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侍疾之功什麼的。
皇帝這種生物,是最念情分的,可也是最不念情分的。
紅姑姑也看不透胤禛到底是哪一種類型,所以這方麵先不做考慮。
“不過,年貴妃那邊應該小瞧了皇太後,皇太後和藹可親的幾十年,怕是年貴妃還真以為皇太後是吃素的。”紅姑姑幸災樂禍的說道:“若皇太後對年貴妃下手了,慶貴妃會不會是最後的贏家,奴才不知道,但奴才敢肯定,年貴妃肯定是輸家。”
李家當年可是上三旗包衣,伺候過孝懿皇後,對於皇太後烏雅氏的上位史,不說一清二楚,但也比外人知道的多一些。
當年的德妃娘娘連孝懿皇後都被她以下克上的坑過,可見其手段。
如今不過是兒子長大了,修身養性,念起佛來。
不會真有人認為皇太後現在提不動刀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齊妃聞言,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真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
這樣她或許還能搏一搏貴妃之位。
***
皇後早上宣布的事情,很快就成了真,胤禛下了正式的聖旨,賜死鈕祜祿榴珠,連著她娘家也遭受到了連累,被發往寧古塔。
“主子。”知書快步走了進來,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稟告年貴妃。
年貴妃聞言眸光微閃“本宮知道了,去準備一份給十四貝子的賠禮,送到主子娘娘那裡去,稟明主子娘娘後,再派人出宮送到十四貝子府上。”
“嗻!”知書連忙應了下來,又退了出去。
司琴見屋子裡沒有其他人,才小聲的說道:“主子,這事算是完結了。”
沒人會追查到她們身上。
年貴妃麵色微緩“墨畫怎麼樣了?”
“奴才替墨畫謝恩,有勞主子關懷。墨畫昨兒起了高熱,今兒已經降下去了,隻是身上的傷,怕是要養一段時間後,才能來伺候主子。”司琴說道。
“讓她好好養傷,彆落下什麼病根,缺什麼隻敢和本宮說。”年貴妃說道。
司琴聞言忙說道:“嗻,奴才會向墨畫傳達主子的一片心意。”
***
如果是蕙蘭是可惜和遺憾,齊妃是幸災樂禍,年貴妃是鬆了一口氣,那麼對於懋嬪來說,就是慶幸。
曾幾何時,懋嬪其實也有過想要投靠某人,以此達到打壓齊妃的目的。
然而最後懋嬪卻並沒有走這一條路。
不是她頓悟了,而是當時胤禎後院的情況,讓她走不了這一條路。
當時能壓住齊妃的人,隻有還是四福晉的皇後,可當時皇後提拔了她身邊的奴才成為侍妾,人家有人用,不稀罕自己。
而其他人,投靠和聯合,都乾不掉齊妃。
現實讓懋嬪走不了這一條路。
一直到到後來,慶貴妃被冊封為側福晉,懋嬪心裡又升起了這樣的小火花來。
然而前麵十幾年,讓懋嬪習慣了一個人,對於投靠一個人,始終下定不了決心。
慶貴妃也沒有非常積極的拉攏自己,瞧著對方一年比一年更得寵,對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懋嬪退縮了,而是選擇一直和慶貴妃保留一種不近不遠的距離。
如今看來,自己當初的選擇做對了。
投靠人。
不是你想投靠,彆人就會收。
如果不是一開始,而是半路投靠彆人,小心做炮灰。
這一次的事情,雖說胤禛下了聖旨,一切都塵埃落定。
可皇上管不了人心。
懋嬪相信,後宮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這個結果,都會認為鈕祜祿榴珠是被推出去的替死鬼。
到底是年貴妃推對方出去做替死鬼,還是皇太後為了十四貝子將其推出去做替死鬼。
誰知道了?
反正在懋嬪心裡鈕祜祿榴珠就是替死鬼。
這就是投靠彆人的下場。
懋嬪真的慶幸,慶幸自己還有二公主,慶幸皇上的孩子少,女兒更少,所以顯得女兒反而比兒子更精貴一些,這也讓自己在後宮有了立足之根。
反正經此一事,懋嬪是絕對不會去投靠彆人,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彆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