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一切變回原狀,他們之間不應該存在太多的接觸交往。
薛慈很順利的借著林白畫的□□下來了。
少年微一斂眸,相當簡短地說:“好的。”
電梯當中的溫度仿佛又往下降了一度,無聲蔓延著尷尬氣息。
——他倒是沒覺得林白畫那句話是帶著賭氣的狠話,兩人可以說是相當和平的結束了交流。哪成想在他們兩個團隊的眼中,兩人那叫一個針鋒相對,仿佛已經提前成為了不共戴天的宿敵。
兩者的團隊助理互相對視,無聲爭鋒,都不肯落於下風。
電梯門開了。
薛慈和林白畫同時走了出去。
雖說他們有合作的項目,但是在錄製的第一天,還是分開試音試錄的,到指定的錄音棚門口,就可以分道揚鑣了。
兩邊團隊的負責人相當熱情地打招呼離開,然後目送對方的藝人離開,總算沒出什麼岔子。
隻是又在準備分離前,林白畫都走出去幾步了,忽然回過身道:“雖然你應該忘記了。”
林白畫語氣平靜地說:“謝謝你當初幫我。”
連林白畫的團隊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離開有一會了,跟著無奈的小助理湊過來:“薛老師……那個,林白畫剛才什麼意思啊?”
薛慈覺得還挺意外的……沒想到這一世會突然得到林白畫一個感謝。實在來的太輕易又莫名了。
麵對小助理的疑問,薛慈也隻能搖了搖頭。
“不知道。”
他不記得了。
錄製的過程比薛慈拍戲還要順利。
他的聲音條件的確是屬於上天追著喂飯的那種,要不然當初隻流出來那兩段模糊高損的音頻,也能掀起那麼大的風波,甚至壓了當初風頭正勁粉絲都還很雞血的林白畫。
監製的製作人是作曲屆有名的音樂教父莫語,混血中法人,性格古怪,很少參加公開活動。
也不知道《侯門》是怎麼請到他的,反正應該是費了不少功夫,還花費了一些人情情麵。他是主製作人,先去了林白畫那邊的錄音室,磨蹭了有一段時間才過來聽薛慈這邊的試音。
莫語在音樂方麵有著奇異的堅持和高傲,當然不會聽網絡上流傳的那些網紅音頻。薛慈沒有過出歌的經驗,在莫語這裡的重視度就等於零,哪怕其他方麵再有知名度也不行。
然而從最開始的目光高傲,神色從容,一臉“不想上班”、“我就是想來混口飯吃”、“賺錢好難”等等情緒後,到聽了試音後,莫製作人發生了堪稱變臉絕活的奇妙變化。
他緊緊拉住了薛慈的手,熱情地開始遞名片介紹自己實力深厚的工作室,推銷自己過往的精彩履曆,總之就是很適合做一名製作人,是相當值得信任、可靠的合作方。甚至單方麵地決定好了和薛慈公司的聯絡方式以及下一次的合作時間,恨不得當場就能生出幾張專屬專輯,目光熱切的仿佛眼底燃燒的叢叢火焰能將薛慈吞噬。
薛慈:“……”
他人生中擅長很多東西,但絕對不包括應對莫語這種性格的人。
薛慈無聲後退。
莫製作人的熱情太讓人頭皮發麻了,以至於他握緊薛慈的手貼過來的時候,薛慈助理腦子裡的雷達都響了,謹慎地過來隔開他們,用看潛規則敗類的目光打量著莫語。
而莫語在讀懂助理眼中的懷疑後,很無辜地舉起了手,發誓自己隻是出於對藝術的追求,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雖然他很想說,隻要你家藝人願意和我出專輯,我被潛規則都行!但是看到對方團隊的警惕表情,還是打消了抖這個機靈的想法。
大概是搞音樂的多少和常人有點不同,或者說莫語本人是個奇葩。
就像雲導欣賞薛慈,其實都表現的非常含蓄,最多拍拍薛慈肩膀委婉地說“薛老師我們下次還合作”。但莫語簡直是將這種欣賞淋漓儘致地發散了出來,用各種直白到誇張的語言誇獎著薛慈的聲音,什麼“致命誘惑的靈感繆斯”、“從天堂被遺落的天使長的聲音”、“神明也為之傾倒的醇香美酒”……種種肉麻之語,很難不讓人寒毛直豎。
在薛慈進行歌曲錄製的時候,他更是站在錄音室內大加讚歎,彩虹屁狂吹,雖然說良好的隔音設備不會影響到薛慈錄製,但和他同處一室的錄音師都表現的十分痛苦。而莫語帶來的團隊,看到老板又發病了後,深深陷入了社死和自卑中抬不起頭,埋頭乾活,工作效率愈加出色起來。
結束了今天的錄製工作後,薛慈走出錄音室,莫語又迎了上來,握住薛慈的手,大獻殷勤。
而這個時候,新投資了莫語工作室的新股東正好來監工探班,由內部人員帶路來到錄音棚內部,正好看到這一幕。
新老板謝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