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傻乎乎的就安安靜靜坐在那裡隨她睡覺。
她語氣裡有點警告!穆遊卻不是很想答應,因為他覺得自己有些做不到,於是他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握住應寧的肩膀,堵住了她的嘴,不好明確的拒絕,打個岔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應寧:……
應寧一吻結束,然後捏了捏他的臉,笑了一下:“哥哥,你學聰明了呀?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親親呢是可以的,該答應的話還是要答應的。”
穆遊臉上的笑意一頓,轉移注意力失敗了。
應寧還在說話:“我都不知道哥哥竟然還和我耍這樣的小心思,竟然還想要轉移注意力。”
穆遊攏住她的手,試圖說服她:“其實一點兒也不累的,我看著你總覺得時間一會兒就過去了。”
應寧心間有一點甜蜜蜜,但她道:“那也不行,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對自己也要關注一點呀。”
彆老是因為縱容她而委屈自己。
穆遊垂下頭裝可憐:“那抱一會兒也不行嗎?”
應寧:“……好吧,但不許時間太久,差不多了就必須保護自己的身體為主。”
她被一貫不怎麼示弱的穆遊突如其來的服軟打敗了。
穆遊就笑了一下,其實他不知道應寧是哪裡來的誤解,老是覺得他的身體不好,擔心他,也許是提前憂慮?
不過其實他的身體素質相比起絕大多數人都要好很多,他這樣想也這樣說了。
應寧沉吟了一下,回憶了一下穆遊的體魄和身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眼裡都亮晶晶的:“你的體質……”
“確實很好!”
畢竟穆遊身上的肌肉並不是擺設。
穆遊並不知道她一瞬間想了什麼,聽見她肯定,笑了起來,應寧隻要認可,那以後應該不會太擔憂他的身體才是。
正好他緩過來了,將下床去將油燈點了起來,又把門合攏,然後看向床上的應寧:“我看一看你的傷口。”
雖然一下午都沒怎麼動著,但到底還是要看一眼才安心一些。
應寧很配合,她將披在身上的外衫解開,回頭看向穆遊:“你看看怎麼樣?”
穆遊就靠近了一些打量,肩背上的傷口被裹得整整齊齊,因為下午保護的好,甚至都沒有淩亂 ,也沒有血跡沁出。
“傷口挺好的。”
穆遊由衷的道,照著這樣保護下去,應寧的傷勢應該會好的更快一些。
應寧是看不見自己肩背上的傷口的。於是她就回頭衝穆遊笑了笑:“能有這麼好的成果,多虧哥哥。”
如果不是穆遊及時把她帶出來,又及時取箭,一下午又仔細看顧,根本就不會有這樣好的結果。
穆遊卻被她笑的晃神,昏黃的燭光映著,她的輪廓格外柔美,溫柔仿佛要溢出來,穆遊心怦怦的跳起來,某一刻,他心底一動。
他忽然就想起來自己說出去的一句話,他湊近了一些,附在應寧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應寧訝異的抬頭看他,然後問道:“真的可以嗎?”
穆遊:……穆遊臉色微紅:“可以的。”
應寧的臉也微微紅了:“那……我動手了?”
“嗯。”
夜色裡,樹影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音。
*
而另一邊,知府星月兼程,終於帶兵趕回了縣衙。
就是等她回到這裡卻已經晚了。
整個街上空空蕩蕩,一片亂象,風吹過來甚至能看見被打砸後的布棚和桌椅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等她們到了府衙,更是臉色複雜,這裡麵也已經是空蕩蕩的,賊人一個不見,但府衙裡鮮紅一片,從進門以後,地上躺著的都是死不瞑目的屍體,而且越往裡越是殘忍嚴重,死亡的人也就更多。
在夜裡看著更是滲人。
強忍住惡心和恐懼的知府好不容易走進後院,隻是剛剛踏進去一步,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這位知府大人騰騰騰的後退了出來,然後扶著牆根,全部吐了出來。
隻是這一天她本來也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後麵吐無可吐了也一直犯著惡心。
官兵不敢讓她看下去了,把她帶出宅子。知府這才冷靜了一些,但她的手仍然是抖的:“惡魔!如斯惡魔!”
難以想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瘋狂殘忍的人,她道:“必須把今天辦事的人全部抓了!你趕緊沿著痕跡去搜索!”
一隊隊官兵和衙役隨著她的命令又開始了探查。
知府被折磨了一天,也在附近的客棧勉強找了一個房間休息,但因為之前看的那樣的場景,她一睡下去也是噩夢連連,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怎麼好,天天色才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睡得不好的她又被臉色蒼白的官兵給喊起來了。
知府憋了一肚子起床氣:“你最好是有什麼要緊事!”
官兵欲哭無淚:“大人,確實是很要緊的事情!”
她嘴唇抖了抖:“咱們三平府。整個府下麵轄城池,縣全部都亂了!”
“不少縣衙都受到了衝擊,這是下麵來的求援折子。”
官兵拿出厚厚一遝折子。
知府眼前一黑,“咚”的一聲,又倒回了床上。
官兵一慌:“快來人啊,知府大人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