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驚喜的扯了扯趙夏意的袖子,“是我大哥他們。”
李偉是李甜的二哥,她還有個大哥。
趙夏意頓時放了心。
而曲大花等人也看到了來人,回頭看了眼有些害怕,他們怎麼來。
為首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穿著中山裝,到了跟前態度卻很好,“小同誌,沒嚇到吧?這些娘們兒不懂事,回頭我會教訓他們的。”
李甜小聲道,“這是我們村支書。”
趙夏意會意,便說,“支書大叔,您覺得部隊遣散安保隊做的不對嗎?”
“對,我們支持部隊的決定。”支書歎了口氣說,“他們被豬油蒙了眼做了錯事,做錯事那就得接受懲罰,這沒有錯。”
他臉上表情太嚴肅,趙夏意也看不出來真情假意,便道,“支書大爺,時間門不早,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支書讓開路回頭衝曲大花她們喊道,“還不趕緊道歉。”
“爹……”
趙夏意挑眉,她似乎聽見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不過她當沒聽見,打了聲招呼也沒聽曲大花道歉就直接走人了。
走出一段距離,李甜才擔心道,“趙乾事,我們支書是李長鑫的爹。也是李超的弟弟。”
李長鑫之前是安保隊長,李超就是因為有當隊長的叔叔估計才會有恃無恐。
趙夏意點頭道,“我沒事,畢竟我在軍區他們也不敢過去,倒是你們家,可彆被針對了。”
“那不怕。”李甜得意道,“李超爺爺是書記,但隊長是我爹,他們不敢對我家怎麼樣的。”
這樣的關係趙夏意的確不知道,但還是囑咐道,“但你們家還是要小心比較好。”
李甜不在意道,“知道了,謝謝你趙乾事。”
到了廠裡工會的人有些奇怪她從哪兒找的人靠譜不靠譜。
黃美麗說,“我給推薦的,李偉那孩子的妹子。”
對李偉,工會的人還真有印象,個頭比李甜高一點,但沒李甜黑,喜歡笑,在廠裡碰見誰需要幫忙都肯去。
黃美麗都這麼說了,眾人也沒什麼意見,隻要主席答應了誰也不管。反正是趙夏意找來的,乾不好也是趙夏意的責任。
於是趙夏意便去領了油漆和刷子還從包裡掏出兩個棉布口罩遞給李甜,“戴上這個,不然味道太大了。”
李甜接過去帶上,說,“趙乾事你可真好,怪不得……”
見她不說了趙夏意好奇,“怪不得什麼?”
“沒什麼。”李甜說著一把提起油漆桶往外頭去了,雲乾事問道,“趙乾事,還需要我們幫忙嗎?”
趙夏意搖頭,“不用,我和李甜乾也就行了,我給打下手。”
用刷子寫油漆字趙夏意沒經驗不敢輕易下手,起碼先看看李甜怎麼寫,然後再找個不太重要的地方寫寫試試。
等她一走,齊乾事就小聲給跟雲乾事說,“你說趙乾事什麼意思啊。”
雲乾事沒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什麼什麼意思?”
齊乾事壓低聲音說,“咱辦公室那麼多人,她怎麼不找偏偏從外頭找一個,是看不上咱們嗎?”
雲乾事奇怪的看她,“她對寫油漆字沒信心,那你會寫嗎?你要是會寫她估計也不會去外頭找了。”
齊乾事臉都憋紅了,“……”
感覺被傷害到了。
而趙夏意和李甜全副武裝出了門,先帶李甜去看了一圈要寫的地方,還有宣傳字的內容,“其實我是想先寫字,然後再用油漆畫一些畫的,但是沒經驗。”
李甜對她的想法挺感興趣的,擼起袖子說,“你就把你想的告訴我,讓我怎麼寫就怎麼寫。”
見她擺開了陣勢,趙夏意也打起精神來,她將本子拿出來給她看,“這樣能寫吧?”
李甜也沒說能寫不能寫,而是照著本子拿著刷子在那兒比劃,半天才說,“行。”
趙夏意鬆了口氣,便讓她開始寫了看看。
李甜開了油漆沾了油漆而後開始在牆上寫字,然而筆下去的那一刻,趙夏意整個都愣住了。
油漆沾在牆上的一瞬間門,牆皮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