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銀子?”
張國義一瞪眼。
彆說五兩銀子,他身上就連五文錢都沒有。
之前醫館買黑紙膏,還是白子嶽貼的錢。
“沒有,一兩銀子也成,不過就隻能在分部的火柴房,廚房,甚至淨衣房乾活了。”
錢明似有些為難,皺著眉頭說道。
“不用了,我們身上沒有錢,錢先生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好了,不用為難。”
白子嶽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挺可惜了,有關係,還是要借用的。”
錢明遺憾的歎口氣,見他們當真不願意為此花錢,隻得說道:“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分配了。
張國義,你去翠月花船,這在外雜中,可算是好差事。
至於白子嶽,就去明珠酒樓吧。
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兒我派人把你們送過去。”
“謝錢先生。”
白子嶽道了聲謝,與張國義一起走了出去。
“子嶽,這一次我們可就要分開了。
本來我們是有機會留在分部的,可恨一定是那王建,才讓我們成為外雜。”
張國義初時還有點不舍,接著就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你真的認為,是有人刻意打招呼為難我們嗎?”
白子嶽冷笑一聲。
昨天他就從其他雜務學徒口中知道,錢明彆看語氣和善,卻最是貪財。
那些留在分部的雜務學徒,幾乎每一個都花了錢才得以留下。
他雖然不能肯定,是否真有人打了招呼要他們離開……或許有,或許沒有,他們隻是小人物,沒誰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但錢明借此牟利,卻是一定的。
“你是說,是錢先生他……”
張國義臉色一變。
“我不知道,這些也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接下來如何,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白子嶽說著,進入了他們之前住的小房間中。
他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兩件衣服,還有上午剛買的《圖文小解》,全部包在了布包中。
才剛收拾好沒多久,一位青年就走了進來,說道:“你們應該是這次分配的雜務學徒,張國義和白子嶽吧,跟我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兩人連忙起身,提著衣物行李,就跟著青年走了出去。
他們首先去的,是沿著清河岸邊的翠月花船。
直到這時,白子嶽兩人才知道,所謂翠月花船,竟是傳說中的風月場所。一艘近二十米長的花船上,閣樓小軒,隱約還有一些秀麗女子的身影。
這位名為柳華生的柳師兄將張國義交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老鴉後,就與白子嶽一起,下了花船。
“我們烈陽幫在清河鎮中,產業無數,清河碼頭,翠月花船,明珠酒樓,清河賭場,天蠍藥館,狼角礦山……入了我們烈陽幫,就算是最低等的雜務學徒,也不愁吃喝。
你們雖然不在分部,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掙得一分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