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我是個女人!!(1 / 2)

應寧一呆:“同住?”

現在大家表達友情好的方式都這麼直接了嗎?

她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又看看於南方很期盼的神情。

想起之前在合安府時,應時昕喜歡她的表現也是拉著她同吃同睡。

大概外麵都是這樣表達友情好的吧。

於是她點點頭:“行吧。”

她要尊重大家表達友情的方式,而且和應時昕睡也是睡, 和於南方睡,那也是睡啊。

於南方就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道:“好, 我晚上等你!”

她終於舍得放開拉住應寧的手:“你先去忙吧。”

應寧看向自己之前被禁錮的雙手,那裡已經有一圈紅印子了。

她幽幽道:“南方力氣還挺大, 是不是今日我不答應, 這手就要廢了?”

她甩甩手腕。

於南方看見她手上的紅色印記,詫異看向自己的手, 不可置信道:“我竟然用了這麼大力氣?”

應寧幽幽的看向她。

她一時間門又有點心虛。

她明明覺得自己很克製的,最多隻是有一點緊張而已,她連忙道歉:“抱歉。”

然後連忙給她指了自己現在住的地方。

應寧看了一眼地點, 確定自己記住了,於是她擺擺手, 先轉身離開:“好了, 先去忙了。”

於南方看著她走遠才轉身離開。

*

因為有約, 今天應寧結束後就回返了村子。

她到的時候於南方正坐在廊簷下等著,正拿著一朵小花扯花瓣, 嘴唇翕動著,不知道在默念什麼,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

天色其實已經不早了,月亮高高掛起,星星閃爍,農家的小院裡也生機勃勃,能聽見微風吹拂,草叢的小蟲子應和著發出有規律的叫聲。

應寧的腳步都不自覺放輕了一些。

她靜默的走到於南方身前。

於南方手一頓, 然後猛的仰頭,臉上笑容舒展,眼裡仿佛有星光在閃耀:“應寧!”

與之前百無聊賴實在差彆很大,竟然讓應寧想到了眼巴巴等待主人歸家的小狗,可愛的很。

隻是這想法實在有些不禮貌,她握拳遮掩住唇邊的笑意,另一隻手尊崇心裡的想法,落在了於南方頭頂,拇指摸了摸她的額頭:“嗯,回來了。”

於南方一頓,然後漲紅了臉,她隻覺得呼吸間門都是熱氣,心臟跳動也不正常起來。

於是她起身一把拍掉應寧的手,氣衝衝的站起來:“你!你!你……應寧,你做什麼呢?你剛才把我當什麼了?”

竟然摸她的頭!還像安撫貓貓狗狗一樣,摸了摸!

應寧無辜睜大眼,將手收回:“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落寞的很,安慰安慰你呀!”

她說著看向她手上光禿禿的花,疑惑道:“不是嗎?都和花說話了。”

於南方啞然,將花朵往身後藏了藏,臉色更紅了一些。一些原本理直氣壯要說出來的話噎住了。

她這樣反而惹得應寧打量:“咦,怎麼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在我麵前心虛了?”

於南方:……

她將手裡的花拋遠,站的更筆直了一些:“才沒有!”

她冷笑一聲:“我在這院子裡等你,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

說著,她轉身就進了屋子,隻是跨過門檻時,她又頓住腳,聲音有點彆扭:“灶間門有熱水。”

應寧失笑,轉身去了灶間門,果然,柴火悶著,上麵還燒著熱水,她匆匆沐浴完,穿了裡衣就進了寢臥。

躺在床側的於南方一驚,直接坐了起來:“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應寧莫名奇妙的打量自己,沒有哪裡不妥帖啊?她疑惑問道:“哪裡不對嗎?”

她這一問,驚訝羞惱的於南方也愣住了,是啊,哪裡不對嗎?

她竟然第一時間門會覺得應寧這樣穿不對?

可是睡覺不這樣穿,那要怎麼穿?

她自己也是穿著裡衣啊。

她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的莫名其妙和心底下意識的回避。

她皺著眉,遲疑著給出答案:“可能是我一時不習慣吧。”

她似乎沒有和人同床共枕過,一時不習慣也是有的。

應寧覺得她有點怪怪的,竟然可以不習慣到接受不了穿裡衣?

她看向門口,試探道:“那要不我重新找一件屋子睡?”

於南方下意識阻止:“不可以!”

急急的聲音落下,她才發現自己表現太急迫了一些,很不值錢的樣子,一時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唾棄。

隻是看向應寧時,她還是表示了堅持:“快過來睡吧。”

應寧一時間門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的程度,她調侃:“這麼舍不得我走啊?”

針對這句調侃,於南方麵色變了變,她內心很想說是,但理智覺得這很不對勁。

而且,她已經陷入這種困境很久了,理智和心裡的想法一直十分割裂,處於兩種極端。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仔細想了想,是從年後見到應寧開始的,尤其是那次煮茶開始,但意識到不對是見到應寧的前夫郎,沈知鶴。

而那天恰好是上巳節。雲詔的百姓一直認為上巳節十分靈驗,這時候於南方也不由得懷疑了。

“你們的上巳節是不是能夠蠱惑人心?”因此她沒理會應寧之前的調侃,而是問出她心底的疑惑。

“或者你會下蠱?”

正在上床的應寧愣住,然後轉身看向一臉疑惑的於南方。

她似乎不是開玩笑,臉上是真切的疑惑,似乎真的很困擾。

應寧打量她:“你以為我給你下了什麼蠱?”

於南方裹著一床被子靠在裡側,這是下意識有些防備的姿態,但她臉上的疑惑也真切明白,她直接道:“讓我可以很喜歡你的蠱。”

這句話太像是開玩笑,應寧忍不住笑了,她一邊笑一邊猛的點頭:“你說的對!”

於南方豁然色變,喃喃道:“難怪?”

隻是看著應寧還在笑,她又覺得有點不對。

應寧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直接笑倒在床上,她側過身看她:“南方,沒有這樣倒打一耙的。”

她扳著手指頭數:“今天是你主動邀請的吧?”

“之前去你院子品茶也是你邀請的吧?”

她還要繼續數,陷入自己糾結懷疑的於南方也回過神來了。

她一時間門也對自己剛才聰敏消失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議,但也知道是這些日子牛角尖鑽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才會失智一樣迫不及待的往裡麵套。

就是給自己內心一個安定的理由。

不過這不妨礙她阻止應寧說下去。

她撲過去直接捂住應寧的嘴,惱羞成怒:“不準說了!”

應寧的翻舊賬戛然而止。

不過她沒忍住笑。

笑時帶來的熱氣一陣陣打在於南方的手心,手心熱熱的,癢癢的讓她整個人都渾身不自在起來。

她抿唇,緊緊盯著應寧:“不要笑了。”

應寧躺在床上,努力克製,然後眨眨眼睛示意答應了。

看著應寧明顯還沒有平複下來的氣息,於南方有點遲疑,她懷疑的審視應寧,生怕她一放開,這位又笑了。

隻是眼睛審視時,她的動作忽然凝住了。

她捂著應寧的嘴,因此兩個人靠的很近,現在這樣俯身看人,也會很容易看到頸下的部位。

甚至說因為靠的近,還能感受到。

身下柔軟的高峰因著應寧笑著而輕輕起伏,是很溫柔的觸感。

一瞬間門,她整個人火燒火燎,不自在極了。

應寧不知道為什麼她都眨眼答應了,這家夥還不放開,甚至還在發呆?

她乾脆握住於南方的手腕,把她撥開,輕笑道:“彆一直捂嘴啊!不然到時候我下蠱之事就真的說不清了。”

畢竟兩個人還有了肢體接觸呢。

隻是她使勁的時候,下意識的怔了一下,手上握著的手腕也緊了緊:“你怎麼這麼瘦?”

甚至瘦的有些過分了。

她捏上去甚至感覺隻有嶙峋的骨頭了,這種瘦弱的感覺她甚至覺得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

隻是,於南方明明平日裡看著臉色還算紅潤啊。

於南方猝不及防的,被她撥開手腕,直接仰倒在了床上。

她回過神,正羞恥的厲害,就感覺應寧握在她手上的手簡直就像故意調戲一樣,一會鬆,一會緊,鬆鬆緊緊,但就是不放開。

莫名的羞恥加上被調戲,於南方使勁掙脫了應寧的手,怒道:“應寧,我是個女人!”

這句話脫口而出,她心裡莫名的安定了一下,也更理直氣壯了。

應寧卻瞪圓了眼睛:“我知道啊,你不是個女人我們兩現在怎麼可能躺在這裡。”

今夜的於南方真是奇奇怪怪的。

要是個男人她還能在這安安穩穩的躺著?

早跑了!

她被於南方一打岔,之前的熟悉感更是想不起來了,乾脆拉了被子蓋上道:“我以為你約我共寢是要好好好好聊聊,增進一下我們的友誼呢。”

她遺憾歎息一聲道:“結果是用中蠱了來表達喜歡我,又奇奇怪怪的強調你是個女人,你放心吧,我不會胡亂誤會的。”

她看向已經不被被子遮掩的於南方:“你的那個雖然小了一些,但是還是女人的,不必懷疑。”

於南方安靜的聽完她的論調,原本還產生了愧疚呢,畢竟確實是她主動邀約的,結果被她自己下意識的反應搞得奇奇怪怪,她也很不好意思。

隻是這愧疚又被她三言兩語的打亂了,她怒道:“應寧?”

應寧說的什麼意思?誤會什麼?

應寧捂捂耳朵:“夜深了,睡了睡了!”

她翻身裹著被子闔上眼。

雖然今日的於南方彆扭掙紮又奇怪,應寧卻覺得處在一種格外放鬆的氛圍中,甚至和於南方有一種奇怪的親近感,因此心情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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