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機智鎮壓下李清明的修羅場,江楓心中偷偷鬆了口氣。
她就知道,李清明沒那麼容易忽略此事,她很有可能會一直記著。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釋懷。
江楓忍不住想歎氣,這特麼都是什麼事?
餘殊語氣又寡淡了下來,“還有事嗎?沒有的話能放手嗎?我挺累的,想回家睡覺。”
江楓:“……”
過了一會,江楓直接將餘殊強行按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道,“餘殊。”
餘殊眉心微動,有些不適的撇開臉,“你乾什麼?”
江楓:“既然清明都這麼說了。”
“那我也不隱藏了。”
餘殊不動聲色的轉了轉眼睛,語氣有點不安,“你想乾什麼?”
江楓:“我要強留你!”
餘殊一怔。
“不管你查不查,查出什麼,我都要強留你。”
“你必須也隻能效忠我!”
江楓說的很嚴肅,語氣也……極為霸道。
餘殊張了張嘴,一時居然不知道該怎麼罵她。
還要不要臉了?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見餘殊的表情,江楓暗喜。
第一次用,感覺效果居然還不錯?
好一會,餘殊才出一句話,“……你這樣,我很為難。”
江楓:“哦,你為難你的,反正我又不準備給你走了。”
“你為難著為難著總能不為難的。”
她皮厚的時候,真的霸道極了。
江楓卻越說越開心。
這不才是她的基操嗎?
她堂堂魔主講什麼以德服人?
江楓:“好了,你沒有彆的選擇了,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公,你聽我的。”
餘殊嘴唇動了動,“你還要不要臉了?”
江楓:“不要。”
看著她理所當然的表情,餘殊真的歎為觀止了。
江楓自己卻覺得自己解決了一件大事,笑的陽光燦爛。
以餘殊的性格,隻要她投注信任,她自殺的可能都比背叛的可能大!
計劃通!
餘殊看著她的表情,頗為憋悶。
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都不要臉了,還能有什麼怕的?
江楓看著她漂亮的眼睛,又正色起來,“現在,主公命令你,趕緊給我包紮傷口!”
“還有,藥再吃一顆。”
“你養個傷想養到什麼時候?”
“後麵還有很多事情呢!”
餘殊回過神,猛然偏開頭,避開她的手,“不吃,我不吃。”
“必須吃!”
餘殊:“不行,我現在不需要我……”
“清明,來幫忙按住她。”
李清明走上前來。
過了一會。
餘殊:“我吃我吃我吃,李清明你給我滾!”
她一腳踹向李清明,“你力氣那麼大做什麼?我懷疑你公報私仇!”
李清明冷笑,“是你自己弱。”
“你放屁!”
江楓一轉頭就發現她們又劍拔弩張起來,不由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這兩個人就好不了三分鐘嗎?
之前明明還是統一戰線的?
明明依舊重傷在身,餘殊卻像是瞬間迸發生機,還沒包紮就跟李清明打了起來。
江楓:“……”
就像突然活過來一樣,明明是同樣的傷,臉色也依舊蒼白,但是她的眼睛卻明亮的驚人,與剛剛那般內斂沉默的模樣判若兩人。
展現在外麵的結果就是,她整個人精神了不止一個度。
所以說,人都是強迫出來的。
當初李清明也差不多,帶回來之後,好話說她根本不理,理就是陰陽怪氣。
直到她強行將她強留,其實也沒真綁著她,但是她反而不矯情了。
這是什麼原理呢?
江楓一時還想不通。
“好了好了,彆打了。”
“清明,你看她血流的!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李清明瞥了眼餘殊,發現她滿臉桀驁,精神抖擻的模樣,蒼白的臉色也遮不住她眸中的光芒,一點都不像是傷患。
反而十分欠揍。
嗯,欠揍。
江楓:“好了好了,先包紮行不行?”
“過來。”
餘殊不太情願,“我自己回去包紮。”
江楓:“過來!”
餘殊不等她再喊,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見她走過來,江楓二話不說敷住她的手,將她按在了桌子上。
餘殊哎呦了一聲,抱怨道,“你能不能溫柔點?”
江楓嘴角一勾,“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餘殊大聲,“我說你能不能輕一點啊!”
江楓卻已經看見了她的傷口,起碼七八寸那麼長,鮮血隱隱凝結了起來,但是餘殊一動又會流血。
江楓:“你這麼大一個傷口,你還和清明打?你不怕死是不是?”
餘殊:“不怕,我是武者,沒那麼容易死。”
江楓卻是想起她之前沉默壓抑的模樣。
覺得心境真的對人影響這麼大?
李清明冷眼旁觀,然後漸漸生氣的抿起唇角。
餘殊果真不要臉。
江楓說要強留她,她連反抗一下都不會嗎?
江楓:“後麵戰事多得很,你先養傷,我是主公,隻要我想給你機會,總是能找得到的。”
*
屋外漆黑如墨,屋內燈火通明。
餘殊再度化為泡茶工具人,還自帶加熱控溫,簡直完美。
江楓突然想到,“咦,夏天清明可以吹風?冬天阿殊可以發熱,冬暖夏涼也!”
李清明:“?”
餘殊:“?”
李清明毫不猶豫的道,“你在做什麼夢?”
餘殊:“我不是爐子。”
江楓發現自己想著想著居然說出來了。
看著她們嫌棄的表情,江楓皮厚的當做沒看見,再度回歸正題,“阿殊就先兼著中尉吧。”
“王者之政,莫及於盜賊,”江楓道,“先把全州的治安管起來。”
“最好能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餘殊:“……做不到,謝謝。”
江楓:“往那個方向努力呀。”
“以後中尉就主南州治安了,”江楓道,“我們細化一下治安的事情。”
她還是很想將前世的某些東西複現到南州的。
如果百姓一有事就能相信政府,何愁國不興?
江楓:“彆生氣了,以後有你帶兵的時候。”
“赤炎軍先丟去訓練吧,熟悉一下宣武軍的旗令和軍紀。”
李清明那裡不用擔心,她本身就出自宣武軍,南軍的那套和宣武軍一模一樣。
而且往往江楓這邊一改,她那邊就跟著學了,非常的忠誠。
餘殊眨了眨眼,“我不生氣。”
江楓白了她一眼,已經學會不相信她的話了。
餘殊:“……”
“這裡怎麼這麼多血?”
江楓抬頭望去,發現天居然已經亮了。
門口是睡眼惺忪的趙文景,她站在血泊邊,一臉驚訝。
原來,趙襄起床,搖搖晃晃的準備去蹭葉瑜的早餐,路過廣場,被餘光的殷紅吸引了目光,結果一看嚇一跳。
“這是發生了什麼?”
江楓也伸了個懶腰,“老年人不能熬夜啊!”
“該睡覺了。”
看了眼李清明和餘殊,發現她倆精神抖擻,絲毫看不出困意。
彆問,問就是武者體質。
江楓走到門外,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
不止那一塊,而是到處都是。
昨日兩人是滿場打的,不止餘殊,布拉格也沒少吐血。
但是再度看著灰白上的殷紅,江楓還是不禁瞳孔收縮。
她不禁轉過頭,卻發現紅衣女子正好在看著自己,她漂亮的眼睛依舊那麼明亮。
看到她看過來,餘殊道,“看什麼看?我是玩火的,你不會要讓我自己打掃吧?”
江楓抿了抿唇,“我看起來像這麼壓迫你的人嗎?”
餘殊:“誰知道。”
江楓重音,“嗯?”
餘殊:“你之前還想讓我當爐子!”
江楓:“……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餘殊:“嗬。”
趙襄已經搖搖晃晃的走了,她餓的前胸貼後背,不想跟江楓廢話,她要吃飯。
江楓本來想招人掃的,突然想起什麼,“嗷嗷呢?”
“它一回來就放飛,天天跟花花玩,它也好意思?”
喊了半天,藍色的龍寶寶咚咚咚的走過來,“喊嗷乾嘛?”
江楓:“你會說話了?”
嗷嗷大眼睛得意,“當然!你以為嗷嗷笨嗎?!”
“嗬,孟章才出生半個月就會說話了!”江楓毫不猶豫的道。
嗷嗷生氣了,“它是靠天賦作弊!”
江楓一愣,“對了,清明,孟章是什麼天賦?”
李清明眨了眨眼,“不知道。”
餘殊也環顧四周,“對了,我霸天呢?”
“我那麼大一個霸天呢?”
“剛剛還在這的?”
作者有話要說:《淮書·李餘列傳》:「……殊以巧變為稱,清明以驍果顯名,而鑒其行事,未副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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