主角宣鈺,宣國的攝政王,幾乎在朝中稱得上大權在握。

宣國的繁榮昌盛,能與燕國抗衡至今,大半是宣鈺的功勞。

怪不得讓原主不惜找人殺了女主也要跟他成婚,不久之後宣國永儀帝病逝,攝政王宣鈺即位,她這身份這就是妥妥的未來皇後啊。

而原主,就這麼完美的和後位失之

交臂。

唐輕歌長長歎息一聲。

其實,如果能混個皇後當當,倒也不錯?當皇後是個什麼滋味,她倒是想試試看...

馬車穩穩地停在鋪子前,馬夫俯下腰,等著唐輕歌踩著他下馬車,誰承想,她提起裙子,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直接身手矯健地跳了下去。

馬夫看愣了,銀翹也被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喊出聲:“小姐!”

這麼矮的高度,還要個人做腳凳,淑女是淑女,實際上麻煩又矯情。

她本來就是個假千金,過些日子就會真相大白,何必還要用大家閨秀的那一套束縛自己,給彆人作秀。

唐輕歌頭也沒回地進了鋪子。

銀翹這一聲沒叫住唐輕歌,反而驚動了對麵酒樓裡的人。

酒樓二樓一間包廂的窗開著,幾個年輕男子正在包廂裡飲酒,其中兩名男子正好在窗前議事,恰巧將剛剛那一幕儘收眼底。

女郎身姿窈窕,纖腰盈盈一握,身上是大戶人家的打扮,帶著鬥笠,雖瞧不見臉,也能猜出那必是個極為貌美的女子,剛剛卻做出了那等舉動,瞧著並不端莊溫雅,卻偏偏讓人覺得隨性暢快,灑脫的很。

其中一個男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唐輕歌的背影消失在鋪子門口,一雙桃花眼眯起,模樣極為風流倜儻。

見瞧不見人了,齊昭悻悻地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身邊的男子,卻見他的目光也落在那鋪子門口。

齊昭了然一笑,明知故問道:“宣兄可是也瞧見了剛才那場景?”

宣鈺知曉他是明知故問,沒答他的話,端起手中的酒盞一飲而儘。

齊昭興致不減,繼續自顧自地回味道:“那女郎當真身姿曼妙,瞧著是大戶人家出身,人看上去倒是歡脫隨性的很,不似閨閣裡那些大家閨秀沉悶無趣,著實有趣,也不知是哪家小姐。”

齊昭一邊說著,一邊眯眼打量著鋪子門口的馬車,瞧見馬車上的標誌,他猛然頓住。

那不是..丞相府的馬車嗎?

那剛剛那人便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唐輕歌?

齊昭之前曾在宮宴上見過唐輕歌。

除了顏色極好,稱得上宣國第一美人這個名頭的那張臉蛋讓人為人稱道。

餘下的印象,便全是他在攝政王府中與宣鈺議事

時,下人常常來稟報,相府嫡小姐又來送東西了。

性子寡淡又規矩的美人,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討好她的未來夫君。

今日一瞧怎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陳子昭滿腹疑竇,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宣鈺的神色。

宣鈺不喜唐輕歌,身邊人都知曉,隻有唐輕歌一人不知。

她送來那些東西,宣鈺總是瞧都沒瞧上一眼,就讓下人扔掉。

而她還卻以為他全數收下了,送的更殷勤。

宣鈺原本還在想著該如何打發她才能不傷及與丞相府的關係,她卻不再過來了。

聽聞她是受了些輕傷,想必是因為受傷了才沒過來。

如今眼下一看,她既是身子大好,又有閒心逛上了鋪子,卻有些日子沒再來王府。

想必是識趣了。

宣鈺抬眼迎上陳子昭打量的目光,語氣平靜淡漠,像是在談及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他未來的夫人。

“她如此識趣,給我省去不少麻煩,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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