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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視狼顧 玄箋 15733 字 9個月前

屈雪鬆看了走廊不遠處出現的人影, 手掌在程歸鳶臉和脖子的交界處輕輕抽了一記,不疼,反而有點曖昧。

程歸鳶被她勾得不止心癢, 哪裡都癢。

屈雪鬆淡道:“沒空。”

這回改推她肩膀了, 她推之前低頭看了眼,又是高跟鞋,這一下就是象征性地推了推, 比方才抽她更輕,已經足以讓程歸鳶開懷。

走廊裡的另一個人已經走近了,看見屈雪鬆被人壁咚著,目露震驚。

程歸鳶淡定回她:“我在追她。”

另一個人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也不敢看屈雪鬆的表情,生怕多看一眼就要被殺人滅口, 加快了腳步。

屈雪鬆佯怒道:“誰允許你亂說話的?”

程歸鳶嘴角噙笑:“你啊。”

屈雪鬆說:“不理你了。”

程歸鳶突然:“嘶——”倒抽了一口冷氣。

屈雪鬆緊張道:“你怎麼了?”

程歸鳶笑:“沒什麼,就是被你撩得腿軟了一下。”

屈雪鬆問:“我撩你了嗎?”

程歸鳶說:“撩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撩我。”她見屈雪鬆不信, 手繞到她身側把她手牽過來, 按在自己心口, “心跳加速, 感覺到了嗎?”

屈雪鬆感覺到了,忍住了嘴角的上揚。

程歸鳶意圖引著她的手往下,勾著唇, 低低地說:“有感覺的還有一個地方。”

屈雪鬆猛地把手抽了回來,一點也不凶地瞪了她一眼, 走了。

程歸鳶靠著牆樂了好半天。

屈雪鬆太好逗了,她現在穿的長裙,就算有感覺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讓她摸。她轉念一想,難道屈雪鬆以為她是個淫|魔了?

以後必須讓她親身實踐一下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幕天席地是必須的。

程歸鳶越想越興奮,包裡的手機叮了一聲。

她打開,屈雪鬆給她發了條消息:【自己去洗手間解決】

程歸鳶這回笑得直不起腰。

許久,她指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回到了大廳,屈雪鬆坐在一桌,跟一個大佬喝酒聊天,那大佬好像是個挺有名的導演,過分的動作倒是沒有,就是笑得色眯眯。

程歸鳶大步邁了過去。

“屈老師,我有事兒找你。”

屈雪鬆看她一眼:“稍等,我這兒還沒說完。”

程歸鳶不由分說去牽她手。

屈雪鬆被拽得猝不及防,和導演匆忙說了聲,就離了席。

程歸鳶一路拉著她,到了無人的角落裡,屈雪鬆火氣有點上來了:“你有事沒事?”

程歸鳶鼓著臉頰:“剛那豬頭性騷擾你!”

屈雪鬆掉頭就走。

程歸鳶攔住她,熟練地壁咚,屈雪鬆冷冷抬眼:“讓開。”

程歸鳶:“不讓。”

屈雪鬆低頭矮身,想和以前一樣從底下鑽過去,程歸鳶手跟著往下,直接圈住她的腰將她摟進了懷裡,屈雪鬆這回是真的怒了:“你乾什麼?!”

程歸鳶兩條胳膊禁錮著她,惱火道:“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豬頭?”

“什麼豬頭,人家是導演!”屈雪鬆差點被她逗笑,後半句堪堪維持住了本來的怒火。

“我管他是不是豬頭,他剛剛那樣看你!”

“哪樣看我了?”

“恨不得把你脫光衣服那種看!”

“不興人家眼睛小嗎?”

“不興!”程歸鳶愣了下,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屈雪鬆說:“他最近有點水腫,所以眼睛小,一笑起來就特猥瑣,跟我說過了。”

程歸鳶啊了句,訕訕地放開她:“那什麼……”她往來路看了看,“要不你就回——”

她懷裡擠進一副溫暖的軀體。

程歸鳶呼吸暫停,一隻手還懸在半空。

屈雪鬆擁抱了她。

程歸鳶怔愣了好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放下手環住了對方,掌心貼住後背,不動。

心跳得失了控。

屈雪鬆全程都感受著她胸腔裡那顆仿佛得失心瘋了的心臟,過了很久,才稍微平複下來。屈雪鬆放開她,程歸鳶偏頭大喘氣。

“太神奇了。”她由衷感慨。

屈雪鬆沒急著走,問她:“什麼神奇?”

“你剛剛抱我那一下。”程歸鳶望著她的眼神閃閃發亮,有如灼人火焰,“我感覺得到了靈魂高-潮。”

屈雪鬆:“……”

這都是什麼破比喻。

程歸鳶腳底發輕,踩在雲朵上似的,飄飄然地說:“真的,你彆不信,我靈魂都叫了,你聽不到而已。”

屈雪鬆越聽覺得耳朵越受汙染,抬手攏了下鬢發,說:“我先回去了,下次不要隨便拉我出來。”

程歸鳶說:“好,那你要提前告訴我,我又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水腫。”

屈雪鬆看著她,脫口而出:“你憑什麼……”

剛說這幾個字她就閉了嘴,她們倆心知肚明,程歸鳶憑什麼,就憑她們兩情相悅。

屈雪鬆回去了。

程歸鳶在原地回味那個擁抱,她一點兒都不誇張,她剛剛差點兒靈魂出竅,要不是屈雪鬆還在凡間拽著她,她就要成仙了。

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有點興奮過度,想找個人分享,身邊朋友都和以前的她差不多,都是遊戲人間的貨,分享了說不定還要惹人發笑。

她想起了顧硯秋這麼一個獨樹一幟的苗苗,從一而終談戀愛的乖寶寶。

“有事嗎?”顧硯秋接起電話。

程歸鳶背靠在牆上,一隻手勾著胸前的長發,說:“你最近對人家越來越不耐煩了。”

顧硯秋:“人家???”

程歸鳶清清嗓子,恢複了本來說話的語氣:“我,你最近對我越來越不耐煩了。”

顧硯秋哦了聲:“我不跟受講話。”

程歸鳶想反駁她來著,但是她實在太開心了,忍不住:“哈哈哈哈哈討厭。”

顧硯秋又說:“討厭?”

程歸鳶:“……”

顧硯秋說:“你冷靜一下吧。”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到一邊。

程歸鳶做了幾次深呼吸,沉聲說:“我好了。”

顧硯秋戴好耳機,一隻手操作著鼠標,在電腦屏幕上點擊著,一心二用,淡道:“說吧。”

程歸鳶如此這般地把她剛剛和屈雪鬆擁抱的感觸說了,企圖在她那兒得到共鳴。

“靈魂高-潮?”

“對對對。”

“嗯……”

程歸鳶飽含期待地等著她的下文。

顧硯秋說:“我覺得是你這副身體已經阻止不了你的浪了。”

程歸鳶抱怨:“你最近對我怎麼那麼毒舌啊?”

顧硯秋說:“你對我老婆好點,我就對你好點。”

程歸鳶氣上心頭:“我什麼時候對她不好了?”

顧硯秋關了個網頁,說:“你老嚇唬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個有家室的人,能不能少把心思打到我的人身上。”

程歸鳶:“我就朝她走近兩步,這也叫嚇唬她?下一秒你短信就過來了,到底是誰嚇唬誰啊?”

林閱微輕輕將書房門推開一條縫隙,端著牛奶進來,顧硯秋衝她笑了笑,鬆開鼠標,對電話那頭的程歸鳶說:“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嚇唬她,我們家微微膽子很小的。”

程歸鳶:“我看你是瞎了,上次我看她花絮,一個人能撂倒三個大漢,這還膽子小?這世界上還有膽子大的嗎?”

林閱微小聲:“程歸鳶?”

顧硯秋點頭:“不跟你說這個了,你以後注意點兒。至於你說的靈魂那什麼這個說法,無非就是因為你愛她,可能太愛了,所以才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程歸鳶:“那你呢?”

顧硯秋不大想回答。

程歸鳶聽出來了,催促著問:“快說快說。”

顧硯秋便說了:“我和微微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到愛的地步,是後來感情慢慢變深的,但是我們倆已經解鎖108式了,你呢?”

程歸鳶聽到前半句嘴角瘋狂上揚,後半句瞬間撇了下去,不服輸道:“你等著,等我追到手,我一晚上全解鎖了。”

顧硯秋輕蔑地嗤笑:“追到再說吧。喝牛奶了,掛了。”

林閱微在旁邊聽得快捂耳朵。

顧硯秋把她手拉下來,人摟進懷裡,喝一口牛奶喂林閱微一口,林閱微還記著她剛剛說的話:“你和程歸鳶說話這麼不正經的嗎?”

在她印象裡,以前不是這樣的。

顧硯秋捉過她的手吻了一下指尖,嘴上的牛奶不小心沾到了,笑著又抽了張麵巾紙給她擦乾淨,說:“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有你了嗎?”

林閱微反手指自己:“我不正經?”

顧硯秋笑了笑沒說話。

林閱微捏她鼻尖:“顧總,我現在覺得我比你正經多了,動不動開車的人是誰?”

“是我。”顧總坦然承認,仰頭把牛奶一飲而儘,突然站起來把她抱到了書桌上坐著,低頭去解她睡衣扣子。

林閱微按住她手:“工作忙完了嗎?”

顧硯秋目光低垂,兩排長睫毛隨著眼球微微掠動,說:“忙完了,剛剛做的已經是提前的了。”

“這麼乖啊。”林閱微鬆開手,笑道,“獎勵你。”

林閱微手或輕或重地梳著顧硯秋長發的時候,不知道對方心裡想的是,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輸給程歸鳶,趁著她還沒追到手,必須先在數量和方法上全方位碾壓她。

從書桌到沙發,床上到浴室,電閃雷鳴到和風細雨,最後雲停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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