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穀雨:“······”
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心裡的情緒很複雜。
雖然周翠蘭家裡日子本來就很難過,孩子餓的麵黃肌瘦,她婆婆的身上的浮腫才剛剛下去不久,可咱也不能說那樣不對,孩子孝敬父母,絕對是應該的,沒人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挨餓受凍。
可,唉!
林穀雨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跟柳東睿說:“周翠蘭的確是個老實本分的人,雖然有點不知道變通,可心眼兒不壞,還孝順。”
隻看她肚子餓的呱呱叫,還隻吃了一個小紅薯基本上就能看出來這人是什麼秉性。
這樣的人有困難,不說她作為婦女隊長,有責任主動幫扶,就是個普通社員,有能力也要幫一把呀。
“況且人家還是軍屬呢,柳大春在邊疆守衛國門,家裡這麼困難,咱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不能乾看著了。”
但也能看出來,她這樣的人腦子裡有根弦兒,很牢固,不願意麻煩彆人,肯定是不願白白接受幫助的,所以她才說‘就是交易才好’。
柳東睿讚同的點點頭,“那行,這事兒我去找東旗和大隊長說,也不僅僅是她家,村裡那幾戶男人去了的,如果願意,也可以一並讓她們參與進來,彆的不敢保證,讓她們家都能吃個七八分飽,我估計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剛還遺憾建築隊暫時弄不出來,這會兒卻峰回路轉,女子建築小隊的雛行就有了。
實在是妙啊!
剛開始肯定是個草班子,這已經夠用了,以後可以慢慢慢慢培訓變的正規起來,那些婦女從前沒有乾過建築,估計得先乾點掏力氣的活兒。
林穀雨嘻嘻笑,“不過,你考慮的也很是,如果能讓她們乾點有技術的活,那還是不要去掏大力氣,比如說木匠、瓦工、泥工這些大工,我覺得她們肯定有人能學會。”
哎呀!開心,終於能拓展一下業務範圍了!雖然是婦女隊長,可讓她天天去調節婆媳矛盾,說破了天就是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兒,真的,特彆沒意思!她現在就很想乾點有意義的事兒的。
等大家都有事兒乾能掙錢了,就不信她們還有那耐心和功夫天天吵嘴。
嗬嗬,錢票子的魅力啊,誰能抵擋的住?
***
林穀雨雖然是個鹹魚性子,卻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她下午就去找自己婆婆解疑去了。
“娘,您跟我說說,那是為啥?”
為啥稗草沒死,麥子卻旱死了呢?
柳婆子已經開始給自己縫棉襖了,今年院子沒種棉花,沒有新棉可換,不過好在,她這身棉襖棉褲裡的棉花去年剛換過,就算不添新棉也很暖和。
柳婆子聽完就說:“稗草就那樣兒,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極耐乾旱,不僅如此,它還極耐濕潤、極耐鹽堿,可以說,稗子到哪兒、啥時候都能長,煩人著呢,年年為了鋤稗子費了老勁了。”
林穀雨聽著,覺得從另一種角度這個稗草也不全是壞處呀,至少麥子、穀子、玉米這些活不下去的,稗子可以做到,生命力強也算是好處啊。
林穀雨就說:“雖然說稗草是種害草,跟莊稼爭肥,可現如今地裡旱的隻能拋荒了,有的生產隊連播下去的種子都收不回來,那樣的話我看還不如直接在地裡種稗草呢,多少能收點東西吧。”
“對了,娘,您吃過稗子沒有?好吃嗎?產量高不高?”
柳婆子:“吃過,從十幾年前闖過來的啥野草沒吃過?至於味道,這個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有人覺得難吃,燒心,不好消化,我倒覺得還行,做煎餅吃著還挺勁道的,以前還聽說過有的有錢人家還拿稗子釀酒哩。”
那挺好的呀。
“至於產量,咱們這邊恨稗草恨的牙癢癢,沒人專門種過,不過瞧著那籽兒小哩很,估計產量不會高到哪裡去。”
產量低也比拋荒要強啊。
柳婆子就說:“你是不知道,那稗草麻煩著呢,結了籽,不等你收完籽就落地上了,等到第二年,地上能密密麻麻的長一層,拔都拔不乾淨,以後那地裡就甭想再種彆的莊稼了。”
“不僅種稗草那塊地廢了,那稗草籽很輕,風吹過來,飄的兩邊的地裡都有,以後的麻煩多著呢,要不老話兒咋說敗家子呢,那個敗就是從稗草的稗來的,真不是啥好東西·······”
得!
看來,在自家婆婆眼裡,稗草的劣勢遠勝於它的優勢了。
嘖,林穀雨對稗子能釀酒還挺感興趣的呢,不曉得有沒有前景啊?
她打算多找幾個老人問問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本想多寫一點二合一一起更的,結果老母親打來了視頻······感謝在2020-10-0923:25:45~2020-10-1022:3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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