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覺得那日鹹笙隻是惱羞成怒,這會兒緩過來,肯定要吃,畢竟,哪個女子能拒絕這等好物?
尤其是鹹笙那裡都能跑馬。
鹹笙瞪他一眼,又氣鼓鼓的收回視線,臉蛋再次變得苦巴巴,他抿了抿嘴,“我……”
湛禎安慰他:“孤當不知道,日後絕口不提此酥,可好?”
鹹笙:“……”
他是真的不想吃!!
湛禎簡直太會給他出難題,代入女子,的確很大可能如湛禎所說,哪怕嘴上說不要,心裡也肯定想的,可就算他按照湛禎說的,假裝偷偷藏起來吃了,在湛禎眼裡他定是真的吃了,過一段時間,一丁點兒都沒有用,那該如何解釋?
他遲遲不動,湛禎眼神已經有些古怪,為了防止他有懷疑,鹹笙隻能先放到一旁,鎮定道:“先吃飯。”
湛禎嘴角一揚,當他是要藏起來了,獎勵的給他夾了塊肉。
鹹笙食不知味。
說來羞恥,其實在他來北國之前,母後準備了一些東西,比如肚兜,他雖然不穿,但女子的東西他都有,除此之外,還有一物,那就是胸墊,一種和□□一樣的製物,可媲美真乳,可以說是準備充分,足以讓他應對大部分突發事件。
不過那東西實在不舒服,他在馬車裡昏天暗地的睡,又想著北晉人都穿的厚,用了也看不出來,便全壓箱底了。
若知道湛禎會拿這種事做文章,他早該……用了的。
湛禎吃著飯,側目看到他的表情,略沉思,彎唇道:“孤這兩日表現可好?公主可有消氣兒?”
鹹笙悶悶道:“不好,不消氣兒。”
“秦樓裡的姑娘都喜歡口是心非,嘴上說不喜歡,其實一見到孤去,就悄悄樂開了花。”
鹹笙臉色一冷:“你拿我與秦樓女子相比?”
“非也。”湛禎安撫他:“孤隻是隨便舉個例子,江欽說過,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鹹笙不吭聲,也不知是生氣還是生氣,湛禎忽然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看你,你還說自己不奇怪,若是旁的妻子聽到自家丈夫去了秦樓,重點指定是何時去的,為何要去……”
他話音漸弱,眉頭緊皺,也開始食不知味起來。
他隨口提到秦樓,鹹笙竟……一點都不吃醋?
鹹笙剛被他點醒,正要問兩句,卻忽然見他直接撂了筷子,抓起大氅與帽子,大步走了出去。
鹹笙:“……”
他追到門口,裝模作樣:“你若去那裡,便不要回來了。”
喊完,他轉身回來,琢磨自己露的破綻的確不少,可作為大梁公主,又是鹹笙明媒正娶的妻子,加之他自幼體質特殊,脈搏難辨雌雄,湛禎一時半刻也不可能懷疑到他的性彆上。
他肅目,暗道:接下來一定不能再露出破綻了。
湛禎聽他喊那一聲,心裡鬱氣短暫消散,可等他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鹹笙早已不在門前,看來是喊完就進去了,壓根兒就是虛假營業。
心頭火氣竄起,他臉色森寒,大步跨出府,飛身上馬,一拉馬韁,狂奔而出。
黃昏時分,他出現在江府,武安大將軍趕緊又讓人去找剛回來的江欽,感歎道:“你小子真是有福氣,能得太子如此青眼,快去看看,今日太子神色嚴峻,定是有重事相托!你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給他辦好了。”
江欽常覺得自己不是他兒子,就是一個討好皇權的物品。
江物品走出門,拱手問:“殿下今日……”
湛禎道:“去秦樓。”
江欽立刻改了態度:“你又不睡姑娘,去秦樓乾什麼?我如今已經到了要娶妻的年紀,父親說了,要我修身養性……”
門後突然傳來聲音,大將軍沉聲道:“太子去秦樓定是為了辦正事,你速速跟去,若有要睡的姑娘,你……亦可替之。”
江物品:“……”
他就不信湛禎有正事!
果然,進了秦樓,他隻點了酒菜,奏曲兒的姑娘在紗帳後頭彈著曲兒,湛禎撚著酒杯,沉默了會兒,問道:“若是有個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肯跟你行房,你待如何?”
江欽眼中光芒一閃,惡意滿滿:“你至今還未能與公主行房?”
湛禎麵不改色:“公主早已娶進門,孤豈會輕易放過?孤說的是,上回因身材自卑的姑娘。”
江欽對要替他睡姑娘而懷恨在心,出起餿主意:“既然是為身材自卑,那你就多多誇讚她不就好了?”
“看都看不到,從何處誇?”
江欽料到他有此一問,道:“這還不簡單,若她沐浴不小心被殿下撞見……驚慌失措之時,你可以一邊捂眼睛裝君子,一邊不停的讚美她膚如凝脂,美如天仙,讓她卸下心房……”
他撫掌——
“啪——”
“於情於理,她都跑不掉了。”
“孤為何要假裝君子。”湛禎沉思,憧憬了一下那場景,覺得可行,便舉杯敬他,坦然道:“孤本身就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