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偷家? 咦?看圖侖大人的表情,好像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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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踹中的大將腹部膛破, 血水噴進對麵的牢門,牢門本是實體的,不穿透, 之所以穿透,是因為血水帶了氣力, 把牢門給打破了。

要殺大將,除了極少數的巔峰生命體, 一般同步階級,大將才能殺大將, 連扶川也基本符合這個規律,所以, 侯三此刻重創這個大將,說明他具備大將級的戰力。

不過這個大將被踢破腹部後, 人飛出去,撞在破開洞的對麵牢門, 雙手已化形出黑豹爪子,抓住了牢門壁, 裡麵已經裸露出密密麻麻的機械智能設備跟陣法物質, 電芒劈裡啪啦的, 他在電光中操控體內的植係天賦生長出綠葉淬出生命汁液滋養傷口,企圖迅速恢複傷勢,但忽然發現不對勁,他腦子裡浮現了反向對植係天賦的控製指令....就好像有另一個人在頂替他的靈魂發布指令。

腐蝕, 撕裂,酸性漸變....

植物綠葉聽從了這個指令,從恢複性的生命力到釋放酸溜溜的腐蝕性汁液進入傷口也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剛得到滋潤的腹部血肉驟然被“濃硫酸”刺激, 疼痛讓大將渾身肌肉收縮,麵目猙獰了幾分,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小子是靈魂師,會意識操控,你快替我掃蕩魂體!”

他不是靈魂係的高手,隻能判斷侯三是靈魂師,未免自己被徹底控製,不得不求助同伴。

這要是外麵的散修大將,肯定不會有太強的默契性,主觀對付自己身前的這個,但因為他要對付的人是個被禁奧控製十幾年的女孩,而同伴麵對的情況更棘手,且他們出自同一個機構,多少有點共同作戰的意識,所以在牢內的大將第一反應是開啟靈魂眼,也就是眉心的第三眼,第三眼開啟後,他迅速掃過跟前畫麵——包括已經殘廢了很多年的江小滿。

這是出於身經百戰高手的專業習慣,一掃,江小滿顯示的靈魂強度十分微弱,在灰白的世界裡隻有宛若小狗仔般小小一團,而侯三身上則十分強大,好像有一個隱藏的靈魂正在蘇醒。

這個擅靈魂的大將立即雙手結印,身後一座狐相的超能樹生長釋放,狐狡且厲,一邊釋放魅惑之眼反操控對方的靈魂指令,一方麵釋放靈魂誅殺詔印,直接形成劍形印記朝著侯三身體射入。

但侯三好像長了天眼一樣,真的如猴跳閃,直接跳到十幾米開外。

“敵襲!”

“在這!”

最近的仲裁院成員跟世界仲裁那邊分配過來的戰鬥人士已經趕到,從侯三後麵發起襲擊。

一道道光輝如同多彩的光束沿著寬敞的甬道朝他身後發射暴擊。

但在倆個大將看來,他的雙目純灰發黑,七竅宛若釋放孔洞,看著就很詭異,宛若惡鬼門徒一般。

呼吸間,兩個大將聽聞到了其他人的呼吸。

來自耳邊的,其他空牢籠的,地麵下麵的,審訊室的,化屍間跟研究室的,一個個似遠似近的呼吸,瞳孔又怨恨,他們在呼吸間蘇醒。

“情況不對!全部進行靈魂自閉!快!”

“他要操控那些亡魂魂體侵占你們的軀殼!”

靈魂大將的第三隻眼渾然看到那些守衛身後凝聚的陰影,頓時怒喝。

他的提醒是及時的,本來發射攻擊偷襲侯三的那些人大驚之下立即回攏力量,迅速結印起咒!

嗡,嗡,嗡!

一個個微光殼印閃現在眉心跟腦殼前後,庇護魂體。

那些自天花板跟地麵或者牆壁釋放出來的陰影畢竟隻是殘魂,很虛弱,並不能突破發這些強盛時期的高手靈魂保護殼印,但.....它們呼嘯著,好像放棄了他們,直接朝著另一邊去了——侯三!

難道他想吸附靈魂?

這是什麼靈魂師,竟不需要任何咒法跟操控過程,好像隨意念立召立施展!

本來靈魂係就比元素係強在效率跟抗甲上,結果還無冷卻時間,且直接吞噬增強?

“阻斷!”

靈魂大將老辣,立即召喚魂力在侯三附近形成立方體的靈魂牢籠阻斷這些陰影靠近他,以免被他吸附。

立方靈魂牢籠已經套住侯三,接著兩個大將前後靠近,一個迅速釋放靈魂繩索鞭笞而入,直接纏住侯三的腰身,以束縛他身上的靈魂。

另一個大將馬上感覺到身上指令減弱,以為對方已被控製,邊迅速調動元素,身體也隨之變化,嘩啦!巨大勇武的半人半熊大將直接五米高,拖著巨大的紅武士寵武斧頭在地一躍,悍然跳起朝著五米開外的侯三劈下。

世界仲裁派他們倆個,一個靈魂攻擊一個物質攻擊,是有考量的,畢竟能對付大部分危機,你看現在兩人就配合完美。

眼看著這斧頭要把侯三劈死。

侯三詭異一笑。

眾人倏然看到諸牢籠地麵一層層奇怪的符號浮現,地麵,天花板,牆壁,一層一層,一片一片,無邊無際,密密麻麻,它們包圍了整個仲裁院。

每一個符號都是血紅的,對應了它們自己的血液基因。

這些咒印符號沒幾個人認識,連這個大將靈魂師都看不懂,但他害怕了。

人類最大的恐懼來自於未知。

他的恐懼到達了頭皮層麵,怒聲命令其他人攻擊牆體破壞這些咒印文字,但它們還來不及動手,那些殘魂就已經在歸屬血液的契應下變強了許多倍——具體操控海神得到一個非契應的軀體就能發揮原屬力量,這些殘魂也是一樣的,且它們都是....來自異界的靈魂,那靈魂強度如何說?

以前扶川懷疑過穿越的人靈魂特異,並非她一人特彆,這個懷疑是真的,就連仲裁院也需要單獨製作設備來辨彆。

現在,這些殘魂被釋放了,變強了,就好像一下子把往日折磨他們許多年的仲裁院拖入了煉獄中,隻不過從前他們是獵物,如今反過來了。

砰砰砰!

靈魂立方體被爆破,這些恐怖的殘魂衝入侯三的身體。

侯三的七竅完全大開,吸入了這些魂體,暴漲的魂壓讓爆破的靈魂立方體都被擠壓成靈魂絲線,被那些殘魂一口一口吞噬後在衝進侯三體內。

“複仇!”

“複仇!!!”

“我們要複仇!”

七竅入魂的侯三完全籠罩在一片魂影之中,同時那些血液也入體了,各種雜七雜八的血脈彙聚成無數血筋纏繞在軀體上。

威亞直逼大將級!

在睜開眼的刹那,斧頭已經到了腦殼上麵一寸。

側身,斧頭從身體邊上劈下,走位,左手伸過去,扣住這個大將的手臂,另一隻手握拳。

轟!!!

泰拳式重擊。

自然武技格鬥法——來自遊戲裡麵的自創體術,也是來自他們自己世界的格鬥戰術。

你說他們那個世界百億人,數量是不及這個遊戲內部世界的,從生命質量來說更是天地之差,但百億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從百億之中又有大部分玩家,玩家裡麵篩出來能拔尖的都是天賦異稟的人才,這些人是已經站在了頂端了的,如扶川,腦子裡有東西。

而最大的優勢其實不是他們來自遊戲的超前知識跟攻略能力,而是——他們一天玩多久的遊戲,打多少次架?他們的副本時間以及變強進度時間不可能如奧術世界的人那樣幾年十年那麼長久,他們的進步時間曲線是壓縮的。

但經曆反而更多。

玩個十年八年的,經過的戰鬥,打過的副本遠超這個奧術世界的人。

就比如扶川,光她處理過的大中型副本攻略就有幾千個,更彆提起初新手階段打的小副本。

而這些人吃虧在剛進入這個世界時是弱小,但凡不是早期就被抓了,而是成功隱藏慢慢發育,當前也應該是一方小強者了。

這些早起就被折磨致死的人,現在積壓在一個人身上,那腦子裡掌控的技巧也是,這一個走位躲閃加泰拳式重擊就是一次爆發。

走位技術屬於A,單體體術重擊屬於B,洞察預判屬於C,體內能源血脈跟魂術操控屬於DEF......

這是在這無數的神秘咒印加持下,來自亡者的複仇!

隻聽得轟鳴一聲。

這個大將感覺到胸部破裂開來,無數細密的抓手從對方拳頭釋放,進入體內後,小魂流卷著一條條血絲進入他的體內,直接切斷他的軀體能源供應,讓靈魂脫殼,然後一群靈魂再一擁而上。

吃了他!

“救我!”

這個大將慘叫,那靈魂大將驚駭之下卻也冷靜下來,迅速抽調大部分魂力,掐著侯三專攻同伴的時候攻擊他的混合魂體。

不管這個人多詭秘可怕,在靈魂師的世界裡有這樣的鐵律——除非是噬魂獸,否則任何單體魂魄吸收其他人的魂力都不可能短時間內完全消化,隻能屬於混亂魂體狀態。

混合容易,打散也容易。

這個大將當機立斷強攻,但靈魂整卡在狐相欲釋放啃咬的節點,他忽覺得後背有點涼。

他想躲,但一隻蒼白的、散發著魂氣但濃鬱到液化的魂手插入了他的後腦勺。

魂力如何能液化呢?

而且是外放液化。

可能是因為這隻手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印記。

它插入他的後腦勺後,手指直接觸碰到了他的靈魂薄膜。

撕裂,穿透,捏住,如同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直接套牢了他的靈魂,掌心還釋放了一隻陰詭的血紅眼睛,眼睛張開,裡麵有牙齒,直接啃咬了他的靈魂。

“不....”

靈魂大將身體扭曲,雙手迅速結印轟在自己腦殼,企圖驅趕這隻恐怖的鬼魅魂手。

但不行,他的靈魂被啃咬後,所有指令都斷裂了,如同一個人的腦部神經被敵人重創,他的身體也無法形成對敵人的有效防禦。

他癱下來了。

自身難保,談何救人?

轟鳴巨響中,那個大將被侯三打爆了,烈焰焚燒,衝破大量牢房。

騰飛的火焰似困於牢籠的猛虎,咆哮著衝出這暗無天日的仲裁院牢獄,火光直衝各個甬道,也朝上麵各個層級的牢門衝去,直達地麵。

轟!

逆襲之戰,階下之囚強殺倆大將?

反正屋簷破甲,但間春年喜慶之夜,火光似煙花,送了帝王與權貴一場盛世煙火。

神葳齋,逐鹿還掛在巨大的烤肉架上,已被分割得慘不忍睹,鹿肉進腹,且唇齒留香,其實吃的不是肉,是權力與力量。

最好的帝王,不會常用假大空的正義跟善良去訓誡洗腦自己的下屬。

用逐鹿肉寓意的利益勾引,然後把他們誘困在籠子裡,而這個籠子是規則,每一根柵欄都是一條規則,他們需要在籠子裡保命,變強,生活,按照帝王的安排按部就班得完成帝國的框架,等帝王需要的時候,釋放相應的一隻或者一群猛虎為他屠戮荒野。

神葳齋何嘗不是那個牢籠,隻不過大部分人都甘之如飴就是了。

所以,在他們控製的規則之外,忽然爆發了一場不在預判跟控製內的戰爭,而這一場煙花自然不會是歡慶之喜,更是一種冒犯。

那麼問題來了。

這一場冒犯的發起方是誰?

肯定是世界仲裁,他自己說了,明顯是他們主動下套,那就是先撩者賤。

問題又來了,如何解決?

放哪一頭哪一群猛虎出去屠戮?

在火光照映中,赤楓帝國的強者們,政治家們,以及權貴們都表示出了領地被冒犯的憤怒跟森冷之氣。

但都沒吭聲。

帝王坐在那,斜眼看著外麵遠處的火光,淡聲問圖侖。

“今日非孤生日,這麼大誠意,真是讓孤惶恐。”

圖侖感覺到了天靈蓋仿佛被四個巔峰大將問候的蒼涼感,低頭道:“陛下,事出突然,的確讓我等也十分意外,不過這反而意味著我們的判斷沒有錯——那個扶川真的沒死。”

“她就躲在仲裁院,且想就走自己那些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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